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大冬天的穿一件薄薄的单衣,乳白的领口大大的敞开。

    刚开始我还犹豫不决,轻轻推他。

    他含着我的喉结一阵乱啃,迷迷糊糊的说:“求你了,不要推开我。我想要你。想了很久了。“

    我笑出声:“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拿出破釜沉舟的语气:“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委屈。”

    浮着雾气的眼睛添了几分凄色,偏偏燃着浓浓的青欲,一勾一勾得盯着我。上次经历这种事情还是他的新婚之夜,被我强上了。

    我没有拒绝,抱着他开始动作。我当然不会轻柔,勉强开拓几下就冲进去,逼迫他正面朝向我。

    这种肉体上的关系一直持续到现在,通常会频繁的召他,比如前天,昨天。

    这也和半夏有很大的关系,他在林先生那里弄了一张单子,半年的时间细心的给我熬药敷药,在外面跑一整天也不觉得脚痛,更不用说是床上的动作。

    当然这和半夏更有关系的是,有时候硬拉着李珏在房里,他也不好打扰。

    明明比我略高一些,李珏还是弯腰靠在我怀里,小声说:“不要了,我怕半夏吃了我。”

    我抚摸着他的后背:“他哪敢多看你一眼,你是我一个人的。”

    这话十分受用,他抱紧我的腰。

    “其实你也喜欢半夏。”他几乎肯定的说。

    “因为半夏也长得好看,我喜欢美人。”轻佻的敷衍他,又扯回正题,“现在不用进贡了,等着炎桦收拾我们吧。”

    我的葬礼之后,炎桦完全剥夺了太后的权利,快刀快斧的把周边骚乱的小国收拾的服服帖帖,有些势力的官僚也被他削得差不多。唯独江川和南芷同心同德,在他眼皮底下友好来往。

    他要搬倒李珏,又找不到证据揭发。和他对立这么多年,我也只是为了一个简单的目的——逼他找出真正的虞明。

    我不想看到兵临城下,覆水难收的局面。到那个时候,他不是亡国之君,我就框上叛国罪孽。

    还有,那个过程必然会破坏国土的富饶祥和。

    不得不走上这一步,我也只能孤注一掷,我必须找到虞明。

    烦操的捏了捏眉心,我把怀里的人推开。

    李珏有些不情愿,暧昧的看着我。

    “大白天这么盯着我看小心我把你推倒。”隔着衣服在他胸上一拎,换来他深深吸气。

    我坏坏一笑,起身往外走。

    又是火红的凤凰花,不知疲倦的在枝头招摇。

    半夏坐在屋檐上,腿上放着一个酒坛,浅笑盈盈的对着我。破碎的夕阳一点点西沉,带着金黄的橘色在他身后蔓延,挣扎。眼前一暗,残留的光仅能照亮天际的一个小小的角落。半夏的轮廓剩下一个黑漆漆的影子,白发是唯一的颜色。

    他落地就像白纱飘在地上,声音细微。

    酒香弥漫,在夜色中制造出诡异的气氛。

    “你真活得逍遥。”他说话时,酒味更浓。

    我无法回答他,静静站在一边。

    “其实有件事阳苏一直瞒着你。”他伏在我耳边,“那间屋子她并没烧毁。。”

    “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虞明?”半夏问我。

    心头涌上一股酸热,我蹭了蹭半夏的头发。

    “那你陪我回去好不好?”我说。

    半夏立即点头:“好。”

    从那天之后我就没再碰过李珏,实在不好推脱的时候只能把半夏放下房里吓唬他。有时我也觉得自己这么做过于卑鄙,无奈我太懒,没有心思在他们之间周旋。

    ☆、第三十二章

    半夏笑的合不拢嘴,哗啦一声将折扇打开不停的扇风。

    “他理应是怕你,现在好了,倒是怕我了。”半夏侧耳一听,“他好像过来了。”

    “窗户打开。”我说。

    半夏手里的折扇翻动,对着走廊的窗户开了不小的一道缝。

    “你要听话。”我扣住半夏的后脑勺,一口亲在他的脸上。

    李珏铁青的脸在缝隙里停顿一下,带着恨极的眼神走开,还不忘啪地关上窗户。

    正在我得意的瞬间,半夏侧过脸,含住我的双唇。

    他用舌头破开我的牙关,一阵扫荡。

    吻完之后在我耳边说:“好久之前就像这样对你了。”

    我并没有对他的吻做出回应,拿起白巾擦拭嘴角。

    路上耽搁了很长时间。突然来的大雨连续下了十几天,好多地方都山洪暴发,泥石堵得寸步难行。

    报来消息,叶城南郊有严重滑坡的现象,好几座瘫倒在河里。

    我问:“炎桦还好?”

    探子回到:“忙于治理。”

    我重重的舒口气。

    马车走到山脚下,又是半个多月之后的事情。

    半夏把我推下去,理了理我的衣领,他说:“你自己上去,我不打扰你。”

    走了两步我回过头,半夏站在远处望着我,就像那次在南芷他看着我奔赴李珏的婚礼一样。他的身子很瘦,衣服从来都太合身,松松的挎在身上。如果减去那些空余的布料,他是不是细长的像竹竿了?

    发现了我的迟疑,他笑笑:“你去吧,我等你。”

    当年我豁达的把袖子一挥,却没想到再没见到虞明。

    那年,我说,去吧去吧,还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就连普通朋友一般小小的道别都没有,一挥袖就是九年没见了。

    半夏冲过来抱住我,轻轻的说:“我绝对等你回来,你别这么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好疼。实在是不行,我陪你上山。”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林先生开的药确实不错,脚踝很久没有尝到痛感了。沿着青草掩盖的小路走了小半个时辰,离小河边不远的地方出现一座房屋。

    很久没有修葺,几根房梁倒塌下来,屋里地面上开着金色的小花。

    已经没有门进去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几面墙。

    屋后的小茅屋更凄惨,顶上的麦草早就烂的一根不剩,地面的玉挖的空空的,散乱着零碎的沙石。

    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早被别人搬走了吧。稍微有点模样的柜子都不见了,瓦片下露出搓衣板的一角。如果不是裂成几半,也不会留到现在。贫民大众的疾苦,我还是知道的,一根针线是宝贝。

    我蹲下来捡起一颗石头,想起虞明精心挑选的模样。

    没有什么比认真起来的男人更美,更何况他本来生的倾国倾城。细腻的手指摩擦着石头,漆黑的眼珠来回梭视一遍,觉得还不错,红唇勾起笑容,收进布袋。

    他不厌其烦的做,我也孜孜不倦的盯着他看。

    看久了之后他在我脸上轻柔一吻,牵我的手回家。

    回家……

    眼前的家了无生息,杂草横生。

    到底是什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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