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于霏依旧羞恼得胀红了双颊,他的膝盖上有一条伤口结痂後的疤痕,姜城霜一点都不放过这条细浅的疙瘩,他的身体拜姜城霜床上缠人的癖好所赐,全身上下都敏感的不行,姜城霜这样刻意舔吻他身上原本没有的东西,所有的意识都被聚集在癒合的伤口上被无限放大,等他意识过来,他已经掩不住紧咬的牙关,低沉而郁结得呻吟起来。

    姜城霜似乎接受到他煽情的鼓舞,更加卖力得舔弄那处疤痕,甚至用牙齿反覆轻咬,力道时轻时重,让陆于霏没办法控制生理性的泪水,从眼眶摇摇欲坠,他让陆于霏一直悬挂在忍耐和哭泣求饶的界线中无助得来回摆荡,从头到尾就只靠一条舌头,陆于霏就几乎瘫软在他的身下祈求解放。

    即使身体已经诚实得全面溃败,陆于仍旧没有开口说出任何一句示弱的话。

    这就是他的倔强吧,让姜城霜又爱又恨的倔强,就像他们刚开始发展成床上的关系时,即使陆于霏已经天天被他拉开双腿,浪荡又迷人得臣服於他的跨下,学长却始终不肯开口说出答应跟他交往的话。

    既然已经确认陆于霏的身体状况,除了膝盖的挫伤以外,其他皮肉都已经好的差不多,姜城霜放下心来,也不再客气,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就往陆于霏的後面探去,他只用口水稍微润滑过,就把自己早已勃发的慾望抵住了乾涩的入口。

    陆于霏见他什麽都不做就打算强行进入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量挣扎,见姜城霜不为所动,忍不住出声叫他不要,声音却被方才隐忍的低吟泡得绵绵软软的,他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而且他的双手被捆绑,双腿大张被扛在对方的手臂上,再怎麽拒绝都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姜城霜就这样直接进入了他,乾涩的苦楚立刻刺骨切肤得传达给交合在一起的两个人,即使疼痛,姜城霜就是要这样涩然而紧致的陆于霏,每一次都好像是第一次一般,让他确切实在的感受到自己是全世界上唯一拥有陆于霏的男人,他不只要确认自己能够侵占陆于霏,也要确认陆于霏只愿意让他一个人肆无忌惮得占有他。

    而对陆于霏而言,或许是默认了姜城霜的惩罚,他还来不及呼痛,就被姜城霜凶狠得夺取双唇,他被动得承受男人不算温柔的侵犯,意乱情迷之间,他的右腿一直被姜城霜扛在肩膀上避免掉多余的碰撞,整体而言的交媾虽然很激烈,但他受伤的膝盖却被姜城霜保护得很好。

    陆于霏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发着高烧,姜城霜的体魄强健又火热,陆于霏一直搁浅在他缠人又绵密的包裹之下,他在不知不觉中挣脱了双手的束缚,却没有第一时间赏这只蛮横的恶狼一记耳光,而是本能得抱住姜城霜的脖子,抓紧他宽厚的肩膀,十指深陷在他温热的肉体,感受姜城霜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安全感。

    一直胡闹到深夜,陆于霏都不晓得自己到底释放了几次,只知道姜城霜仍旧托着他的臀部不停往更深处耸动,两人的身上都已经汗水淋漓,等姜城霜又射了一次在他的身体里,陆于霏才气喘吁吁得松了一口气,哪里想到姜城霜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陆于霏见他还来,知道他今天准是要撒疯了,哪还管得住学长的面子,立刻推搡着他的肩膀叫他不要了,嚷着说腰疼,膝盖疼,全身都疼,甚至连明天再继续做的支票都开了,姜城霜却抱着他说什麽都不肯挪开。

    陆于霏能有什麽办法,只能咬紧牙关继续承欢,做到中途他整个思绪都有点崩溃,他既想要姜城霜,又气他这样随随便便把他当玩具一样狎弄,气他为什麽一个月都不给他电话,又气自己居然要为了姜城霜不理他而伤心难过。

    这都是什麽事,颠黑倒白,本末倒置,他越想越气,气到眼泪都滑出了眼眶,明明先说喜欢他的人是姜城霜,为什麽自己得像傻瓜一样待在家里记挂他的电话,而他倒好,消失一个月不说,还搂着前女友到国外拍照。

    要就真的切乾净,永远不要再回来,结果一回来就把他压在床上干一整晚,当他是什麽啊,他的玩具吗?不对,他明明是他的学长。

    当什麽恋人,本来就不应该答应跟他交往,最一开始就不应该看他可怜而收留他住进自己家里,继续当前後辈不就很好了吗?隔着距离他照样可以继续崇拜他,只欣赏他看得到的优点,他也可以继续当一个严厉的优等生前辈,他的缺点,他烂到泥土里的过去,和他注定带着缺憾一生的未来,这些姜城霜都可以不用参与,为什麽要跟他扯上关系呢?

    作者有话说:霜霜回来了!!!!!

    ☆、七十九

    养伤的日子,tomas不时会来他家弄东西给他吃,他之前曾经度过一段藉酒消愁的糜烂日子,那时候tomas就时常来照顾他,对他一些私底下的坏毛病有一定的了解。

    有时候tomas晚上不用上班,甚至会在陆于霏的公寓留宿一晚,陆于霏全当多一个室友,反正是跟他熟到快烂掉的tomas。

    他这次虽然大部分受的都是皮肉伤,却在摔落的时候,重挫了膝盖的韧带,导致他即使伤口都已经癒合结痂,腿脚的行动却迟迟无法复原,然而他只在家里休养两个多礼拜,就回到史育朗的事务所上班。

    即使上司很讨厌,但他还是得去工作赚钱才能生活下去,总归每个月都得给家里寄钱,陆桃还跟他提了一些考虑要搬家的事。

    期间,他没有收到姜城霜的任何一通电话,音讯全无,连tomas从一开始揶揄的态度到最後都转为担忧,还劝他要不要打电话过去看看,但陆于霏仍然不为所动。

    有过了几天,他先接到了陆桃的电话,大抵是问他过年期间要不要回家一趟,他大姊自从摆脱前夫的债务之後,一直到最近手头才比较宽裕一点,但陆于霏晓得她一个单亲妈妈要养育三个还在就学的孩子有多麽辛苦,陆桃又提到了连佳升学的事,希望他可以回去给孩子开导一下。

    陆于霏听完就笑了,他哪是什麽模范青年,还可以开导孩子?别误导他们就很不错了,陆桃却跟他说,孩子们都很崇拜他,说小舅在大城市里工作,每天都穿西装去上班,赚很多钱,很厉害。

    陆于霏哪能对他们说,他优渥的工作有一半是靠他陪男人睡出来的,他十八岁的时候就爬上了洪天淳的床,跟了他四年多,还没毕业就靠他的关系找到了工作,他年轻的时候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靠卖身取得工作,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是认真在处对象,现在重新回想起来,哪件事不是银货两讫的下场,其实就是这麽回事,是他一相情愿,别的没有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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