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来到御花园的时候,其实很早,甚至比永璜来的还要早些。只因乾隆批阅奏章看着满篇的阿谀奉承看的有些厌了,同时乾隆莫名的不想看到后的莺莺燕燕,便特意挑了这个此刻应该无人前来的御花园闲逛了起来。如此特意放慢了步伐,乾隆看着满园的枯枝落叶,思绪飘到了已经一个月没有去的钟粹内,然后皱起了眉头的叹息一声。

    身后跟着乾隆逛着御花园的高无庸听见前方传来叹息,低着脑袋竖起了耳朵,只等乾隆突然有了吟诗作赋的念头,他好在乾隆下命令的瞬间前去准备。却不想乾隆不同以往般在一声叹息后,吩咐高无庸前去拿来桌椅纸笔来,而是负着手接着漫步起来。高无庸见状低着头接着跟着,只是脑子里冒起了疑惑,不知刚才乾隆叹息为何。

    叹息过后再次漫步行走的乾隆微皱着眉头的看着一旁枯萎的花丛,背在身后的食指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因为疑惑而抬起头的高无庸见乾隆手的动作,只觉得背脊一凉,猛的低下头去心中嘀咕:到底是谁让皇上给惦记上了?嘀咕着,高无庸不自觉的想起上一位让乾隆做出如此举动的人的悲惨下场,不由暗暗的道,怕是中又要变天了……然后决定最近还是少出门为妙的好。

    并不知自己的习惯动作惹得身后的高无庸受惊,乾隆看着没有多少变化的花丛,便打算离开御花园的回南书房继续批改奏章。却在即将离开时,不经意的一个转头,就看到一旁的树枝间隐隐约约有着一个白色的人影晃动。猛然一惊间,乾隆定睛的透过枝桠看了过去。就见永璜穿着一件白色的马褂,小小的脸在毛绒的簇拥下显得小巧可爱。因为静养而越发白嫩的面颊正因为主人的手上下摇晃加之毛绒的保暖而染上红晕,如同内的顶级画师特意画出的金童。乾隆看着,走了几步的靠近了过去,因为花丛遮挡而看不清的永璜举动顿时映入了乾隆的眼底。

    说起来也巧,乾隆站的这个地方,若是花团景簇的春夏,按照乾隆之前站定位置,无论是乾隆如何的摇晃脑袋也是看不到对面的景象,偏偏此刻已是深秋,繁叶落尽,所以永璜难得的童趣便被乾隆瞅了个正着。

    见永璜拿着个枯枝,挥来舞去的戏耍着。乾隆眼角含笑的看着,渐渐的在乾隆隐约看出永璜其实是在做着劈砍挑刺的动作,乾隆的眉头皱了起来。随后在永璜停下动作时,便绕过了花丛脱口而出:“怎么不挥了?”

    话音刚落,就见永璜猛地抬头呆愣了片刻,接着就跪倒了地上高呼道:“儿臣见过皇阿玛,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由得眉头皱的更加深了。

    见永璜跪着,乾隆却并不说免礼,在场的众人低着头,只觉得气氛压抑非常。高无庸退了几步侧身的走到一旁——阿哥之礼,即使贵为太监总管,他也承受不起。

    过了片刻,好像神游天外了一番然后才回过神来的乾隆开口道:“永璜免礼。”

    “谢皇阿玛。”永璜磕头道,然后站起了身,不过仍旧低着头。却听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一袭明黄绣由龙纹的衣服出现在永璜的眼前:“永璜可是在练习武艺?”

    听到乾隆开口便是如此一句隐约带着些许责备语调的话,永璜不知该作何回答的跪到在了地上,低着头。

    见永璜的动作,乾隆挑了挑眉,弯下腰伸手抓住永璜的一只胳膊拉了起来,道:“回答朕。”

    永璜看了眼乾隆仍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便抿了抿唇回答:“禀皇阿玛,儿臣只是在随意的……玩耍。”说着,永璜红了耳朵,脑袋低的更加低了。

    听永璜回答,原本以为永璜身体刚痊愈,便不顾身体还需养着就跑来御花园练习武艺的乾隆再次调高了眉毛,同时放柔了语调:“那永璜可想要练习武艺?”

    被乾隆放柔的语调惊吓到,想不明白乾隆说话为何忽而责备,忽而温柔,也就老实的点头回答:“想。”

    乾隆继续柔着语调道:“那朕教你。”

    永璜惊吓到的猛的抬头,看了眼乾隆,然后在想不明白后呆呆的点头:“谢皇阿玛。”随后见乾隆握住了自己拿着树枝的手,做出了劈的动作。而脑袋上还传来乾隆关于劈的讲解,诸如往下劈的时候,要又高向低快速挥下,如手臂伸直,用整只手臂的力量挥舞。又比如斜着劈要比竖着劈更加轻松等等……

    劈的讲完,也演示完了。便是砍,接着砍讲完了,也演示完了,便是挑……如此类推的将永璜之前做的几个动作给演示完外加讲解完。

    永璜呆呆的听着乾隆算是指导的话语,看着将自己的手完全包裹住的大手,以及算是手把手教育的动作,脑海里空荡荡的只有乾隆突然出现,难道就是为了在御花园教导自己武艺的疑惑。

