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喊声住手,那些护卫停了一停,就那么一刹那,五人已经将贺樱带走了。

    童太史看着眼前的状况,痛心疾首就要向玥公主申冤,谁知一回头,玥公主也不见了踪影。

    茗玥追上他们,便看见燕二正拉着贺樱的手互诉衷肠,叹息一声又笑了笑。

    那日燕二将自己关了许久,出来之后少有的请求安少阙:“帮我抢亲!”

    安少阙倒是仗义,拉着云罄和茗玥一同去,还让茗玥坐大大方方去婚宴上给他们镇场子。

    安少阙看他们两个又哭又笑的,凉凉打断:“要说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这里是说话的地方吗?”

    燕玉鸿跟贺樱回过头来看他,眼里都多了一份感激,贺樱直接向他施礼道:“多谢安世子大恩,小女没齿难忘。”

    安少阙摸着下巴,“这句话后面跟着的,像是‘以身相许’。”

    他话落胸口就挨了燕玉鸿一拳,安少阙又捂着胸口直说他忘恩负义,重色轻友。

    贺樱看着他二人打闹抿嘴笑了笑,又转头向茗玥道谢,看着云罄不知该如何称呼,茗玥又说这是洹城沐公子。

    云罄身后跟着那两位黑衣人便是白盈和白青,他二人跟着云罄一同来了南楚,先前到骥城县祭拜师父,便晚了些时日,前两日才到。

    如今两个人都木着一张脸站在云罄身后,也不说话。

    白盈白青去开路断后,剩下的五人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里,燕玉鸿看着怀里贺樱,眼里柔情似水:“樱儿,你穿嫁衣的样子真美。”

    茗玥轻嗤一声,心说这嫁衣不是为你穿的你还能夸赞出来也是心大啊。

    接着她又见贺樱脸上泛起云霞,巧笑着:“日后为你穿的,定然更好看。”

    燕玉鸿轻轻“嗯”了一声,便又将她拥的更紧一些。

    茗玥给他俩翻了个白眼,猛然发觉自己身边的人手有些凉,赶紧回头看去,却见他脸色微微泛白,关切问道:“云郎,哪里不适吗?”

    云罄摇了摇头,又皱眉直接靠在她肩上,闭了眼道:“有些头疼,大概这几日有了些累了吧。”

    茗玥急忙让他躺在自己腿上,轻轻给他揉按,心疼道:“春闱不必那么上心也可,我找父皇说几句好话便好了,你累坏了可怎么好?”

    云罄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茗玥又怜惜的低下头吻他。

    安少阙自己一人看着人家一对一对的,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的攥起拳来,心里深深觉得在别人面前恩爱是一件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心想自己让这两对闪瞎眼大约是自己风流成性的报应。

    只大半个时辰马车就将他们载道了归恒晚,茗玥对燕玉鸿和贺樱道:“这几日你两人先住在这里,避一阵风头再出去。七日八日再回去,你爹娘大约绝不会怎么怪罪你们了。”

    燕玉鸿点点头,他燕府离开他七八日,光那些账目大概就够父亲焦头烂额,自己再回去他顶多就训斥几句,再将账目全扔给自己。

    自己趁机求他,他定然不会拒绝。

    他这么想着,又抓住贺樱的手:“樱儿,日后你我便再不分开了。”

    安少阙气的深吸了一口气,挑帘子就跳下马车,直接道:“我回府了!这里也用不着我!”

    他肺都要气炸了,可那两对陷进蜜罐里半点也察觉不到,听他这么说,燕玉鸿还接话道:“快回去快回去,切莫让安王爷起了疑。”

    茗玥吩咐眉裳给燕玉鸿和眉裳准备一个房间,又说:“我这里房间少,你二人住一间没关系吧?”

    燕玉鸿愣了一愣,就大大方方说无事,贺樱红着脸将头埋进他怀里去,看样子也是没有妨碍。

    茗玥笑了笑,低头看枕在自己腿上的人,像是睡过去了,茗玥舍不得将他叫醒,又让他躺的舒服了些,在马车上等了半个时辰。

    她觉得这是理所应道,倒不知在外面等着的两人对她有了极大的改观。

    白青难得的笑了笑:“这玥公主怎么待小罄你看清了?这回总该放心了吧?”

    白盈还是有些别扭,哼了一声,又看看那马车,“且看她日后如何,师父不在,我断不会让小罄受半点委屈!”

    白青撇了撇嘴,心说这句话说的,怎么觉得小罄是你闺女一样?

    马车里炭火渐渐熄灭,茗玥觉得有些冷意,怕他着凉,才轻轻叫他叫起来:“云郎,云郎,回去睡吧。”

    云罄长睫颤了颤,睁开眼睛,却在看到她脸庞的时候眼底流露出细碎哀伤的光来,他还未完全清醒,只喃喃叫道:“公主……”

    茗玥心里一惊。

    这一世云罄从未喊她公主,即便是喊,也是赌气或是玩笑而已,他这一声公主,分明像极了前世之时。

    她身子僵着,他记起来了?

    她还愣着,怀里的人便坐了起来,抬手按按额角,“玥儿,怎么了?”

    茗玥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他面色又像往常一样,强笑了笑:“没……没什么。”

    她看他睡了那么长时间脸色还不见好,担忧的道:“你这几日先不要再看书了,先好好休息。”

    云罄笑着点了点头,又皱眉按额角,看样子还是头疼的厉害。

    茗玥带他回房休息,见他躺在床上又要昏昏睡去,却心中不安。他果真还记得吗?他若是记得,又为何不说?

    “云罄……”她终于忍不住叫他,见他睁开眼睛含笑看着自己,张了张口,犹豫的问:“云罄,你是不是想到什么跟我有关的,或者记得一些不好的事……”

    她不知该怎么说,只这么隐晦的问,还认真的看他的脸色。

    云罄笑了笑撑起身子,倚着床柱坐着,道:“我刚刚还真做了个与你有关的梦。”

    茗玥一惊,也不知他说的这梦是不是真的梦,“什么梦?”

    “我梦到你嫁与他人,而我就像是燕玉鸿一样在一旁看着。”

    这场景自他进了那场婚礼,便一直断断续续的浮现在脑海里,并隐隐有些头疼。开始时画面模糊不清,头疼也还能忍受,直到燕玉鸿劫了亲回到马车,看到茗玥的脸,那场景才渐渐清晰起来。

    当时他头疼欲裂,靠在茗玥腿上不是睡过去,而是晕了过去。可晕过去之后看到的景象就越发清楚,茗玥嫁的那人竟是秦千颂,而他作为云王府世子,虽深爱着她,却还是要忍痛献上祝词。

    那场景太过清晰,他在梦里几乎以为是真的,连带着胸口窒闷,幸而茗玥将他叫醒。

    醒来之后他虽还是头疼,却觉得那场景实在荒唐。当初在北疆的时候茗玥就十分厌恶秦千颂,依着她的性子,又怎么会嫁给他?

    再说明年大约父王便会将云王府世子之位传给大哥,他也做不了那云王府世子。

    他见茗玥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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