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心里只求他快快醒来,如今,沈谦自顾自的躺在这里,而不知面前的人的世界却已经快要天崩地裂。

    “大师,拜托了.....”贺戚骆骆骆起身,脑子里全是嗡嗡的声音,只还记得说:“他对我来说事关生死.....您...”

    “知道啦!”望清伸手把脉,低声回了一句,“他与佛有缘,命不该绝!”

    沈谦不知道他怎样醒过来的,只知道童颜把那位大师夸得天下有地下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他只得靠在床头微微一笑,听着沈菀和童颜如何把那位大师吹得天花乱坠。

    “若是我该醒那自然是死不了的,断没有你们这样把人奉若神明的。”沈谦脸色仍然苍白,但比起濒临一死的时候来说,他已经好上太多了。

    沈菀不答应了,举着药碗道:“哥哥这条命是大师救回来的,可不准这么忘恩负义。”

    沈谦无奈,只能道:“好好好,是我错了,你们那位大师定然是活神仙下凡,经不得我们这些凡人指摘的!”

    “本就如此!他救回了我的宝贝儿子,在你娘亲我这里他就是活神仙!”

    沈谦微微起身,嘴角含笑的看着母亲走进,沈菀放下空空的药碗,童颜赶忙端来了绣墩。

    “娘亲无事么?可进宫去回禀了皇上?”沈谦问。

    高阳捧着沈谦细滑的脸蛋儿,恨不得像他幼时一般亲他一口,男女大妨,却只得拍拍他的脸蛋儿,温柔的道:“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是谁做贼心虚妄图杀人灭口?皇上自由论断,你当务之急就是养好身体,娘可再也经不住这样的惊吓了。”

    沈谦安慰她:“我年轻力壮的自然好的快,到是您,看着瘦了些许。”

    “就是!”沈菀收到哥哥的眼神,立马挽着高阳的手,道:“母亲您看着清瘦了好多,可得好好休养休养,哥哥的事儿就交给我吧,有我每日盯着他吃药呢!”

    “这样再好不过了,你哥哥倔脾气怕吃苦,你可得帮我好好看着他。”高阳拍拍女儿的手,眉目间尽是一片柔和。

    “母亲您快去躺躺吧,看着气色也是操劳过度所致!”沈菀劝道。

    沈谦点点头表示同意,他之后昏迷的几天,无一不是母亲在旁边衣不解带的伺候看顾,有时候隐隐约约的醒过来,模模糊糊的,却总是看到她在悄悄拭泪。可于公主而言,有这样的儿子,她既于心有愧却又深感幸福,只求好好的把儿子给盼好了,自己可以放心的收拾该收拾的人去。

    “有你们俩兄妹呀,母亲已经很知足了。”回想外面的风言风语,高阳由衷感叹,生那么多又如何呢?只要有这俩个贴心宝贝,她的人生已经完整得不能再完整了。

    把母亲劝回去歇息之后,沈谦渐渐的也开始有些许困意了,他失血过多身体发冷,且醒来之后嗜睡多梦,常常是聊着聊着就合上眼睡了过去。

    沈菀轻轻的给他拉好被子,沈谦已然闭着眼眯过去了。看着哥哥平静温和却精致的面容,沈菀坐在床头轻轻感叹,“大抵生得好的人都是命运多舛的罢,只愿哥哥你不似那些薄命的红颜,好好的活下去罢!”

    童颜拉好睡帘,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大人,暗影他们失手了。”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在黑漆漆的屋内悄然响起。

    唤作“大人”的人负手而立,转过头,浑身冷冷的气息像是从暗洞里爬出的毒蛇,华丽冰冷。

    “杀了沈谦也是无用的,皇上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现在出手,呵呵,太晚啦!”他的声音像是撕扯着破旧的牛皮一般,让人很不舒服。

    “那....我们还要斩草除根吗?”

    “现在已经是块儿鸡肋了,留之无用弃之可惜,他进了沈府我们就已经失去了先机了。”

    “大人,沈府的家将绝非是我们的对手,这次失手兄弟们也很懊恼,请大人们再给我们一次机会!”黑影单腿下跪。

    “那你们可斗得过贺戚骆骆骆?”一声冷笑,他道:“对上他,我们半分把握也无。”

    “是属下的过错!若不是那汗血宝马横空出现,他已经是属下们的刀下亡魂了。”

    玩弄着手上的玉扳指,‘大人’冷笑道:“一群废物!败就是败了,找什么借口!”

    黑影咬牙低头,狠狠的捏住拳头。

    睁开眼,便触到些许炙热的眼光,沈谦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做什么这样看着我?”沈谦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棱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低头掖好他的被子,贺戚骆骆骆摸着他的额头,道:“烧已经退下去了,晚上别蹬被子,很快就会好的。”

    沈谦却不依不饶的拉住他的手,微微一笑,“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贺戚骆骆骆轻声叹息,说:“我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沈谦心里一凉,想到那种被抽离灵魂的感觉,他几乎以为自己快要死去,面上表情未显,心里却忐忑的紧。

    “若是,若是我真的醒不过来就这样.....去了,你待如何?

    贺戚骆骆骆喉咙一紧,像是活活吞下一块冷冽的石头一般,从舌苔一直痛到了心里。

    若是以往,沈谦必然读不懂他的意思,可早已经历跨越了生死,他看得清清楚楚,贺戚骆骆骆他......因为自己的话而很痛苦。

    沈谦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轻轻敲了一下床头,眼睛里闪烁着微微的痛苦和笑意,道:“开玩笑罢了,看,我已经敲了木头,不会是真的!”

    贺戚骆骆骆欲张口说出心里话,话到嘴边,见着沈谦轻松的表情,却直直转了一个大弯儿。

    “伯父伯母很担心你,你是沈家独子,你要为这个家好好保重自己。”

    沈谦眉头一挑,点头应道:“自然是如此。”

    贺戚骆骆骆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鸭子一般,想嘶吼却语不成调,他只好眷恋的用眼神游走在沈谦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之间,他在窥视。他想,若是谦儿他有一点点的表示,他一定会开口的。开口说:因为爱你而害怕失去你,因为深爱你所以承受不起。而你,可有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的喜欢?

    沈谦说:“你去帮我报仇了吗?”

    贺戚骆骆骆顿了一下,摇头,道:“他们会付出更惨痛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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