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色的灯光下,两个人,暂时的成为人了,柔美的氛围里,秀着柔美的柔美。
    高桥把山口搂在怀里,轻声地询问,粗鲁的脸贴着娇嫩的脸,“这是一本什么书呀?你咋看得懂的?我看你读的这么认真,刚才,我进屋,你都没听见。”
    “我呀,中国书,我全看得懂,因为我从小,爷爷就教我认中国字,在大学,研修的就是中国哲学和日本哲学的相同异。”山口娇憨地在高桥怀里摇一摇,接着介绍,“这本书,叫《官场现形记》,是中国晚清,四大谴责小说之一,作者李伯元,共60回,结构安排与《儒林外史》相仿,演述一人后即转入下一人,如此蝉联而下。”
    高桥一听,头大了,但是,现实现正当着人的他,绝不敢的造次,而是低眉顺眼的做着假,“那?书里面,都是写的啥呀?”
    坠入爱河的女人,只剩下蠢了,山口能还能想别的?只会在高桥的怀抱里漂浮着,“这本小说,是以晚清官场为表现对象,集中描写中国官场的种种**、黑暗和丑恶的情形。”
    山口说着说着,就走进了大学的讲堂、图书馆,面对着,就是了教授、先哲和同学,“这里面呀,既有军机大臣、总督巡抚、提督道台,也有知县典吏、管带佐杂,他们或龌龊卑鄙,或昏聩糊涂,或**堕落,构成了一幅清末官僚的百丑图。也可以说,为近代中国,腐朽、丑陋的官场,勾勒出了一幅历史画卷。”
    一说到中国官场的**和龌龊,高桥一下子搭上了,他来东北,来湖西,这些年,见到的所有的巴巴的来讨好的汉奸,都一个个,全都是官迷,这点,他已经吃过了好多次的亏,知道,马上的接上了,算是没叫山口的继续的当相夫教子的掰孩子的牙,“知道知道,那些官迷们,其实呢,并不迷糊,他们迷的是这官儿能带来的钱和势,有钱和有势力了,他们就能光宗耀祖,就能横着身子走路,就能欺压别的人了,而别的人呢,也这样认为,再坏的人,一旦当上了官,就是好人,受他再大的欺负,觉得是应该的,为什么,人家是官嘛。”
    山口笑眯眯甜笑着鼓励他,就像当爹娘的,手拿一块糖,引诱着小芽孩子多说话,笑的眼睛,成了一条缝儿,呈现出日本女人开心时候特有的表现,“你说的对极老,他们的胡适,就像咱们的思想家松冈洋右,也是思想家,他给这本书做了序言,说,我们,就是他们中国,不能不承认这部《官场现形记》里,大部分的材料,可以代表当日官场的实在情形。那些有名姓可考的,如华中堂之为荣禄,黑大叔之为李莲英,都是历史上的人物,不用说了。那无数无名的小官,从钱典史到黄二麻子,从那做贼的鲁总爷,到那把女儿献媚上司的冒得官,也都不能说是完全虚构的人物。实际上,小说中的某个有名有姓的人物,也未必完全是影射某一个人,而可能是,包括这一个在内的,几个实有人物的集合。也就是说,他们整个官场,都烂了。”
    高桥见山口说的高深,禁不住有点皱眉头,顿觉出来他和山口的距离,刚才泛起的起腻,减下去不少,再看山口的发红的小嘴,绯红的小脸,也看不出俊来了,声音里的激情少了许多,“是呀,别说他们的官场烂,他们的民间也是这样,整个整个的,全是这样了,所以,他们干嘛不衰落?”
    山口还浸沉在校园中,白皙的小手,抚摸着高桥猪鬃似的胡须,继续地发表着自己的论文,“亲爱的,你说的整个整个,对极了,就连他们的大英雄,曾国藩,每见到地方上来人到京,也总是教以?‘多磕头,少说话’。这种情况表明,‘多磕头,少说话’,实际上已成为晚清官场上,通行的做官诀窍。要是整个官场,都这样了,那么,他们也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他们干嘛不衰落?他们干嘛不挨咱们日本的侵略?”
