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这才哇哇大哭起来。“先生啊,你还不醒,白公子就要被别的小骚/货勾走了。”

    白清恒进门正巧听见这一句,脸顿时黑了一半,“休得胡说。”

    哭声哽了一下,红绣小心翼翼看着他,他本来有些害怕白清恒,如今姜云雨昏迷不醒,他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居然敢当着白清恒的面撒泼。

    “先生你快看,白公子居然带了个小美人来看你。真是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说着竟然嗓音婉转唱起戏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来人中有一小童护主心切叫了起来,“我家公子乃是药王谷谷主,岂是姜云雨那种下作之辈能比的。你莫要血口喷人毁我家公子清誉。”

    “不得无礼。”段天星低声呵斥。

    药王谷是名门正派,谷主段天星悬壶济世乐善好施,真真正正当得起神医二字。眼前青年一身白衣,眉眼柔和,一派儒雅。红绣跟在姜云雨身边多年,姜云雨与惊弦公子萧宿峦是至交好友,萧宿峦和段天星之间那点龌龊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才不会被段天星的假象欺骗,立刻又骂了回去。红绣从前是小/倌馆里的头牌,这种地方出来的人骂得有多难听可想而知,直把段天星身边的小童憋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够了。”白清恒开口道,“段谷主这几日正巧在南江城中,我请他来看看小雨。”

    红绣瘪嘴,恶狠狠瞪了段天星一眼,亦步亦趋跟在白清恒身边。他可得把人给看好了,免得被狐狸精勾走。

    段天星瞧着床上的病人,不愧是闻名江湖的美人,即使脸上带着一股病气也是我见犹怜。

    白清恒掀开被子一角露出姜云雨手臂,“请谷主诊脉。”

    白清恒的一番动作让被子底下的肌肤露出些许,段天星将那些红紫痕迹看得真切,突然就想起近日江湖上的传闻。看来传闻不假,白家少主确实成了鬼医的入幕之宾,段天星若有所思。

    段天星诊了脉,沉吟片刻。“脉象并无不妥,只是有些劳累过度。”白清恒脸上划过一丝尴尬,又听对方说道,“如今邪郁于肺卫,除了外邪入侵外,恐怕还有心病。我听闻姜公子从前……”他话音一顿,自然是不方便再说下去了。姜云雨从前做的什么营生,江湖上知道的人可不少。

    白清恒低头遮住自己脸上表情,他摸了摸姜云雨耳边鬓发,不知是在懊悔还是心疼。

    “在下这里有一副药方,照着喝上几贴便能退热。至于心病……”段天星笑了笑,“在下就无能为力了。”

    “多谢谷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姜:哦尼玛我要吃爆炒茭白……

    茭大菜:对不起您的话费余额不足。

    因为红/袖是口口词,所以从本章起改成红绣,心好塞……

    ☆、十二

    段天星与白清恒寒暄几句便起身告辞,离开的时候看见彤英正捧着一碗鸡汤站在一扇门前。段天星闻见异香扑鼻不由停下脚步,开口问道,“这是何物?”

    彤英低下头,只露出一段洁白的颈,轻声道,“这是我家先生特地为白小姐准备的药膳。”

    段天星被他这么一提,也想起来先前在客栈院中见过几只散养的鸡,没想到是姜云雨豢养的。“在下从前也听谷中长老说起关中有异人从小以药草喂养珍禽,待长大后烹饪食之,有延年益寿的效果。”他细嗅那股奇异香味,从中辩解出几种药材,均是解毒补气的良药,“他这法子倒是有趣。段某佩服。”说罢拱手离开。

    彤英依旧捧着那只碗,细声对门里的人说,“白小姐,再不喝汤要凉了。”

    门开了条缝,白雁帼捏着鼻子探出头,“这什么怪味道。居然还真是药。”她若有所思盯着段天星离去的方向,挣扎片刻不甘心叫道,“你去把廖芝都这傻子叫来,本小姐请他吃鸡。哎哟这鸡肉怎么是酸的。”

    彤英眨巴着眼睛,呆呆跑去找廖傻子救场。

    这厢白雁帼边啃肉边骂姜云雨,另一头一直昏睡的某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见了白小姐的叫骂声,竟昏昏沉沉睁开了眼,把守在床边抹眼泪的红绣吓了好大一跳。

    “你哭什么。”姜云雨翻了个白眼,“我又没死。”

    红绣猛地抽了口气,“先生你知道你昏了多久吗?都怪白公子做得太猛啦,先生你也真是的,他贪你也不能一直给啊。”

    姜云雨本来还迷迷糊糊,这回真给红绣气醒了。“你又胡说八道什么。”

    “谁胡说。”红绣揶揄他,“都烧成这样了。肯定是那个弄在里面了。”

    ……

    姜云雨觉得自己实在解释不清,索性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见红绣手上有碗药汤便问谁开的方子。红绣立刻把段天星的事情说了一通,告了白清恒好大一个黑状。“先生你看,你一病白公子就找了个小妖精回来。”

    姜云雨笑了笑,他生了场大病十分虚弱,脸上少了几分张扬艳色,反倒平添一股清丽脱俗的韵味。“我要是死了,他自然要另寻大夫救白雁帼。”他一闻药味就知道段天星开的不过是寻常散寒扶正气的方子,闭上眼轻声道,“泼了。”

    红绣想了一下觉得有理,“对,咱不吃那妖精的东西。”

    姜云雨沉吟片刻报出几个药名,红绣匆匆跑出去抓药,突然又被叫住,“别让别人知道。尤其是白清恒。”红绣张着嘴不解,但见对方脸色极差不敢多问。

    “不让我知道什么?”白清恒突然从门外进来,把红绣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白,白公子……”他嗫嚅着偷偷往床上瞟,他反应极快,顿时编了个借口挤眉弄眼道,“先生听说段谷主的事,正吃醋呢。”掩唇偷笑,一见白清恒表情有松动,立刻脚底抹油溜了。

    “吃醋?”白清恒反复琢磨着两个字,露出一种无奈的表情。姜云雨的病有了起色,他心里自然是极为高兴,不过情绪并未显露在脸上,只是看着姜云雨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专注。

    姜云雨朝他勾勾手指,白清恒俯下/身,被人逮住亲了一口。姜云雨体虚,一番动作下来脸上泛起血色,靠着床头微微喘气。白清恒笑着摸了摸他头顶发丝,这场戏他做得太久,以至于自己都有些当真了,现在这样倒真如两情相悦一般。

    姜云雨半眯着眼,像只被顺毛的猫,他神色慵懒舔着嘴唇。“我从前总听人说发烧的时候做起来会很舒服,你要不要试试。”他说的从前当然是在南江城当小/倌的时候,娼/妓不被当人看待,要是遇见蛮横的客人,若是病了反而会招来更粗鲁的对待。

    白清恒闻言沉下脸色。

    姜云雨撩了下长发,双腿夹着白清恒的腰略一使劲,两人交叠成一个极暧昧的姿势。“里面很热,要不要进来?”

    白清恒定定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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