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把房卡递过来,戚烈的保镖接了卡,戚烈抱着玫瑰花往朝电梯走去。

    侍者还站在原地没走,眼神有点儿闪烁地看了眼李愚面前的杯子,又看了眼李愚。

    那杯子里的果汁已经喝的见底了,那是刚才他给林郁蔼拿的那杯,只是林郁蔼没来得及喝,被李愚全喝了。

    “还有什么事儿?”沈皓皱眉问侍者。

    “没、没有。”侍者逃也似的匆匆走了。

    李愚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扯了扯领口,又拿手对着脸扇了扇风。

    “怎么脸这么红?”沈皓见他这样,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奇怪道,“你又没喝酒。”

    “我也不知道,”李愚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头上,看着他说,“沈叔叔,我好热。”

    “要不我陪你去洗把脸?”沈皓拿另一只手摸摸李愚通红的脸,“这儿人多,空气是有点儿闷。”

    “那走吧,”李愚站起来拉着他的手,“洗手间在哪边?”

    “这边走。”沈皓说。

    楼上的客房里。

    林郁蔼和陶宏放在玄关处对峙。

    陶宏放依然穿着西装系着领带,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只是此刻,他眼睛里全是疯狂。

    “没想到是我吗?”陶宏放笑得有点扭曲,“难怪林大天王不接我送给你的那张卡,我还以为你嫌钱少,其实是你根本就没帮我给戚烈递话对不对!”

    “你给我喷了什么?”林郁蔼感觉自己的头脑微微有些眩晕,他担心是某种自己不知道的毒-品。

    陶宏放嘿嘿一笑,“一点儿肌肉松弛剂,再加一点儿能让你兴奋的东西。”

    他话音一落,林郁蔼转身就朝门口走,手放在把手上一扭,没开,他又使劲拧了拧,门依然打不开。

    “别费劲了,今晚你出不去的,”陶宏放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说,“门口这会儿还有我四个保镖,就是开了你也别想逃!”

    “陶先生,”林郁蔼转过身来,沉声说,“你这是犯罪!”

    他体内升起一股莫名的燥热,下腹开始发紧,身体也好像越来越没有力气,他能感觉到再这么下去,自己绝对连站都会站不稳。

    陶宏放说的“一点儿”药,根本就不止一点,恐怕是浓缩了的东西。

    “犯罪?”陶宏放吼道,“老子早他妈犯罪了!法院的传票都到了!我现在要去坐-牢!坐-牢你知道是什么吗?啊?!要不是你没把话带到戚烈那儿,要是他肯保我,老子他妈就不用去坐-牢!”

    林郁蔼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了,他的腿有点儿发软,眼神沉郁地盯着陶宏放毫无理智歇斯底里的疯狂模样,一言不发。

    枫华蓝岛的业主死了两个,陶宏放身为执行董事居然半点儿悔过之心都没有,还想着要逃脱法律制裁。

    这样的人已经毫无人性可言。

    陶宏放逼近林郁蔼,眼眶充血,目光贪婪,咬牙切齿地说:“老子早想尝尝戚烈当宝贝一样的人是什么滋味儿了,等老子上了你,就给戚烈打电话,告诉他你在我手上,他要是不答应救我,老子就让外面那几个保镖轮-奸了你!”

    他说完这话,一手按住林郁蔼的肩膀就要亲上去,林郁蔼往旁边一躲,陶宏放亲了个空。

    “等等!”林郁蔼弯腰按住肚子,急促地说,“我、喝多了,我想吐。”

    他说话时的**声压制不住,脸色潮红,其实他根本就没喝过酒,不过现在他这模样也分不清到底是酒意上头,还是药物的原因。

    陶宏放死死盯着林郁蔼因为染上欲-望而格外诱人的脸,眼里的贪-欲更加浓重了。

    “你他妈怎么这么多事!”陶宏放骂了一声,拽着林郁蔼的胳膊就往洗手间里带,“赶紧的!别扫老子兴!”

    他粗鲁地拽着林郁蔼进了洗手间,林郁蔼经过面池的时候,猛地拿起洗漱台上的玻璃杯砸在陶宏放的头上,“啪”地一声,杯子应声而碎。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林郁蔼又一把扯下浴巾勒住陶宏放的脖子往后一带,将他带倒在地上,一脚狠狠踩住他的脖子。

    林郁蔼本来就中了药,这一连串动作做下来,额头全是汗,累得气喘吁吁。

    陶宏放头上全是血,狼狈得很,他额头上青筋鼓胀,张着嘴使劲喘气,看上去是想骂人,可是脖子被林郁蔼踩着,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

    林郁蔼缓了一会儿气,担心陶宏放反抗,将另一个玻璃杯也拍在他头上,抬脚狠狠踹了几脚,把陶宏放踹得翻过身趴在地上,又一脚踩在他背上,把毛巾塞进他嘴里,系在脑袋后面打了个死结,再把他的领带解下来,将他的手和脚一起牢牢绑在背后。

    做完这些,林郁蔼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

    陶宏放的脸贴在洗手间冰冷的地板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双眼睛恶狠狠盯着林郁蔼,里头充满怨毒。

    林郁蔼中的那喷雾药力上来了,他知道如果时间再拖一会儿,自己绝对没力气放倒陶宏放。

    他下-身硬涨得发疼,身体深处情潮涌动,看东西时视线都开始模糊,他难耐地舔了舔唇,扶着墙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陶宏放。

    “想上我?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林郁蔼一字一句说道,“我跟戚烈在一起,那是因为我愿意。如果我不愿意,就算是跪着求我,让我上,我宁愿死,都不会碰一下!”

    林郁蔼**了几声,药性在他体内肆虐,腿软得发颤,凭着最后的意志力,他出了洗手间,从客厅吧台前拖了把椅子到门口,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砸在门上。

    门外的保镖听见这么大的动静,担心里头出事,立刻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林郁蔼拔腿就往外冲。

    “拦住他!”保镖立即反应过来,吼道。

    其中两个转身去追林郁蔼,另外两个冲进了客房。

    另一边。

    戚烈抱着玫瑰花踏出电梯。

    现在正是深夜,酒店客房的走廊一个人影也没有,非常安静,电梯前面及两边都有房间,保镖看了眼手里的房卡上的房号,在前面替他引路。

    他们转过一道走廊,随着离客房越来越近,戚烈的心逐渐火热。

    日思夜想的人近在眼前,戚烈的激动得手心都仿佛出了汗。

    他好像一个将要见到暗恋已久的初恋情人的毛头小伙,脑海里不停想着,一会儿见了郁蔼,要用什么姿势拥抱他,要怎样吻他。

    “别让他跑了!”走廊里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戚烈脚步一顿,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指引着他,下一刻,他扔掉手里的玫瑰花,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狂奔——

    花束“嘭”地发出沉闷的声音,娇艳的花瓣孤零零地散落在地毯上。

    林郁蔼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耳朵里嗡嗡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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