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熟门熟路的往屋子里走去。

    慕君庭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又轻叹一声。

    其实以前这种身体接触并不是没有,闫鸣岐为人大大咧咧,兄弟之间的勾肩搭背是常有的事,反倒是自己总在意那晚的事,和闫鸣岐比起来却显得小气了些。

    只是……

    慕君庭盯着那人走进屋内,却不禁攒紧了握剑的那只手。

    他不懂为什么闫鸣岐可以对那种事毫不在意,难道被一个男人做出……做出那种行为,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吗?

    慕君庭并没有发现,自己想到这种可能性的时候,脸色差的吓人。

    第三章

    两人切磋完也已经是晌午了,虽然对于饭菜没有肉食和酒水而大肆感慨,但是吃饭的时候闫鸣岐可一点没有因为饭菜不合口味而少吃。

    席间他几次三番想出声说话,都被慕君庭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给挡了回去,柳乘风看在眼里,在心里不屑的哼了一声,都已经和师兄相处这么多年,竟然还不知道对方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这个朋友做的可真是失败。

    他对闫鸣岐的嫌弃经年累月,无论男人做什么在少年眼里那都是招人讨厌的。

    就像现在,闫鸣岐那活像八辈子没吃过饱饭的吃相,就让少年对他的忍耐快要抵达临界点,若不是师兄对他很是了解,几次三番在他想要出言嘲讽闫鸣岐的时候看向自己,恐怕他早就和闫鸣岐吵起来了。

    “呼,酒不足但饭饱了!还算勉勉强强吧!”摸着滚圆的肚皮,闫鸣岐一脸满足,但嘴巴还是欠欠的说道。

    ……这么嫌弃就不要吃啊!

    柳乘风在心里咆哮。午饭是他自告奋勇准备的,玄清观是修道之地,辟谷也是常事,只不过柳乘风顶着胖胖的身材无法领会其中深意,而他自然也想使出浑身解数想让师兄吃的舒坦,可惜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如今几乎都被闫鸣岐吞下了肚子,怎么能让他不生气?

    “但是……”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小少年的怨念,闫鸣岐砸吧了两下嘴,突然伸出手揉了揉柳乘风的脑袋,低下头与男孩视线齐平,诚挚道:“饭菜很美味,辛苦你了。”

    柳乘风一愣,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也不该如何反应,甚至还隐约生出一丝愧疚来。

    但是下一秒闫鸣岐就收回手,拍着肚子大笑道:“哈哈,小疯子看不出来你手艺这么好,想必现在嫁人也没关系了!”

    ……果然,这家伙还是很讨厌!

    慕君庭看着笑的像个孩子似的男人,有些无奈,嘴角却不自知的微勾起来,也让一直细心观察师兄的柳乘风对闫鸣岐又更不满了几分。

    闹也闹够了,闫鸣岐才准备说起正事,他这次来找慕君庭,倒也并不单纯只是为了找友人叙旧。

    “其实君庭,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

    慕君庭吃得少,之前早就将碗筷放下,此时见闫鸣岐开口,便点了点头,正襟危坐地示意他继续说,也不忘先把柳乘风给支了出去。

    闫鸣岐有个习惯,在平时没什么事的时候,喜欢叫自己 “小庭” ,如果有长辈在,他就会一脸狡黠的叫自己 “慕兄” ,只有在比较严肃的时候,才会说 “君庭” 。

    “你知道,你知道那个叫……哎你等等啊。 ”可惜严肃不过三秒钟,闫鸣岐便挠挠下巴破了功,他一边嘴里嘟囔着 “怎么就记不住呢”,一边从口袋里取出张皱皱巴巴的纸来,对慕君庭道: “你知不知道这个人?”

    那张纸上写着狗爬一般的 “舒行” 二字,一看就是出自闫鸣岐的手,但这次慕君庭见了却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念叨些让他多读书习字的话,反而变了脸色,难得少了礼仪咄咄逼人道: “你怎么知道他的?”

    闫鸣岐慢吞吞的将纸收进怀里,道: “嗯……一言难尽、一言难尽。总之,看你这反映应该认识他吧?听说他好像也是玄清观的人。 ”

    慕君庭当然知道他,除了现在门派里几个孩童,几乎整个玄清观没有不知道 “舒行” 这两个字的。

    “他对你做什么事了吗?”慕君庭看着他,眸中似是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但很快就压下来,又恢复成之前淡雅的样子。

    “哎?我没被他怎么啊。”只是这种细小的变化怎么能逃出闫鸣岐的眼睛,毕竟是相识多年的人,男人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个圈,突然笑起来说: “哎呀哎呀,难道小庭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

    看见舒行的名字,第一反应是询问闫鸣岐有没有受到伤害,这自然是种显而易见的关心,只是慕君庭自己并不清楚。

    因此听到闫鸣岐没事,慕君庭一颗心松下来的同时,直接将闫鸣岐言语上的调戏省略了: “没事就好。”

    闫鸣岐也不在意,只是笑眯眯的看向他。

    慕君庭被人这么看着,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大概是终于学会怎样应对对方,因此他只是问道: “那为何想起询问他?这人,早已离开玄清观。”

    仔细说来,舒行其实是自己的师叔,只是那人喜好龙阳不说,自从恋人战死沙场以后,他的脑筋就开始有点不正常。

    虽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恋人是谁,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恋人必定是军中将士无疑。因为自从他疯掉以后,总是会对遇见的戎装男子做出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来。

    尽管被观主教化多次,但毕竟舒行早已疯癫,又念他是为爱人至此,因此观主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把他暂时关起来。

    舒行是现任观主的师弟,也是最得两人师父真传的人。在某个雨夜,舒行突然发狂,接连打伤血清管三十二名弟子出逃,甚至连观主都拦不住他,自此再无音讯。

    不过,江湖上偶尔还是能听到有军中将领被一个疯癫道人调戏的传闻。

    “没什么,只是问问。”闫鸣岐食指抚在嘴唇上,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笑起来,一副沉浸在回忆里的模样。

    慕君庭看的忽然心头一跳,他可记得,师叔最喜欢的就是像闫鸣岐这样的硬派男儿,眼睛不大但有神,脸部轮廓棱角分明,鼻子坚而挺,剑眉薄唇,虽然闫鸣岐总喜欢傻笑,这点不符合师叔喜欢刚毅男子的口味,但……

    慕君庭突然因为自己的想法一愣,他是怎么了,竟然会担心闫鸣岐被调戏?虽然他武艺不如自己,但也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人占了便宜?

    而且就算占了,双方都是男人,起码师叔不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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