不适合你,人的心肠往往比穿肠毒药还要毒上三分,走吧,走了好。”言罢,便牵马转了身,向城门去了。

    水清握着还含着江待一体温的紫晶玉石,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思绪乱飞,伫立良久。

    江待一虽去过苗疆虽认得紫晶玉,但他不知道紫晶玉石是每个苗疆少女贴身佩戴之物,是代表贞操的圣洁之物,只有在成亲之日才会摘下交给丈夫。而一身傲气的水清自认为世上男子无一人可配得上自己,本以为自己的紫晶玉皇永远不会摘下了,但……

    江待一回城的时候,李靓正急的团团转,一见他回来,连忙道:“师兄你可算是回来了,你怎么跟着水清跑了,万一是她的诱敌之计怎么办?”

    江待一放好兵器,摘下头盔,笑道:“她跑出去的方向都是些平坦的草地,藏不了伏兵的,既然是单打独斗,我又岂会怕她。”

    李靓松了口气,倒了杯茶递给他,“师兄你是不知道,水清这个女子浑身都是毒,能下药于无形之中,我怕她会暗算你。”

    兵荒马乱的年月里,好茶也供应不济了,虽然只是普通的绿茶,江待一也并不介意,喝了一大口后,调侃道:“我哪有那么容易被人暗算,拿我当你呀?”

    李靓撇了撇嘴,“你跟水清去了那么久,都干嘛了?”

    “就是打了一场,我又探了探她的底,水清原来是苗疆人,你吃她的亏不丢人。”

    李靓大吃一惊道:“苗疆人?怪不得深谙用毒一道,可苗疆人一向孤傲,不屑参与世间人的俗事,怎么会做了襄军的前锋?”

    江待一笑了笑说:“还不是与我们一样的,都是意难平,她不甘永远沉寂于深山里,就要来闯荡一番,倒是个心气极高的女子。”

    李靓一拍脑门,差点忘了邀功,连道:“师兄,今天我军佯败,引诱襄军养的赤虎掉进了我们挖好的陷阱里,好痛快!”

    “做得好!”江待一鼓掌道:“靓儿真是好手段,为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李靓得意的笑了一会儿后,又作忧愁状道:“可不知道那个国师下次还会想出什么花招来?想起来就觉得头痛。”

    江待一开导她道:“无妨,我们论兵力不输于敌方,论国力不输于敌方,论将领就更不输给他们了,总会有打败他们的一天的。”

    襄、江两军势均力敌,阵前交锋也有十数次,虽各有死伤,却是谁也没占到便宜。苦战无果的江待一,正烦躁之际,忽听外面通报,“报告元帅又抓到一个细作!”

    江待一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了,看来郭天放也快坐不住了,“跟以前一样,扒光了上衣,写上细作两字后放回去。”

    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又这种嘲讽的手段灭灭襄军的威风了,顺便给守城的将士们点添点茶余饭后的乐子,江待一正乱想之际,忽然想起父亲临幸前给自己的两枚锦囊,而现在不正是久攻不下,一筹莫展的时候嘛。

    想到此处,江待一便找出那第一枚锦囊,打开一看,六个字:一动不如一静。

    ☆、第87章 降魔阵

    丝竹的靡靡乐声,配上轻纱罗衣勾勒出舞女玲珑有致的身段,和满室的脂粉香气,怎么都想不到这是会在军营里出现的场面。

    郭天放眯着眼倒在软榻上,一旁的一个娇媚女子,只着件红色纱衣,坦露香肩,谄媚的笑着倒了一杯酒。“殿下,这是民间的女儿红,不知道您喝不喝的惯?”女子娇滴滴的说道,将银白色的酒杯递到他的嘴边。

    郭天放也不去接,只低了低头,吸了一口,颇为满意的挑了挑眉道:“本太子就是在宫里太久了,竟不知民间竟有如此美酒,还有……如此美人。”说着就把那女子拉入了怀中。

    女子也很顺从的躺在郭天放的怀中,娇笑着在他耳边轻言细语,“殿下真爱取笑人家,谁不知殿下的太子妃是丞相家的千金,那才是真正的美人,我们姐妹这庸脂俗粉能有机会伺候殿下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了。”

    丞相千金?郭天放皱眉,陷入沉思中,同样是丞相千金,得到的却不是自己想要的,想来再没有比这更遗憾的事了。自己有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东宫的妃子、侍妾、还有许多记不得的女人,可却没有一人进的了自己的心,不过都是些解闷的玩物罢了。

    女子见他不言语,轻轻的推了推他,叫了声“殿下?”

    郭天放想到伤心事,也没有兴致饮酒作乐了,看着怀中正向自己笑得妩媚的舞女,暗想,何时惠羽会对自己这么笑?惠羽嫁给了那个姓江的,会不会与他……

    想到此处,郭天放心中一痛,突然将怀里的女子无情的推了出去,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对所有人喊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音乐声戛然而止,所有舞女、乐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害怕的跪在了地上,行了个礼,悄悄的退了出去。被推开的女子也只好穿好衣服,哭着出去了。

    郭天放心中烦闷,不知不觉见自斟自饮了十几杯酒,醉意正浓之时,国师却不合时宜的进来了。

    国师一进来就感到了酒色的糜烂气息,虽然心有不悦但也按规矩行了个礼,“参加太子殿下”。

    闻声,郭天放皱了皱眉,微微睁了睁眼,一见是国师,打起精神坐了起来,笑着问道:“是国师来了,找本太子可是想出了破城之法?”

    自从江待一拆开第一个锦囊后,便闭门锁城开始了以静制动的策略,江家久居南方,辖境一向是富庶安定,百姓拥戴,粮草补给源源不绝。而襄军地处北方,长途跋涉来到黄州,又不受百姓拥护,时间久了,就渐渐显露出来了颓势。

    国师不去回答,反而正色道:“江待一闭门不出,我军数次进攻无果,臣以为现在是紧要的关头,若太子殿下还是沉迷于酒色,我军危矣!。”

    郭天放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旋即,随和的笑道:“国师说的是,今天的事是我有些欠考虑了。只是没有仗打,过于烦闷,才放纵了一次,权当是解闷罢了,下次不会了。”

    国师见太子殿下都松口了,自己要还咬着不放也不合适,便缓和语气道:“持久战对于我军不利,还是速战速决的好,臣有一法,想与殿下商议。”

    郭天放心中一喜,连忙起身道:“国师请讲”。

    国师摸着胡子,走到挂在帐内的地图旁,徐徐道:“殿下请看,我们前方就是黄州,黄州后便是扬州与江州,江州钱塘是江家的大本营实力雄厚,不可妄动,但江州周围的云州和粤州相对就容易得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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