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再住在姜度家了?如果自己跟他表白,他会是什么反应呢?明明才下定决心要勇敢,可真到了这时候,竟一步也迈不出去。可是无论结果如何,逃避终究不是办法,还是要面对。明天一早就回去,赖清宁这么想着,想着想着就困了。

    何健维从外面买了晚饭回来,他去叫赖清宁吃饭,可是门叫不开,等了一会儿,里面一直没有动静,何健维就坐在餐桌上自己吃。

    不知怎么的,明明很饿,可饭到嘴边偏偏吃不进去,他有点儿怀念赖清宁做的饭了。

    现在赖清宁就在自己家里,躺在自己的床上,明明两个人离得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何健维又开始后悔了,他开始无比怀念那种每天回来都有人一起吃饭有人一起聊天的日子,那个时候虽然穷,可现在想想,居然每一天都是开心的。可现在呢,依然穷,但是却再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越想越乱,何健维点了一支烟开始抽,抽了一支又一支,直到抽完小半盒,房间里还是一点动静没有。何健维又走过去推推门,然而这次门意外地开了。

    赖清宁揉揉睡得迷蒙的眼,然后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何健维。

    何健维低头把烟踩灭了,才跟赖清宁说话:“饿不饿?我买了饭,吃不吃?”

    赖清宁摇摇头:“不吃。”

    何健维有点儿失望。

    “你别挡着我了,我想上厕所。”

    何健维挪个身子让开了,他看着赖清宁的背影,觉得比以前更瘦了。

    上完厕所,赖清宁又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何健维心里乱,晚上就出了门。他第二天早上回来的时候,赖清宁已经走了。

    昨晚喝得太多了,何健维摇摇晃晃地走进卧室,赖清宁把被子叠地整整齐齐,一点也看不出有人睡过的痕迹。

    何健维趴到床上,把头埋进床头的被子里,深深地吸了口气,他还记得赖清宁常用的洗发水的味道,但这次没有闻到,不知道怎么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就涌了出来。

    赖清宁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姜度正在玄关换鞋,彼此对视一眼,俩人都有些尴尬。

    “今天上班这么早啊,度哥。”还是赖清宁先开了口。

    “呃……啊……起得早了。”姜度说话有些紧张。

    “小宝还没起吧?你走这么早那他……”

    “昨天晚上让他奶奶接走了。”

    “哦。”

    俩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那个,我……”

    “你……”

    又突然同时开了口。

    赖清宁想,不问问我昨晚去哪儿了吗?

    “你昨晚上上哪儿过的夜啊?你那个……那个朋友家?”姜度问。

    赖清宁点点头:“我们昨天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吧?我不是想故意瞒你。”深吸一口气,赖清宁接着说:“其实我,喜欢男人。”

    明明已经知道了,可听赖清宁亲口说出来,姜度还是愣了一下。

    “那你之前两次受伤也是他打的?”

    “嗯。”

    “你们……”

    “分手了,他要复合我不愿意。”

    “我看他脾气不太好,要是他还找你麻烦,你记得不要硬碰硬。”

    赖清宁点点头。

    俩人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姜度说:“那我去上班了,冰箱里还有早饭,你也吃点儿再走吧。”

    “知道了。”

    没有给赖清宁说更多说话的机会,姜度抬腿就往门口走。

    姜度从身边走过的时候,赖清宁特别想伸手拉住他,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这次再不拉住他,就没有然后了。可是赖清宁的手还是伸出的晚了些,姜度的西服袖口擦着他的手指,轻飘飘地带过了,那一瞬间,赖清宁的心,突然沉了下来。

    第18章 第十八章

    陶锐醉醺醺地从酒吧出来以后,就被刘森堵在了门口。

    陶锐看了刘森一眼,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要走,被刘森拽着胳膊拉了回来。

    “上哪儿去?”刘森问。

    陶锐还是不搭理他。

    “我问你上哪儿去?”刘森把陶锐拽到跟前,“你看着我,我跟你说话呢。”

    “刘森,你少他妈跟我没完没了的。”陶锐说着想挣开刘森,却软绵绵地使不上劲儿。

    刘森看着陶锐,觉得脑袋都要大了:“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自个儿跑这儿喝酒来了是吧?我都被你砸成那样儿了你都不去看看我,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嗯?”

    刘森压着陶锐的后颈,逼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最后的那个“嗯”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你活该。”

    “不是,我说,这事儿咱们还过不去了是吧?我不是都跟你解释过了吗?我跟宫越什么都没有,都是误会,你还想让我说几遍。”

    陶锐看着刘森,看着看着眼圈突然红了,刘森的心又揪到一处去了,他压着陶锐后颈的手也松了一些。

    “你懂个屁。”陶锐哽咽着说,“刘森,你懂个屁。”

    刘森把陶锐揽进怀里,低头亲了亲他的头顶:“是,我不懂,我不懂为什么我明明那么在乎你却还总让你受委屈,还是我太混蛋了,对不起,锐锐。”

    陶锐把头抵在刘森的胸口,由着刘森吻他。两只手就那么自然地垂着,不去回应刘森的怀抱。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问题在哪儿,陶锐有时候过于患得患失了,而刘森又给不了他足够的安全感。

    两人十年感情,却还是建立不了足够的信任。

    陶锐觉得好累,宫越就像扎在自己心上的一根刺,拔不出,一碰就疼。

    “我以后再也不联系宫越了,我发誓。”

    相同的话,陶锐感觉自己听过一遍,以至于这次再听刘森说,竟没有什么感觉了。

    之后刘森说了什么,陶锐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靠在刘森怀里,耳边全是路过行人的喧哗声和马路上来往汽车的鸣笛声。

    陶锐想,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其实也挺好的。

    不知道是怎么被拉上了车,又怎么被带回了家,陶锐稍微清醒的时候,就已经被刘森压在卧室的墙上了,墙体冰冷的触感让陶锐回到了现实。

    刘森总是这样,喜欢把人往墙上压。

    陶锐不太喜欢,手脚并用把人推开,却又被反剪着手腕压了回去。

    被迫背对着刘森,陶锐突然生出一种害怕的感觉,软声说:“刘森,你不要这么别着我,我难受。”

    刘森不理会他,左手握着陶锐的两个手腕,右手伸到前面去解陶锐的裤子。

    陶锐不安地扭动,刘森用□□的下身去顶陶锐的屁股,一边顶一边说:“乖,别乱动,让我这么做一次。”

    陶锐迷迷糊糊道:“不行,不行。”

    刘森还是不理陶锐的拒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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