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郑重地朝谢轻平渡了过去。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感到怀里的人开始脱离冰冷,逐渐发起热来。呼吸间夹带着低低的呻/吟,看上去十分不舒服。

    沈戚深吸口气,把人放回床上,先是慢慢放下床幔,紧接着就看见一件件的衣服被从里扔了出来。

    桌上的烛火都快燃到底了,床榻上的动静仍未停止。春宵一夜,到底是谁中毒,谁解毒…

    ☆、意外

    “轻平…轻平…”黏腻的呢喃在一次次冲撞中不断加深,谢轻平其间短暂的醒来过一次,显然他还没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迷迷糊糊的露出一个微笑就又睡了过去。沈戚就在这样的猝不及防间泄了出来。

    沈戚趴在谢轻平身上一动不动,忽而轻笑出声:“呵…你真是太坏了。”

    第二天狼王亲自来送食物,沈戚把门开了一半,并且用身体挡住,拒绝他人入内的态度很鲜明。

    狼王不爽地瞪了他两眼,见沈戚只披了件外袍,里头的衣带都没系紧,一看就是刚起床的模样。

    “你悠着点,别中了毒的人没事,七日后你扛不住了。”

    沈戚自己取下他手里的托盘,反手就要关门。

    “喂喂,他怎么样了?”狼王赶紧抵住门,努力把头探进去张望。

    “醒来过一次,看了我一眼又睡了。”沈戚把人推出去,不客气地把门甩上,“回去吧,有事我会找你的。”

    “你个过河拆桥的家伙——”狼王在门外咆哮无果,灰溜溜地走了。

    沈戚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又给谢轻平喂了点。看着自己思慕的人乖顺的躺在自己怀里,沈戚控制不住地想:其实这样过下去也不错,这样他就永远无法离开我,一直陪伴我到百年之后。我们的尸骨融化在一起,被人无意中找到也分不清谁是谁。然后我们被一起装在盒子里,或许扔进山林,或许撒进大海,总之再也分离不了了!若真能如此该有多好…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第八日狼王又来敲门了。

    “喂,你是不是不舍得出来了?”

    ‘吱嘎’一声木门被打开,狼王看到了穿戴整齐,面部有疤的沈戚…和他怀里抱着的谢轻平。

    “还没醒?”狼王皱着眉,指尖戳了戳谢轻平的脸颊。

    “别碰他。”沈戚斥责道,“找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这里不见阳光,他住的不舒服。”

    “……”狼王一眼瞥见谢轻平仰的头,脖颈间延伸的曲线,黑紫的斑点清晰可见。不由酸溜溜地嘲讽道:“你还真够卖力的!跟我来吧。”

    穿过山道,沈戚抱着人在阳光下走了一圈。过度苍白的谢轻平透过光线仿佛能看见皮肤下血液的流动,要不是脉象已经趋于平稳,这种状况真的很让人担心。

    回到狼王的住处,已经有狼族的大夫在等候了,在一番检查后,大夫说:“狼血虽然是世间奇药,但也不是万能的,起死回生就是万万做不到的。病人送来时已经拖了许多时日,毒性已经伤透了奇经八脉,能恢复成什么状态,还要看神的庇佑。”

    狼王表情严肃起来:“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三日之内。”

    大夫走后,狼王过去拍了拍沈戚的肩膀:“你也去把脸收拾一下吧,吓到病人不好。”

    沈戚摸摸那道凸起的痕迹,摇了摇头:“算了,阿初胆子没那么小。”

    狼王斜眼瞪他:“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要他内疚心疼?”

    沈戚垂下眼帘,算是默认了。

    “混蛋!”

    大夫说的很准,谢轻平果然在第三天早晨苏醒。他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沈戚,而是又恢复成‘妖妃’形象的狼王。

    “你总算醒了,怎么样,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狼王把人扶起来靠在床头。

    谢轻平还有点晕,但是在可以忍受的范畴内,他放眼扫视了一圈:“这是哪里?沈戚呢?”

    狼王给他倒了杯水:“这里是我的地盘,沈门主昨日下山办点事,应该马上就能赶回。”

    谢轻平点了点头:“我这是怎么回事?”

    “嘿嘿嘿嘿…”听他这么问,狼王猥琐地笑了起来,“来,我告诉你这些天发生的事。”

    在狼王的描述中,谢轻平毒发濒死被一笔带过,而那解毒的七日他绘声绘色的讲解就好像他身临其境一样。连血气不足的谢轻平都被他说红了脸。

    “玉谏约了沈戚一个月后见面?”

    狼王算了算时间:“没有一个月了,只剩半个月。”

    “嗯。”谢轻平靠在床头,不出声了。才醒来,全身都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他说了太多话,需要缓一缓才能恢复力气。

    看着他现在的状态,狼王想起了大夫说的话,不禁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谢轻平摆他一眼:“肚子饿,想吃饭算不算?”

    “哦!就来,就来。”狼王这才想起他昏睡了十多天,没怎么进过食。沈戚在的时候厨房里总是温了粥的,就是为随时会醒来的人备着。狼王这辈子脑子里除了自己就没怎么想过别人,自然周到不起来。

    房间里安静下来,谢轻平用力捏了捏眉心——没有人唧唧喳喳的噪舌他又开始犯困了,怎么跟睡不醒似的?

    沈戚一回来就听说谢轻平醒了,推开房门看见盘腿坐在床里满脸不耐烦的人,眼里迅速带上了一层笑意。

    “怎么不多躺会儿?”

    谢轻平一愣,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戚看:“你的脸怎么了?”

    沈戚走过去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把下巴搁在他肩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太好了,你又回来了。”

    谢轻平被他勒的动弹不得,连扭一扭都做不到,他抗议道:“哎,哎,勒死了快!”

    狼王演了一天的杂耍,这俩人没人感谢他也就罢了,一见面就把他当成摆设,还有没有道德了?

    “狗男男!”狼王撒腿就跑,再不想看他们第二眼。

    床上那两人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离开,沈戚还是坚持不懈地抱着谢轻平,只是力道终于放小了一点。

    “还没回答我,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沈戚再没有躲闪,把那日在玄七面前的所为都告诉了他。

    “你生气了?”

    见谢轻平长时间的沉默,沈戚不放心地问道。

    谢轻平用手背一下一下地触碰那道伤疤,结痂已经差不多快落光了,能看见粉红色的新肉。若此时用药说不定能让疤痕不那么明显,可沈戚不肯,谢轻平也无可奈何。

    “你啊,我该说什么好?”谢轻平苦笑着收回了手,轻轻把头枕在沈戚肩膀上,“我以后会时刻提醒自己,再不会出事让你担心了。”

    沈戚把手放在他的背上,热量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给谢轻平,沈戚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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