    直到乾隆因为军机处有事而被大臣叫走后,永璜看着乾隆的背影仍旧被那满脑子的疑惑给占满。

    “主子。”从乾隆出现就一直跪在地上的紫嫣在乾隆离开后,仍旧跪着,然后出声道。

    勉强回过神来,永璜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紫嫣道:“起身吧。”然后神继续恍惚的转身朝着钟粹的方向走去。

    走了没几步,却见自从皇后祭礼后没有见过的永璋正独自一人的站在的花园内的一条羊肠小路上。看永璋的表情,好像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定时间,同时已看到了乾隆教导永璜的画面。

    见永璜看着自己,永璋收敛了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丝笑意的朝着永璜行礼:“大哥好。”

    记忆里仍旧大部分的保留着永璋在自己去世之前所看到的那种忧郁的表情,让永璜此刻看到永璋一脸笑容灿烂不由得温和了表情,同样扬起一丝笑容的朝着永璋点了点头:“三弟。”

    见永璜朝自己点头,永璋孩子气的扬起笑容道:“大哥,我们去一旁坐坐吧。”说着,亲昵的上前一步,拉扯上了永璜的衣服,同时将手指指向了一旁亭子内的椅子。

    见永璋的孩子样,永璜笑的温和,然后点了点头,顺着永璋的举动,和永璋一起坐到了亭子内的椅子上。不过因为永璋只是七岁,所以此刻的亭子内的椅子对他来说有些高,所以在看到永璜稳稳的坐到椅子上时,不由撅起了嘴。

    永璜见永璋撅嘴,便朝着紫嫣看去。紫嫣收到永璜的视线便上前一步的道:“三阿哥,奴婢帮你上去。”然后在对方看过来后,弯下腰的将永璋抱了起来放在了椅子上。

    稳稳的并拢双膝,学着永璜的样端坐着,永璋看了眼紫嫣,随后将视线放到了永璜的身上,睁大了眼睛道:“大哥的奴婢真好。不像额娘给我的奴才,一个个看到我要坐亭子,只知道在旁边惊叫着说要我小心,却不知道有个人将我抱上去。”

    见永璋孩子气的话语,永璜学着孩子气的语调安慰:“那应该是因为你额娘护着你吧,让奴才们小心伺候。”

    永璋好像被安慰到的点了点头,学着大人的语气:“大哥说的对极了,我额娘就是太护着我了,整天只知道对着那些个奴才们说要伺候我要小心再小心,却不知道说一句如果三阿哥由何需要,就听三阿哥的命令。”最后一句命令永璋说的咬牙切齿,好像是因为没了这个命令而让他损失了什么。永璜联想到自己小时候,还被皇阿玛宠着的时候,指挥着太监们在皇内惹是生非,干着各种能够想到的恶作剧。不由得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

    永璋见永璜点头,便明白两人想到了一处去,不由得更加亲近起来。随后便在亭子内,两个小包子并排坐着聊起了天。直到负责伺候永璋的太监寻来,永璜才和依依不舍的永璋道别,带着紫嫣回到了钟粹。

    “主子。”迈进内室,紫嫣看着开始动手脱衣服的永璜开口道。

    “给我烧一桶水。”觉得鼻子又开始堵塞的永璜脱下白马褂道。

    听永璜声音闷闷的,便知大概是之前在御花园内又是练武艺,又是与三阿哥永璋坐在御花园的冰冷石椅上,如此一冷一热而再此着凉的紫嫣连忙退了出去,招呼太监烧起了热水,随后让人去寻来太医,好为永璜搭脉。

    脱去衣服,泡在由太监抬进来的,盛满热水的浴桶里,永璜听着屋外匆忙的脚步,只觉得脑袋开始泛疼起来,昏昏沉沉的翻了个身双臂搭在浴桶边的额头抵着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就见这几天已经格外眼熟的太医对着自己说了几句,而待永璜昏昏沉沉理解明白后,心底便涌起了一丝无奈——他怎么又发热了……

    带着点nc,带着点正常的乾隆,以及真相的高无庸之番外

    乾隆见御花园内既无鲜花,又无美人,便打算回南书房继续批改奏章。却在即将离开时,透过枝桠看到了正拿着树枝挥来舞去的永璜。说起来也巧,乾隆站的这个地方,若是花团景簇的春夏,那必然是看不到对面的景象,偏偏此刻已是深秋,所以永璜难得的童趣便被乾隆瞅了个正着。

    站在原地,乾隆看着永璜手足无力的将手中的树枝挥来舞去,隐约的能够看出永璜其实是想要做出劈砍挑刺之类的动作,不由摇头叹息。

    身后高无庸听着乾隆叹息,脑袋不抬的反而将头低的更加下去。这几天一直随侍在乾隆身旁的高无庸或许可以说是中看的最清楚,也是最明白的一个人。中猜测永璜的受宠只是过眼云烟的人哪里能够知道乾隆是打算真的宠这个大阿哥,每当乾隆深夜处理完朝务,都会抽空找来暗卫询问一番关于永璜的事情。当听到永璜退了烧,甚至身体因为每日的药补而渐渐胖起来的消息,更是会满意的笑着点头。只是这也只能是一个秘密,只能让高无庸看在眼里,不能诉之于口。所以,高无庸索让自己看不到,如此便也就没有了秘密可言。

    并不知道自己的大总管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憋了一肚子的秘密,乾隆在永璜停下动作时,边绕过花丛,边皱起了眉头问道:“怎么不挥了?”随后就见永璜猛地抬头呆愣了片刻,接着就跪倒了地上高呼道:“儿臣见过皇阿玛,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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