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纠缠。

    两具身体赤 裸的部分紧密相贴,反复厮磨着,一股火苗在渐渐燃烧,夹杂着些许痛苦与万分快意。

    李文嘉被吻得透不过气,鼻息间尽是那股陌生又熟悉的香水气味,每个毛孔都张开了,腿间事物被握住套弄的时候,久违的快感让他头皮都发麻,屈起双腿在床单上难耐地摩擦,几乎立刻就要泄出来。

    或许身体在这方面真的是有些毛病,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

    李文嘉喘息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宝贝儿……”梁以庭将那一把黏腻精水往他股间蹭,咬了咬他耳朵,低声道:“你想要了,是不是?”

    他又低下头去啃咬他胸口,李文嘉“啊……”地呻吟出声。

    梁以庭吮着他乳尖,挑着湿液的手指慢慢埋入他体内。

    “嗯啊……”快感充斥了每一个毛孔,他的下`身又再次昂扬起来,泛着湿亮的水光。

    竭力隐忍着呻吟,却又无法抹去肉 体的欢愉,缠绵交融所带来的满足是一种无以伦比的体验,就像七魂六魄被打散了,混入了他的,重新组合排列,他变得更多、更为充实,而梁以庭在他的灵魂里面,紧紧地结合,成为了一部分,能感知到他的一切,他不孤单了。

    三根手指插入到指根末端,李文嘉断断续续呻吟着,待他不再动作时睁开眼望着他,嘴唇轻轻翕合了一下,下一刻,那手指猛然抽动,在他穴内快速进出,微微屈起的食指关节反复摩擦过内部敏感的那点。

    李文嘉瞬间挺了下腰,再也无法忍耐的呻吟冲破喉咙。

    “嗯啊!啊啊……哈、哈啊……”

    “舒服么?”

    “嗯……啊哈……”

    “告诉我。”

    “我、要……啊……”他话都说不完整,脚趾蜷缩,猛地抬起臀 部,迎合他的抽 插。

    梁以庭蓦地抽出手指,换了胯下硬得发疼的性 器,直捅入他潮湿甬道,身体前倾,全部楔入。

    李文嘉一阵战栗,抱住他肩膀,双腿抬起勾缠到他腰际,随着冲撞上下起伏,呻吟时轻时重,浪荡中带着气短低媚的娇声。气息交缠间充斥着温柔缱绻的味道,甚至让他忘记了他究竟是谁,寻找着他的唇索吻。

    梁以庭缓了缓下`身动作,李文嘉紧闭着眼睛,沉浸在与他的亲吻中,手指划过他的脊背,去感受他每一寸肌理。

    “……再、再进来。”他埋在他的肩头,身体随着接下来的动作一颤,是梁以庭重新插了进去,完完整整地填满了他。

    “不要出去……”嗓音染了微微的哭腔,他的声音越发的微弱:“……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

    “不要那样对我……”

    梁以庭要疯了,一瞬间脏话和情话一句都说不出口,只将人狠狠地推了下去,拉开他双腿,挺腰不断冲撞。

    李文嘉几乎被他顶出床沿,身体泛着红晕,连眼角都红了。他的手半遮了面孔,在高 潮来临时感觉到了些许潮意。

    梁以庭的身影渐渐又清晰了,仍在不断进犯,李文嘉喘息着,在神智略微清明的时候,停止了无法自控的情绪,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迎合摇摆,眼神涣散地望着他。

    “……你让我,病入膏肓。”他喃喃道。

    整个房内都充斥了毫无顾忌的淫靡声音,交欢时的肉击声,黏腻的水声和两个男人变态的呻吟喘息。

    这景象比幻想中吸血鬼出没吸食人血的景象更要恐怖千百倍。

    人的肢体可以扭曲到这种地步,他的……他的父亲,比魔物更妖娆。

    靖云缩在门后,整个身体因这一幕而僵住,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亲,美丽到恐怖。

    如镜面般的巨大落地窗,反射着两人激烈交欢的景象,梁以庭也是一张魅惑到极致的面孔,后背浮凸着肌理轮廓,收窄的腰间缠着两条洁白匀称的腿,脚趾痉挛般蜷缩。他钳着父亲的腰,用力挺胯摆动,熟悉的嗓音转化成极为陌生的呻吟,既痛苦,又像是极致的欢愉,探出床沿的身体微微后仰,胸 部被迫高高挺起,那两点平坦细小的东西此刻红艳发肿,泛着湿润水光,梁以庭伸出一手,像对待女人般玩弄揪扯着它,而后俯身将那一点含入口中。

    片刻之后,他将人整个拉了起来,李文嘉便顺势落入他怀中,双臂环住他颈项,四肢完全地缠在了他身上。

    看到他正脸的一刹那,靖云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再工作了,要整个从喉咙里跳出来。

    两人之间似乎又说了些什么。

    李文嘉闭着眼睛,脸贴着他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秀长的双眉微微蹙起,十指掐入他肩背皮肉,划出几道血痕。他仿佛在遭受某种酷刑,而逸出口的呻吟却分明是欲仙 欲死,完全沉溺其中。

    那张脸染着潋滟春色,眉目细致漆黑,双唇红润饱满,美好仿若三月红樱,背后落地窗的镜面倒影中却是另一幅狰狞至极的丑恶景象,流畅的脊背一路往下,雪白双臀间,属于男性的那件丑陋粗硬的东西不断在他那个小口进出,而那里本该是用来……

    靖云极轻极轻地后退几步,静止的心跳重新跳了一下,他强忍着某种不适,连走带爬地回到自己房间,用力关上房门。

    静谧之中,他忽的干呕了一声,觉得自己或许就要死了。

    如同天生就厌恶的某些气味或者食物一样,从见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开始,靖云对他产生的就全是负面情绪。

    虽然后续克制过这种情绪,但有时候直觉却那么准。人本能所厌恶的,往往正是与自身所相克的。

    这个男人是他的天敌,他的存在就是蚕食、侵蚀他所拥有的一切。而他的一切,只有父亲而已……他就是那样,魔鬼般凶狠肮脏地吞噬着他的唯一。

    几天的休息,靖云已经睡够了,身体检查的事宜也被安排在近几日,他无法逃避。

    催眠着自己夜晚所见的都是梦,但对梁以庭的厌恶,却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周围环境陌生,这是他第一次出国,变得沉默寡言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李文嘉体贴的安抚也只是出于他怕生的缘故。

    陌生的语言、迥异的金发碧眼、冰冷的仪器、未知的病情……

    他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沉闷、缓慢,他的手指冰冷,一动不动,任人处置。

    细雨在傍晚时分停歇,剔透的雨珠从洁白花瓣上滑落,滚入泥土,带出植被芬芳。

    庄园很大,坐着马车慢慢溜达一圈也有些趣味在其中,这里有湖水和山坡,以及错落的欧洲古建和一片盛极的马蹄莲花海,能够平静地消磨一些将晚不晚的时光。

    那片花海一眼望去尽是细腻的洁白,掺杂着鲜嫩绿意,好似能嗅到久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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