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太过于巧合了吗?”沈彦眯起眼,“巧合得就像是陛下早已知道了一切而做出的安排,可陛下既已知晓,为何还要费这样一番波折,让我们打着如此名号前来?”

    “你不说,我倒是没觉得,你这样一说吧……唉,管他呢,只要我们两个能派上用场,这一趟就没白来!”樊浩晃晃脑袋,不愿再想,他本是一介武夫,只爱在沙场之上拼搏,不爱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

    沈彦叹了一口气道:“兴许是我想多了吧。总而言之,这确实是一件喜事。”

    “这么想就对了,走,喝酒去,趁着酒性大发,我们继续刚才的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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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澜樰已经睡下,我替她掖掖背角,走到外殿。

    将灯放在案几上,铺开纸,研好墨,提笔写道‘靖公主亲启:我军中混入了钊的细作,经查实,是钊皇亲自所派,只是还不确定到底是何人。我先以两国交好为名,将他们派去边境,过几日,便会将实情告知他们。若有细作,此时必定会慌然无措,为了不使故土落入他国之手,必会冒险前去报信,请公主做好准备,务必一举拿下此人,死生不论。’

    折好信后,在窗口吹了一声哨,一个身影从暗夜里出现,我将信递出去:“亲手送到靖公主手上,记住,一定要快!”

    人影转瞬间消失,我望着浓稠的夜色,握紧了拳。

    身后,有人为我披上了一件大氅,一扭头,见是澜雪,看她一身单衣,我忙将她拉到怀中,用大氅裹紧。

    澜樰在我怀里轻笑:“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心着凉,快回去。”

    两个人窝在温暖的被子里,我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樰,听阿远说那天你端着粥找了我半个皇宫?”

    她的声音闷闷的:“可不是,听说你快从魏大人府上回来了,想着你奔波一趟,一定饿了,所以去煮了碗粥,左等右等不见你,一问阿远,才知道你去了宫女那里,我不知你几时回来,又怕粥凉了,巴巴的端着粥去找你。谁知我到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澜樰她,确实在我走后去过楼家女儿那里,心里有些慌乱,一层冷汗从额上冒出,我抱她抱的更紧,低语道:“樰,安心呆在我身边,我们还有好长好长的路要走。”

    怀里的身体忽地僵了一下,澜樰转过身来,将眉头轻轻蹙起:“鹞,我知道那宫女第二日死了,也知她对你非常重要,你这么说,莫不是疑我对她……”

    她话还没说完,我就吻住了她,这个吻,长而缠绵。我浑身发着冷,想就这样抱着她,保持着亲密的姿势,让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

    良久,我停下来。澜樰在我怀里微微的喘着气,我将手伸出,与她十指相扣,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樰,我说过会信你,保护你。”

    她背过身去,低低叹了一口气:“可能这次是巧合,但若有下次,下下次呢?鹞,你问问你的心,能不存一点疑惑的信任我吗?身处在这个位置上,就注定了我们要对彼此有所保留,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到哪一天,但在那天到来之前,我一定会陪伴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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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阑人静,风卷入帘帐,吹的樊浩一个哆嗦。裹紧了身上的棉被,无意间瞥见帐外立了一个人影,灰扑扑的影子贴着帐篷,只听‘刺啦’一声,帐子从侧面划开一道长缝,一封信由缝隙塞了进来。

    那人麻利的做完这一切后,搓了搓手,转身欲走。一股大力袭来,脖颈忽然被人卡住,呼吸一滞,竟是一动也不能动!以这样的姿势被拖入了帐内,膝弯处被重重一击,整个人站立不稳,一下跪在了地上,两只手顺势被人扭到了身后。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那人艰难的喘着气,压低声音道:“樊将军,先别动手,我是靖公主派来的。”

    身后的高大身影停下手中动作,对他怒目而视:“靖公主是何许人也?要是来传信,怎的不在大白天,深夜里偷偷摸摸的,你当老子是傻子么?”

    “有信物为凭!”那人匆忙说道,“将军在我怀里摸,有公主贴身的玉佩。”

    “哼,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身后的汉子地喝道,将手伸进他的前襟里,果然摸到一物,举到月光下一看,无暇的美玉上刻有两个小字‘靖和’。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当年靖公主出嫁时,王亲自系在她腰间的。

    冷哼一声松开手,跪着的人猛地吸了几口气,干笑了几声道:“公主原本交代,让悄悄把信交给将军便撤回,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樊浩开口,颇为自得:“你当这大营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来去自如?”

    “不敢不敢。”那人赔着礼。

    “既然公主不让你现身,又怎会将贴身玉佩给你做凭证?莫不是你偷的?”樊浩怀疑的打量着那人。

    “将军有所不知,这几日,城中形势紧迫,戒备森严。若没有这玉佩,小人怎能深夜出城?”

    “好了,我不耐烦看信件。你只说,公主深夜让你来此到底何事?”

    “公主欲请将军泾阳城内一叙,说关于借兵一事,三皇子庸想亲自见见将军才能安心。”

    “原来如此,本不是大事,何至于偷偷摸摸?”樊浩仍是警惕。

    那人压低了声又道:“陛下告诉公主,军中有细作,唯樊将军一人可全心信任。公主此次请将军前去,除过见见三皇子外,还要商讨如何揪出细作一事。此时事关两国,自然不能大意。”

    “沈将军也不能信?”樊浩皱眉,将牙关咬紧。

    “小人说了,陛下仅信任将军一人,若将军不相信小人,让细作有了可乘之机,陛下的雷霆之怒,将军可承担得起?”

    “行了,去便去。”樊浩突然觉得自己有生以来头一次受了如此众重任,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将这件事做好。

    跪着的那人又道:“还望将军把玉佩还给小人,不然,小人无法回去复命。”

    “我说,你没有玉佩进不去,难道我就长了翅膀能飞进去不成?”樊浩怒气冲冲。

    “将军误会了,将军的信物在那个信封里,是钊的皇帝赐给公主的令牌,比玉佩还要好使些。”

    樊浩冷哼一声,拾起信封,将令牌取出,看了一眼地上那人,催促道“事不宜迟,快走吧。”

    “等等,将军不先将信处理了,如若被人发现……”

    樊浩打断他:“得了得了,知道了。”顺手将信收进衣袖中。

    “小人另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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