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走后,他们将没有完成任务的愤怒发泄在他身上,在那一夜,他受到囚打,身上满是伤痕。

    第二天,他们意图强上了他,正当他们准备扒开他的衣服时,便落到了秦观派来的人手里。

    对于如何制服人,霍帮的方法已是让人无法忍受,更别提秦门的。

    至于他没有马上回来的原因,是因为当时身上的伤势实在过重,几乎无法下床,他不想子叔太担心愧疚,才留下休养一阵,等身体看起来无碍后,才重新回到子叔的身边。

    他觉得好笑的是,当时秦观给了那些绑匪两个选择,一个是留在那儿,继续“享受”秦门的招待,另一个,则是主动投案自首,顺便交代他们的罪行。

    他们连考虑也没,直接选择了第二种。

    对于那时的他们,相比于继续留下,进大牢已是仁慈无比了。

    吃过晚饭后,十六和段远希聚集在子叔的卧室。两人如常一般不时挑上对方几根刺,在有几分欢喜的气氛下,十六描述着这段时间的生活。不想让子叔忧心,他轻描淡写地呆过当时自己被囚打的过程,只是带着玩笑的口气奚落那些绑匪被折磨的狼狈模样。

    夜色渐渐暗沉,在十六若绵一般的声音中,倚靠在床上倾听的子叔唇边带着微笑睡去,而陪她的小诺也早已入眠,静静地依偎在她怀中,柔软的小手轻轻环着她的腰,俊秀的笑脸也紧贴在她的胸口,倾听她平稳的心跳。

    段远希向十六示意了一个眼神,十六领会,起身,放轻了动作将座椅摆放回原位。

    段远希走到床边,俯下身,一手环绕着子叔的肩膀,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动作轻柔地将她扶躺下。如往常一样,他帮子叔拉好薄被,再宠爱地搓搓小诺柔软的头发。

    十六侧头看了看,笑笑,没有多言,将床头灯调到柔和的亮度,两人掩门走出子叔的卧室。

    除了卧室,十六看着松了一口气的段远希一眼,轻笑一声,悠闲的问道:“再见到我,你一点表示也没有吗?”

    十六穿着白色的衬衫,套着一件深色的毛衣,下面一条修身的牛仔裤,身材颀长而纤细,融合着男人你与少年的气质。明明也已二十五的年纪了,经历也非同一般人,看起来却依旧像一个带着淡淡青涩的学生。

    段远希脚步不停,斜了他一眼,凉凉地说道:“什么表示?你又没死,要我送花圈吗?”

    十六双手懒洋洋地插在牛仔裤的侧袋中,脸上虽然多了伤痕,却不减精致绝容的魅惑,他轻笑着摇了摇头,“说话这么难听,真是不可爱。难怪追了子叔这么久,一点进步也没有。”

    脚步一踉,段远希转过头瞪着十六,脸上是有些窘恼的表情,回嘴道:“你的年纪还差我一截,不要一副说教的口吻。”

    走近一步,将手搭在段远希的肩上,十六弯着嘴角,口吻中带着一丝揶揄,“可惜,备份上我比你高上一辈。”

    过往不堪,如今再提起,却已无特别的心情,即便拿着曾经最痛恨的身份来开玩笑,也没什么感觉了。

    段远希肩膀一低,甩掉十六搭着他的负累,“嗤”了省,继续往前走。

    走下长长的一段楼梯,段远希坐到大厅的吧台前,取了个水晶杯,倒了杯酒,闲闲喝了起来。

    十六则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个水果,也跟了过去,他么有去坐在上面,灵活的动作一点也瞧不出三个月前的他还是躺在重症病房,随时都可能发来病危通知书的伤员。

    他斜斜地看着心情颇好地品着酒的段远希,咬了口苹果,毫不留情地打击道:“我觉得你可能永远没有机会。”

    一三五.于家下场

    段远希饮酒的动作一顿,倒是没有激动或气恼,深邃的蓝眸淡淡地扫了十六一眼,“不用说我,咱们彼此彼此。虽然机会渺茫,不过我早就有了打长期仗的打算,总有一天,我会打动她的。”

    “即便到你老死了也没有结果,你也愿意吗?”十六低声笑了笑,看着段远希,咬一口手中清脆的苹果很恶劣地继续道:“你能控制你的想法,却没办法控制你的身体,还是你一边用脑子追求子叔,一边用身体过着想要的生活,比如……找女人?”

    段远希鄙视地看着十六,“我的爱并没有那么肤浅。”

    “哦?”十六升高了语调,勾着唇角,笑得魅惑动人,但在段远希看来,却只想打烂他一口洁白的牙齿,免得他一出口,就是让人恨的牙痒痒的话,果然,接下来,十六便笑盈盈的逗趣道:“你难道不是一只只靠下半身思考,时时发情的淫虫。”

    涨红着英俊的面皮,像是生气又像是被猜中了心中想法一般,段远希低喊道:“什么发情?”

    十六瞥了眼还“精神抖擞”模样的某人,轻笑一声,“难道你的脑袋不是长在下半身?”

    段远希动了动身子,双腿也掩饰似的换了个姿势,略有些不自在地将眼神移开。这回不仅是脸,便是耳朵脖子也通红一片。

    方才子叔在床上困倦睡着,那件睡衣的衣领微敞,露出了锁骨,尽管只到这个程度,他就已经感觉到自己心脏狂跳,口舌发干。适才扶子叔躺下时,双手触到她的肌肤,只觉得细腻如脂,子叔身上淡淡的馨香入鼻,便是那一会会的时间,他的双腿竟然微微发颤,而身体也在那时发生了变化。这是他无法控制的,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当时他当真是庆幸子叔已经睡着了,否则难保自己不会在她面前出洋相。

    其实在子叔昏迷而叶许廷回新加坡的那段时间里都是段远希帮忙她换衣擦身的。

    当初脑子里倒当真没想太多,不请护理,也只是因为他担心护理粗手粗脚会将满身伤痕的子叔弄的更伤,当时的他心中忧心又焦急,帮她清洗时也担心着会弄疼她,在精神高度集中之下,他的脑中反而不会有什么旖旎的想法。

    而如今……

    段远希抬起手,握起拳头在嘴边咳了一下。

    他努力压制着自己不该有的想法,然而身体反应却是最直接最快速地表达着他心中的想法。

    仿佛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段远希回嘴道:“你也不过只有一张脸蛋能吸引人,如今脸蛋也毁了,你还有什么?”

    十六回头看着二楼子叔卧室的方向,很久没有说话。黑的纯粹的眸子里深沉的酝酿着某一种炙烈的情感。段远希以为是自己方才的那句话,触到了十六的痛处,心中懊恼,正要开口道歉,便听到十六缓缓启唇说道:“我还有一颗心,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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