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谏绕开狼王,径直走到床边,见到已如死人一般,嘴角还染血的谢轻平,他不由呼吸一滞。

    “平…抱歉,我来迟了。”

    他用指尖抹掉谢轻平唇边那一点血,见到的放在枕头旁的瓷瓶,他打开瓶盖闻了闻。

    “算你还聪明,知道先用还神丹来顶一阵。”

    狼王撇了撇嘴:“是沈门主的。”

    “都一样。”玉谏弯腰就要把谢轻平抱起来。

    “你干什么?”狼王上前阻止。

    玉谏瞪他一眼:“我要把他带回去医治。”

    “不行——”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房里的人同时向门口看去。

    沈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脸上一条可怖的血疤,把玉谏和狼王震惊得都不记得说话了。

    “你不能带他走。”沈戚走进来,狼王迫于压力给他让了个位置。

    沈戚身上透着逼人的杀意,玉谏带来的侍卫全都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里的刀。

    玉谏当仁不让:“只有我才能救他。”

    “玄七说了,这种毒你还没弄出解药。”

    玉谏冷脸瞪着他:“就算没有解药我也不会让他死。”

    沈戚嗤笑了一声:“把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还不如让他…顺其自然。”

    “你——”玉谏激动之下流露出了几分老态,眼尾的细纹跃然而出。

    “话说解药…”狼王侧头在沈戚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当真?”沈戚晦暗的眼中有不加掩饰的惊喜,看得玉谏皱了眉头。

    “轻平靠还神丹最多只能维持五日,你不让我带他走,就只能眼睁睁再看他去死。”

    沈戚问狼王:“五日可够?”

    狼王点点头:“快马加鞭,四日我们就可以赶回去。”

    “好。”沈戚转头对玉谏说:“我们的恩怨还没了结,等轻平醒了,我会去找你。”

    玉谏看着谢轻平:“也好,反正我们之中总有一人要去陪他,我等着你来。”

    玉谏伸手在谢轻平脸颊上碰了碰,冰冷的体温让他跟着哆嗦了一下,他接着说:“我还有事,一个月,一个月后来玉城找我。”

    “一言为定。”

    沈戚抱起谢轻平,和狼王匆匆离去。

    玉谏在床沿上坐下,用手感受被褥上一息尚存的凉意。许久后叹了口气:“轻平,我又没有救到你,不过这次我会来陪你的。路上等着我。”

    说是快马加鞭,沈戚用了两匹神驹来拉车,行驶起来不会比一般马慢。

    在路上时狼王就忍不住问:“为什么不让玉谏治,好歹是他配出来的毒。”

    沈戚看着枕在他腿上的谢轻平,刚才又喂了两粒还神丹,吐出来的血在唇上还没干。

    “他配毒是不配解药的,除非有需要。如今玉城都是找他算账的人,五天时间…不要说试药,能不能把该找的东西找齐都不一定。”沈戚冷战一声,“依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先用什么东西替代,总之只要活着就行。”

    狼王天真的一歪脑袋:“替代?”

    沈戚眯起眼看向窗外:“我当年亲眼见他把一个孩子救活,只是那孩子从那以后再没认过人,连见父母都又抓又咬,彻底疯了。”

    车厢里静了一会儿,沈戚才喃喃地说:“轻平怎么会允许自己这样活着…”

    狼王眨了眨眼:“你和玉谏为什么都叫他轻平?”

    “你听错了。”沈戚收回目光,又全神贯注地聚焦在谢轻平的脸上。

    狼王:“……”

    整整四日,除了中间换过一次马,三人几乎是不眠不休赶到了狼王的山头——就是上回他们借道被中途拦截下来的那处。

    狼王好久没回来了,他的女人们见到人都双眼放光地扑上来。狼王不客气的一个个推开:“滚滚滚,谁来捣乱我就宰了谁。”

    这时有个高大的壮汉站了出来,举着斧子用狼族的语言对狼王挑衅:“狼王,我要挑战你!”

    沈戚本来是不屑管的,可他没眼色地挡住了去路。沈戚问:“他在说什么?”

    狼王笑道:“说要挑战我。”

    “可以杀了吗?”

    狼王奇怪地看他一眼:“当然可以,你们的皇帝不杀造反的人?”

    沈戚把谢轻平轻轻放下:“照顾好他。”

    “喂——”狼王只来得及回头喂了一声,沈戚已经手起剑落,‘造反者’喉间一个血窟窿,面目惊恐地看着沈戚手里的凶器。‘咯咯咯’的声音没发出多久,身体就往后倒去,扬起的尘土盖在他死不瞑目的眼睛上。

    狼族早对此情此景见怪不怪了,立刻就有人上来收尸,‘叽里咕噜’说着听不懂的语言时不时偷偷打量沈戚。狼王的女人更是春心荡漾,明送暗送的秋波都快堆成了小山。

    狼王不爽地‘啧’了一声:“这些母狼不能留了,改天再去找新的。”

    沈戚回到马车上:“还有多远?”

    “上个坡拐弯就到。”

    狼族寨子内的奇门遁甲沈戚是领教过了,没人带路会特别费神费时,此时只有跟着狼王才是最快的捷径。

    狼王把他们带到一个简陋的山洞里,等谢轻平被抱出,就围着他哼哼唧唧的念了两句‘咒语’。

    察觉到沈戚‘你有病?’的眼神,狼王也觉得自己有点傻:“仪式,喝狼血前都要念几句的,神才会保佑。”

    “你快点儿。”

    狼王‘噔噔噔’地跑进跑出,拿出了一个小坛子:“我交代你的都记住了吗?”

    沈戚点点头。

    然后狼王笑得特别猥琐,拍拍他肩膀到:“里面有床有温泉,食物我会派人按时放在门口,七日后我等你们好消息。”

    沈戚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嘴角,算是谢了。

    狼王走了两步,不甘心地又回头:“上次替他纾解的人也是你吗?”

    沈戚抱着人往里走,听闻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答道:“说来我还该谢你,日后有用得着沈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先记着,我不会客气的。”

    狼王一直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山洞尽头,听见大门落锁的声音他才从恍惚中醒来。他单手拖着下巴想:男人和男人如何纾解?要不要去找头公狼来试试?

    他摇头摆尾地下了山,狼族里的母狼们还不知道她们即将失宠的命运,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翘首期盼。

    沈戚在回忆狼王告诉他的步骤,这一坛子加了药的血要分七日喝完。而喝了血之后会被激起身体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会暴血而亡。

    简单说来沈戚这几天就要做好喂血和□□这两件事就好,还挺容易、挺让人愉快的。

    只是…沈戚回身望着床上虚弱的谢轻平,他的身体能不能经受住……

    一杯盛满血的酒杯,让沈戚产生了洞房花烛喝交杯酒的错觉。他把腥味浓重的血含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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