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喏。”

    何晏失笑:“不必给我,我手上有了兵器,你还防得住我么?施针都要去衣,你直接划开就是。”

    “我何时说要在你身上试?”顾瑜一怔。她顾瑜就这么凶神恶煞,不近人情?

    “除了我,这将军府内,你上哪儿找个身有内力,还肯让你放手施为的人?”何晏淡淡笑着,“我如今不能见人,莫非你要先听我讲完,再不远万里找别人去试不成?小心出了什么岔子,没人来救。”

    顾瑜沉默半晌。

    “你如今还伤着。”

    “等我伤好,你这区区几条铁链,哪里能困得住我。”何晏气势全开,眉梢眼角的霸气让人迷恋。“答应你的事,何晏会完成。然,营中挟持之仇,何晏永不敢忘,待何晏伤好,必率部下向你讨个公道!”

    顾瑜蓦地惊醒。

    是啊,她竟被何晏毫无防备的样子骗得彻底。弓马娴熟的大将军,镇北侯何晏,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当她的阶下囚,池中物。老话说得好,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眼下何晏重伤虚弱,不抓住这个空子,还要等她翅膀长好,破开金锁走了再说吗?

    当下顾瑜毫不犹豫,几刀就划开了何晏的中衣,露出了酥胸小腹。

    “不够,”何晏淡淡说,“银针封脉为七针,小腹两针,胸口一针,双臂双腿各一针。”

    顾瑜依言,小心翼翼的把何晏身上的衣服全部划开扯下。

    蓦地她觉得口干舌燥。

    何晏的身子好美。蜜色肌肤,宽肩细腰,全身没有一块赘肉,小腹染了血的纱布包不住诱人的弧线。胸前两团玉兔直跳出来,看得人目眩神摇。

    这人生得这样美。这人生来该统领千军万马,坐拥无边天下。而现在这人在她眼前,像从锦缎中小心拿出的名贵瓷器,脖颈纤细而脆弱,任她予取予求。

    火热的胴体和冰冷的金属相映衬,刺激着顾瑜的神经。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摸上了何晏的双峰。一手揉着胸前的柔软,一手摸上了矫健的腹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教导,什么银针。

    她探身覆上去,一个吻落在何晏的锁骨上。又一个吻落在何晏的唇上。她伸舌向那人口中探去,探求对方口中的津液。一边吻一边看,她看见何晏身上泛起阵阵的潮红。

    “唔……不……”何晏试着去推顾瑜,动作间铁环碰撞,叮当声不停。或许是前世的姻缘,或许是今生的孽债,顾瑜听见这声音,不仅没清醒,反而变本加厉。她跨坐在何晏身上,把何晏的双手抬到头顶,用腕上多余的锁链一圈圈绕起来,一条腿已经不客气的挤到何晏双腿之间。

    何晏苦笑。

    罢了罢了,由她吧。还能怎么样呢?

    她轻喘着,强迫自己放松了身子,在顾瑜的爱抚下发出声声娇吟。

    “唔……好热……求你……”

    顾瑜闻言大喜,探身下去,一根手指试探性的伸入何晏的柔软。正像白娘子与和尚斗法——一眨眼水漫金山。很热,很紧,和这人平日的感觉大不一样。这人平日永远一副淡然的脸,八风不动怎么也翻不起波澜。

    一边想,她一边在甬道里摸索,带来何晏压抑的闷哼。终于按到一点时,她感觉到何晏绷紧了身子。她偷笑,一边在何晏的小腹没伤的地方种下一个又一个草莓,一边在那个点附近打着圈,感觉时候差不多到了,突然下猛力一按——

    “嗯……呀……顾瑜……顾瑜!”

    那时候顾瑜正爱抚到何晏的茱萸,一惊一乍,下嘴失了分寸,在峰尖上留下一道殷红的齿痕。她赶忙松口,再看,何晏全身一震,脸颊上浮出两团红霞,人闷哼一声,已经昏晕过去。

    看到手下人的惨状,顾瑜像是正月里被人当头泼了一桶冰水——昨日骑马奔波时扯开的伤口,过了一夜,本来已经将将收口,现在又露出道道鲜红;手腕脚腕,被镣铐磨得一片青紫;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一摸何晏额头,竟然觉得烫手——不知道到底烫不烫,她的手一直在颤,已经没法再探一次。

    显而易见,何晏在发烧。更加显而易见的是,她顾瑜不但趁人之危,还这么无情无耻……本来何晏只是要教她下针,她却对人有了色心;趁着这人重伤未愈无力抵抗,搞什么霸王硬上弓的把戏;最后,还把人做,晕,了。

    顾瑜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毫不留情,半张脸都肿起来,嘴角一抹血痕。

    ?

    ☆、山河破碎风飘絮

    ?  何晏足足烧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三天清晨,那股慑人的热度才终于退下来。

    顾瑜趴在何晏的床边,睡得正沉。一天一夜没合眼,眼看何晏终于退了烧,一个撑不住倒头就睡。

    何晏慢慢睁开了眼睛,正午的阳光刺眼,她眯着眼睛看了四周半晌,把目光转向顾瑜,见眼前人头发乱蓬蓬披着,身上衣服揉出了褶,眼窝下两圈青黑,整个人不安分的皱着眉。

    她发出悠长的叹息:“我不想,让你为我这样。”

    “那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去死?”顾瑜抬起头看着她,眼中除了焦急还有怒火。

    “我死不了。”何晏明显在强打精神。

    顾瑜看着死鸭子嘴硬的何晏,觉得自己气都气饱了:“伤得这么重,还耍嘴皮子工夫!”

    “我没骗你。”

    顾瑜觉得,她怎么也能在何晏的话里听出些倔强。这傲气来得不是时候……不对,这要还不是时候,就没有是时候的了!面前的何晏可不是什么歌儿舞女,是铁骨铮铮的镇北侯,大将军!被人这般侮辱,是不是等她恢复些体力,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匕首扎进自己的喉咙?啧啧,这情况可不妙。山大王说得好,除恶务尽,先奸后杀,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想到这儿,顾瑜看何晏的眼光充满了玩味,匕首在手中自如转个不停。

    “你要杀我?”何晏淡淡问。

    顾瑜沉默,指间匕首转得慢了下来。

    何晏安静的闭上眼,阳光洒在她身上,像一尊玉石雕塑。久久没感觉到金属贴上皮肤的冰冷,也没有血肉被划开的剧痛,她疑惑的睁开眼。

    “就说肯定忘了什么。嗯……你昨天那盒银针呢?”

    “啊?”

    “现在侥幸放过我,不是想让我教你银针封脉么?”

    顾瑜一怔,这个早就被她抛之度外了好么。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话可说,尴尬间,她还是把那盒银针拿了过来。

    “从小腹开始,脐下一寸,针长一寸半;脐下三寸,针长两寸;行针时向斜上方。”

    “双腿膝盖内侧,针长一寸半,直行,入骨。”

    “双臂腋下三寸,针长一寸半,直行,入骨。”

    因是人家家传法门,光是口传没用,还要何晏一次一次亲手指位置。双臂还好,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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