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xx09年11月23日

    很多时候,秘密确实值得保密,无意知道的人往往比秘密所有者更难堪。

    我不知道宁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起码这是我不愿意面对的事,尽管最后证明,它也不算坏事。

    十一月c市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c市申请的国际博览会成功,一件是地产大商王氏股价暴跌,c市地产市场紊乱。

    两件看似跟我毫不相关的事,没想到都成了影响我今后走向的大事。

    23号跟平常没什么不同,如果没有在这天即将结束时让我目睹了一场鸡飞狗跳的闹剧。

    十一月的天,六点半天已经擦黑。我毫不怀疑我装修精良的复式小公寓还是漆黑一片,丝毫没有早点回家的必要。

    不过这天让我意外了。

    从我看到我那回过这公寓次数只手可数的爹,居然在小区门口看戏我就应该知道事出有异。不过很大程度上别人的大事于我一点意义也没有。我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打算快速走人。

    这回我爹可没如我的愿,他说什么,他们集团的老总有个私生子,好像是叫什么烨的,上次和他吃过饭那个同学也叫什么烨来着,唉,是不是就是那个样样都很不错的同学啊!

    看来宁烨的确给我爹留下了深刻印象,这么一个除钱以外万事不上心的人,居然还能记得一个和他一起吃过饭的学生。

    我对自己知道这件事之后表现出来的淡定一点也不惊讶,甚至对我爹说的主人公没有一点怀疑,这个人除了宁烨别无二人。

    看吧,宁烨使劲捂着的东西,果然没什么大不了。

    很显然,这只是我的单方面看法。我无法衡量一件于我而言微不足道的事在任何其他人心里是个什么分量,包括宁烨。

    我爹说的不错,这场戏的主角很快就出现在我们眼前,宁烨和他母亲出来的时候,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拦住。打扮精致得宜的女人,挎着一个明显价值不菲的手提包,拦在一脸冷淡不耐的宁烨面前。

    我爹适时的给我科普,这是老板娘啊,狗急了也得跳墙,你看这女人现在急了都敢追到别人家里堵人,这小子就是你那同学嘛,我就说这小子不简单,啧啧,原来还是个龙太子。

    唉,事实来得如此简单,我这颗心依然波澜不惊。如果我懂得见好就收,那我就应该拉着我爹及时离开,而不至于被人逮了个现行。

    那女人嘴里骂着小畜生,狐狸精,在冲上去拉人的时候被宁烨一把扯住提包。宁烨把提包丢到一边,眼里的冷漠喝嘲讽看得我一惊。我直觉不应该留在这里,不过为时已晚。

    那女人愣了一瞬后又要冲上前去,我爹看戏的心终于不满足,急于上场去充当个和事老。

    我死水一般的心终于起了点涟漪。

    宁烨直直望过来的时候,我甚至条件反射的扯了个笑。这个我练习无数遍的表情,该有多不合时宜我已经不愿去想。

    那个看得我胆颤的嘲讽和冷笑,终于还是给了我。

    这可真不是个好事情。

    我爹还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他的两个老板娘,我还能冷静地分析我爹的失策,两边都得不到好的事也就他愿意去参一脚。

    很快就有保安来,我爹功成身退,拉着我上楼。宁烨的白色t恤在重重树影中若隐若现,还有几个姗姗来迟的人拉着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离开。

    正太子也来了,我爹说的。

    不过我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好久没出现过,在宁烨陌生的表情之后,我明白,我得重新考虑这个问题。

    我终于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冰凉的手也一起提醒我,事情大了。

    ☆、第 25 章

    xx09年12月11日

    在我终于从多方面弄清楚宁烨的所谓秘密时,宁烨已经持续一个周没和我讲过话。

    报纸上电视上铺天盖地的消息由不得我不搞清楚,更何况,我还有个拥有一手消息的爹。

    宁烨算不上个藏得太好的私生子,甚至他的存在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王氏老总的中风,把本就针锋相对的家族斗争推向□□。

    说起来简直恶俗狗血,基本是每个富豪的标配家族史。这事放在任何人身上我都不会在意,甚至于发生在宁烨身上于我也不觉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我得坦白,在宁烨真正愿意告诉我他的故事之前,我从没对这一八点档恶俗剧有一点兴趣,也没对宁烨有过一丝一毫同理心。

    我唯一觉得害怕的,是宁烨连个旁观者的角色都不给我就把我判了死刑。

    外面闹得满城风雨,宁烨依然能在学校装得云淡风轻。宁烨还躺在医院的父亲保密工作做得很不错,至少在满城猜疑的情况下,除去那天在小区的风波,宁烨的生活一点没被打乱。

    倒是我,被这毫不期待的揭秘弄得忧心忡忡。

    宁烨啊宁烨,你不知道这一个周的无视足以抵过我数千个日日夜夜孤独的注视吗?我到底对宁烨狠不下心,所以他从来不知道我几近夜夜难眠的一个周到底是如何熬过来的。

    这对我来说几乎是无端的迁怒让我终于等不下去。我苦笑,我自诩良好的忍耐终于还是被宁烨逼到极限。没有人在享受过温暖后能再次忍受彻骨的寒冷。

    让我算算,之后我一共被宁烨二次伤害过几回。

    啊,第一天,是被无视,这不要紧,毕竟有了前几天的铺垫,我还算驾轻就熟。

    第二天,我惊喜的逮到他独处的时候,虽然结果也不算好,应该说很糟。

    有时候我觉得宁烨把我拿捏地恰到好处,不然怎么会清楚,只要有外人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呢?

    我想问问有什么了不起,也想问问我算个什么值得他这么大动干戈,连个好脸色都装不出来了。

    不过我怎么说得出口,在宁烨厌恶的眼光中,我连在他面前最常用的笑都快做不出来,更别说这明显带着赌气的话。

    我说对不起,不诚心不诚意,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还能说出口。

    这话似乎有些失误,宁烨讽刺地反问,对不起什么。

    宁烨啊,如果我知道对不起什么,那事情很显然好办了。我觉得自己无辜,宁烨也很清楚他在无理取闹,就是这样的循环,让我丝毫找不到出路。

    只是因为在不恰当的时间我出现在了那里,不走运地成了他急需泄愤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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