    一听这话,高桥顿时提气,内心的激情顿时回暖,低下头,朝着山口,长长的睫毛下的大大的丹凤眼睛,猪啃白菜,咬了一口,“以前,他们,整天说咱们日本小,现在,干嘛不说了?他们让咱们给占了,咱,是他们的皇上了,嘿嘿。”
    山口“砰”了好一阵子眼睛,才适应被啃后的自如,继续的在大学讲台上,发表自己的论文,“这本小说,作者塑造了一群形形**的官僚形象,他们官职有高有低,权势有大有小,手段各不同,但都是‘见钱眼开,视钱如命’、鱼肉百姓的吸血鬼。举人出身的王仁开馆授徒,为了激发学生读书的积极性,他说读书方可做官,而做官的好处则十分诱人,‘点了翰林,就有官做,做了官,就有钱赚,还要坐堂打人,出起门来,开锣鸣道。’不难想象,这种普遍的教育思想熏陶下的门徒,除了祸国殃民之外,还能有别的什么出息?”
    高桥心不在焉了,搂着搓着山口柔美身子的他,肚子里的烧水的锅,已经开了,沸腾了,煮的他浑身瘙痒,眼冒绿光。
    看着山口灵巧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动,突然生出来一个想法,要是用用这个小嘴儿,那滋味,可能,要比她的下面,还要过瘾,这样一想,淫心大动,就要往床上抱。
    山口的论文正在精妙处呢,连忙打断高桥的动作,“亲爱的,你听我说完呀,他们的读书科举而为官,原是他们社会取官之‘正途’,‘正途’尚且如此不堪,其它之途,当然是更加等而之下。如捐官,即用钱来买,按官阶定价,只要买方有大把钞票,卖方自可不问钞票来源是否合法,你肯买,出得起价,我则卖,放手让你做官。还有一途,叫‘军功’,即用官位当奖品,颁发打仗立功的人员。而这些立军功的人,大多是屠杀平民的刽子手,是不学无术的蠢汉,让刽子手和蠢汉,做官办事,谁敢指望他,会将事情办得公正明白?贪官污吏们,虽各有特点,但亦有相同之处,如让他们理财,他们会大饱私囊;让他办案,他们会放纵真凶,污陷良人;让他们修河,他们会使大堤溃裂,水淹良田;让他们督军作战,他们会让自己的部队一溃千里。”
    高桥越发的敷衍山口了,“你说的对着哩,李连璧、四老虎,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呀,我要给他封一个皇协军总司令。这总司令,可是个大位子,是老大,还让湖西的大小保长镇长,都由四老虎任用,这样,他就给咱卖命了。”
    高桥一面敷衍着山口,一面胳膊上加力气,就要抱她上床去。
    他理解的山口,罗罗嗦嗦这么一大套,就是让他给四老虎更大的官。
    山口一急,急忙推高桥的胳膊,制止他的鲁莽,“不是的,你不仅要给他官做,还要给他——”
    山口还没从论文答辩的讲台上走下来,没看到高桥已经的心理变化,急忙着继续。
    她没说出口的是“还要给他——他们——大小的汉奸,都亲自给官做,而不是有四老虎转给。
    山口是为高桥好,要是这官儿,由高桥给,他们,那些汉奸,就都听皇军的了,而要是由四老虎给,他们就听四老虎的,那样,皇军,高桥,就被架空了,后患就无穷了。
    可是,高桥哪是那块料?
    他现在已经瘾火攻心,要把他对她床上的新发现,赶紧地、快快地给她使用上。
    正心急上火的高桥,一见山口推诿,一听要他不仅给四老虎官做,还要在给别的,顿时大怒,上前就是朝她脸颊的一巴掌,粗大的巴掌击打娇嫩脸膛的声音,非常清脆。
    正在讲台上的山口,顿时懵了,惊恐的眼珠,怔怔地看高桥。
    高桥又是了魔头、活鬼,向着山口咆哮,“你怎么着?瞧上那个杀猪的了?我一个人不够用?不过瘾?不够操?还想着让那个杀猪的也来操?告诉你,你见那杀猪的**样,我就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虽然四老虎给他们出了那么大的力气,想出来那样毒辣的好点子,但是,在他高桥的心里面,还是极其的卑微。还是从内心里瞧不起。
    突然的惊变和粗鲁的话语,山口羞恼无极,就要说话。
    淫火攻心的魔头高桥,还能容得山口说话,两胳膊一叫劲,将山口,摔麻袋似的,拎起来,一下子摔在桌子上。
    “啪!”巨大的响声,首先的,是山口被摔在桌子上的响声,接着的“咕噜噜——啪!”是罩子灯,从桌子上摔在地上的一连串的声响,然后的摔碎,灯,灭了。
    黑暗中的高桥,疯狂着,粗硬的手指头,一下子捏开了山口的嘴巴子,然后的,解下自己的裤子,然后……
    山口,像那条被摔死的鱼,一任高桥折腾。
    这种侮辱,奇耻大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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