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这一步?

    我也会反思。真是两个男人在一起违背常理,我们躲在这个偏山也没妨碍到其他人。

    如果是有人恶意为之,我就是让硝烟弥漫整片土地也不会消停。只要我存活一天,我一定要弄得一清二楚,我绝不可以放弃。

    脆得响了一声,是瓦片被踩到的声音。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

    这个想法让我精神倍增,摸了摸痒痒的脸颊站起身。

    手指拂过脸颊,湿湿的,原来我又掉了泪……

    胡乱抹掉掉脸上的泪水,我激动的捏紧拳头前进。

    半边废墙后面有着异样的动静,虽然没有感受到明显的呼吸声,我的心却砰砰直跳,像是要从嗓子跳出来。

    是半夏跟过来了?

    他说了不来的。

    我小心往前靠近。

    那种微妙的感觉越来越浓,硬生生的逼迫着我的心脏,跳的有些发疼了。

    几步路显得十分漫长,脚下像被盘丝缠着,行走起来格外沉重。

    三步,就能看清楚了,我咽下口水,双手紧紧交握。

    微风吹过,额头上沁出的汗水凉凉的。随着风,几根雪白的发丝从断墙边上吹过来,飘忽不定。

    真的是半夏。

    我一下子颓废下去,挎着肩膀叫道:“半夏,你别躲着了。”

    难道我还期盼着是虞明?

    这么久他怎么可能一直在这里,再说如果他真在这里也不会让我们的房子变成这副模样。如果是他,他就早冲出来紧紧把我抱在怀里了。

    又是一阵风,银白的发丝吹回去,再没听到其他声音。

    “你还怕我看见?”我两步走过去。

    断墙后面几多金黄的花在风中晃来晃去,根本没有人影。

    半夏的武功越来越精进了,一眨眼间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是放心不下我吗?还偷偷摸摸的过来,怕我看见。

    太阳还未落山的时候我施展轻功从山上下来,叶片从脚下划过,老远就看见站在马车旁边的半夏。

    “我可是说道做到了……唔……”所有的话被我堵在口里,我撬开他的唇,找到主动缠上来的舌头。

    除了疯狂的举动,已经无法平复我波动的心情。

    他反应极快,略微惊呆一番就开始回吻,毫不相让。

    我把他按倒在马车轮子上,认真舔了舔他的嘴角,邪邪的说:“要做也是我在上面。”

    半夏的脸立即变红,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后下定决心点头。

    “好乖。”我摸着他的白发。

    这个地方是属于虞明的,所以我怎么也不可能在这做出过分的事情。

    跑了好几个小镇,所有客栈都不令人满意。

    眼看天快黑了,再不落脚就只能赶夜路。

    最好的也是小床小房,散发出重重的霉味。

    做那种事情我也是很在乎坏境的,入手是潮湿粗糙的被褥,我完全没了兴致。

    半夏也爱讲究,宁愿坐在屋顶看星星也不肯睡觉。

    最后实在困得不行,两个人窝在狭小的马车里面将就。

    “这个鬼红石镇,我发誓再也不来了。”半夏一脚揣在木板上,气呼呼的说。

    他当然是不肯安分,动不动就在我脸上亲几口。

    “睡不着吧?”他呵呵的笑。

    黑乎乎的我看不见他的表情,说道:“腿都伸不开还怎么睡觉。”

    “对了,我刚在屋顶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在街上溜达。穿了一身灰不灰白不白的衣服,带着一个黑布遮掩的大斗篷,最好笑的是脚上那双绣着花的红色布鞋。”他低低的嘲笑。

    “天那么黑你能看见?”

    “那个人走在灯光下好不好。”半夏说,“不过好像是眼神不好使,撞了不少东西。”

    “可能是精神有问题。”说完打了个哈欠,我对弱势的民众始终抱有怜悯之心。

    快要睡着的时候,他轻声问我:“你放弃他了吗?”

    只记得他长相姣美,具体是什么样的五官,怎样的表情,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第三十三章

    “我累了。”这么多年的执着,使我疲惫不堪,已经坚持到窒息。

    “我可以当成……你是,哪怕是一点点是因为我吗?”

    我闭上眼睛:“好困,快睡。”

    与半夏走在一起,充当马夫的人必定不会是我。

    他乐滋滋的赶着马匹,哼着曲曲调调。

    马车里面坐闷了,我和他坐在一起赶车。

    他说:“不到半里路就到安定了,到时候我们歇几天。”

    安定因丝绸而闻名遐迩,绸缎送往各大府州,小城因贸易而繁荣。富裕的商贾居多,酒楼客栈自然是顶尖的好。

    想起来时入宿的凤华楼,我若有所指的说:“到时候还能歇着?”

    “啊?”半夏不解的看向我,转而脸腾腾的红起来,“哦。”

    远处的松树长成古木,树皮上趴着厚厚的青苔,飘出一股多年清净沉淀的韵味。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划过苍翠的绿色,白光一样画了一条直线消失在崇山峻岭。

    这样的轻功,怕是已登峰造极,一时把我看呆了。

    “你在看什么?”半夏用胳膊肘推推我,顺着我的视线看到满山的松枝,吸了口气,“别说你还有个叫炎松的弟弟还想打你的歪主意。”

    我幽幽的说:“我是在想,会不会跳出半秋半冬什么的,让我再惊艳一把。”

    “半秋半冬什么的没有。”他笑嘻嘻的说,“袁修之怎么样?”

    袁修之长得燕颔虎颈,威风凛凛的样貌完全没有柔美感,压倒了估计也没几分滋味。

    神色复杂的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我对着半夏摇摇脑袋。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佯装发怒。

    钻进马车,我撩开帘子说:“你回去问问你父亲,你和袁修之真的是亲兄弟?”

    半夏顿了一下,猛地提住缰绳。

    马车严重后倾,我倒在榻上。还好有所准备,不至于摔得鼻青脸肿。

    他轻哼一声,继续赶路。

    半夏的白发醒目,走在街上十个人有十个人都要头瞧上一番,看了又看。他早就习惯了,马匹往桩上一栓,快步走进凤华楼。

    老板当然也认识这位出手阔绰的白发公子,迎出来亲自带上楼。

    笑眯眯的说:“照例是东边两件精品上房?”

    半夏摇摇头,神秘的说:“一个月之内所有的房间我都要,就看你给不给这个面子了。”

    “当然。”附和着说完,老板露出为难的神色,“公子也知道,店里有大多老客户,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住惯了……”

    半夏冷笑一声打断:“别以为我不知道对街那栋楼也是你的,那边的坏境可不比这边差多少。我出十倍价钱买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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