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勇气开口求道:“哥,你就送我去呗,要是你不想去,就把车停酒店门口,我自己进去就行。”

    这会儿时间已经快要到半夜了,车里一片漆黑,只有车窗外的路灯投进来昏暗的光线,戚烈的脸隐在阴影中,看不太清晰表情。

    “哥——”李愚又弱弱地叫了一声。

    “掉头,找个还没关门的花店。”戚烈突然出声,吩咐道。

    耶!李愚在心里比了个v。

    林郁蔼和许阳羽,以及两个助理到了酒店的宴会厅,沈皓大笑着迎上来,抱了抱林郁蔼的肩膀,“恭喜恭喜啊,场场爆满,门票大卖啊!”

    “你假不假,”林郁蔼笑骂了他一句,“我赚钱就等于公司赚钱,你这是夸自己么?”

    “我这不是应景嘛,”沈皓嘿嘿一笑,“顺利结束,没出什么意外就最好了,安全最重要。”

    他从侍者端着的托盘里拿了杯果汁递给林郁蔼,两个人一块儿笑吟吟地和厅里其他客人敬酒。

    这么喝了一轮,林郁蔼中途退到边上人少的地方,找了个座位坐下,任子晋去给他拿了点吃的过来。

    他吃了点东西垫肚子,沈皓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他大概是喝得差不多了,脸色有点儿泛红。

    “郁蔼,我跟你说个事儿,”沈皓说,“你还记得那个枫华蓝岛不?”

    林郁蔼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是不是和童家那位小叔叔一起吃饭那个,陶宏放?”

    “就是他。”沈皓点头。

    “他怎么了?”林郁蔼问。

    “这事儿可闹严重了,你最近忙着演唱会肯定不关心新闻,”沈皓掏出手机来让林郁蔼看,“看这个视频。”

    林郁蔼把他手机拿过来,一眼看见那视频的标题,他就变了脸色。

    “枫华蓝岛某小区一栋高楼突然坍塌,致两人死亡,多人受伤。”

    那视频里是楼房倒塌之后的场景,还有记者实地采访逃过一劫的业主,以及旁边楼里的住户。

    死的两个人是同一家的,一个是老人,一个是不到三岁的孩子,当时老人家正在家带孩子,孩子的父母都外出工作了。

    这栋楼是刚刚完工不久的,楼里的住户不算多,并且大多数人白天都在上班,这才躲过了这场灾难。

    原本早之前就有暴出过墙体裂缝的新闻,现在这栋楼旁边的住户也都不敢继续住在自己家里了,业主们群情激愤,集结在售楼部,要开发商给大家说法。

    林郁蔼把手机还给沈皓,问他:“这事儿发生多久了?”

    “也没多久,个把星期吧,”沈皓说,“姓陶的黑了心,盖豆腐渣工程,我早说了那回他请你吃饭不简单,现在还死了人,他责任大得很,必须得判刑,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也会影响昌荣的声誉,戚董不可能保他。

    那天他是不是请你帮他在戚董面前求情?这种事儿,谁求都没用,戚董要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昌荣集团早倒了。”

    林郁蔼这会儿都已经开始后悔给戚烈发那条短信了。

    那天在车上看到那个墙体裂缝的视频之后,他就该警觉一点的。

    不过他也说了公事公办,戚烈又不是蠢人,肯定会处理好这事,明天约了他出来,再问问这事儿。

    有位侍者端着托盘从他们身边经过,问要不要酒或者饮料,沈皓道,“来杯解酒的。”

    那侍者从手里的托盘上分别拿了两杯果汁放在沈皓和林郁蔼面前。

    沈皓端起杯子喝了口,揉了揉额头,说:“今儿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我都没个数了,头都有点儿晕。”

    林郁蔼站起来说:“我去洗手间,你去吗?”

    沈皓一手搁在桌上撑着头,另一手挥了挥,让他赶紧去。

    林郁蔼转身刚走了一步,旁边一个姑娘不知怎么的忽然撞过来,手里端的一杯红酒全洒他身上了。

    林郁蔼扶了那姑娘一把,自己的衬衣湿了一大片,浑身酒味儿。

    “怎么回事?!”沈皓转过身皱眉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那姑娘连忙道歉,见撞的人是林郁蔼,原本就红的脸色更加红了,慌忙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鞋跟太高了就……对不起!我、我可以赔……”

    “不用了。”林郁蔼看了一眼那姑娘的鞋跟,果然是又细又高,看上去简直都能钉死人。

    “那……”姑娘尴尬地站在那里,有点儿无措。

    “哎,就你,过来,开个房带郁蔼去换身衣服,”沈皓朝旁边的侍者招手,等人过来了,沈皓才发现他和刚才那个给他们端过饮料的是同一个人,沈皓又问林郁蔼,“车上有备用的吧?叫小杜下去拿,没有就去买一套去。”

    林郁蔼皱着眉头,对那姑娘说:“没事,你去玩去吧。”

    那姑娘又一个劲儿道歉,这才跑了。

    杜政和任子晋没和林郁蔼在一块儿,助理也有自己的交际圈子,通常林郁蔼不太干涉他们,他一边给杜政打电话,一边跟着那侍者往电梯那边走,电话响了很久杜政才接。

    电梯上行,侍者带林郁蔼到一间客房门前,刷卡。

    门被打开的瞬间,林郁蔼被人猛地从里面拽进去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嗞——”的一声,一阵带着香气的雾气喷在他脸上,他猝不及防,吸进去了一大口,立即警觉地屏住呼吸。

    雾气散去,林郁蔼看清了眼前的人,心不由往下沉,冷着脸道:“是你?”

    站在他对面的人,是陶宏放。

    与此同时,戚烈的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李愚开门下车,等戚烈一起进酒店,却看见他哥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哥?你不上去?”李愚站在车门前问。

    戚烈旁边的座椅上摆着一束玫瑰花,他靠坐在沙发里,沉静道:“你先去吧。”

    李愚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转身进酒店。

    戚烈抬手揉了把脸,在黑暗中静静坐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抓过身旁那束花,下车,保镖存在感极低地跟在他身后。

    林郁蔼今晚说的那些话模棱两可,致使戚烈对于见不见他一直犹豫不决,举棋不定。

    但已经到了门口,不亲自去问一问,他怎么都不甘心。

    戚烈到达楼上宴会厅的时候,李愚正坐在沈皓身边和他说说笑笑,一张脸兴奋得发红。

    戚烈走到他们这一桌,沈皓忙站起来和他问好:“戚董,您来了,是要找郁蔼吗?”

    他刚从李愚那儿知道戚烈是和他一块儿来的,也知道了戚烈的目的。

    “他在哪里?”戚烈问。

    “就刚刚他衣服被人给弄脏了,上去换去了,”沈皓说着,“我找找刚才那侍应。”

    沈皓让人把刚才带林郁蔼上去的侍者找来了,吩咐他:“带戚董上去。”

    “不用,房卡给我。”戚烈说。

    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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