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至少他能看到胜利的曙光,也算是一种安慰不是?
    “那就好,四弟,你真的变了很多。”
    封语初在吃药,说这话的是封继澜,封继夜跟他们印象中那个四弟完全不同了,欣慰的同时他们心里也很难受,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磨难才会在短短两年内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
    “呵呵…人都是会变的,你们不也一样?区别只在于变多变少罢了。”
    微微一笑,封继夜淡然的说道,他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们,他根本不是原主,既然他占据了原主的身体,他们又是原主最牵挂的人,只要他们不是太极品,他都会拿他们当亲人,尽可能的护他们周全。
    “是啊。”
    闻言,几人脸上的笑都带着几分沧桑与落寞,若非家变,他们全都是关在后院里无忧无虑的少爷小姐,又怎么可能见识到人世间的丑与恶?经历得多了,他们也就慢慢变了,至少不再如当初那般天真无邪。
    “不过四弟,我们住在这里真的好吗?你现在是太子君,据说皇贵君和清江侯府还没放弃争夺东宫之位,他们会不会利用我们的身份…”
    “三哥!”
    封继澜越说越担忧,可封继夜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凤眸看似温润,却是自信又不容质疑的望着他们:“三哥,川哥,大姐,小妹,自从家里出事后,我们每个人应该都或多或少的经历了很多的事情,难道你们至今还没有看破吗?
    人的一生,如果太在意别人的看法,那我们的人生就跟裤衩一样,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们都得兜着,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川哥,当初大哥要娶你为正君,就因为你诸多顾忌,只愿意委身为妾,大学士府出事后,你敢说你没后悔过吗?若是大哥就此没了,作为妾君的你,连与他合葬的资格都没有,你就真的甘心?
    人言的确可畏,但你们不偷不抢不害人,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养活自己,有什么丢人的?今儿别说你们只是卖艺不卖身,就算卖身了,在我看来,你们也比那些表面上高贵正直,背地里啥腌臜事儿都干得出来的人高尚多了,谁要是质疑你们身份,那就是与我封继夜为敌,我从不介意敌人的多少,我在意的只是,我在乎的人是否安好,于我而言,没有什么是比我们一家人团聚更重要的,我这么说,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他知道,流落倌馆是他们心里难以磨灭的痛,他也不会强迫洗白他们,但他能扭转他们的想法,现代社会有句话很现实,笑贫不笑娼,与他们为了那点儿毫无意义的气节逼死自己相比,他宁可看到他们都还活得好好的,花魁怎么了?别人想当花魁还没那个本钱呢。
    “我…”
    能不后悔吗?他早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封亦川张张嘴,垂眸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封继夜的话触动了他内心深处赤裸裸的痛,同时也让他说不出的感动,除了从未嫌弃过他的夫君,没有任何人跟他说过,沦落风尘并不是可耻的事情,当初他将语初他们带到醉月楼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们必须要活下去,今日之前,他的心里始终是忐忑不安的,生怕以后父亲和夫君埋怨他带坏了语初他们,也怕夫君怪他没有遵守诺言,再次涉足风月场所,更怕夫君知道,他连他们的骨肉都没有保护好。
    “四弟…我们真的可以吗?”
    封继澜两眼含泪,一直以来,他都怕出现在他的面前,同样是流落市井,四弟成为了人人敬仰的太子君,而他,却是个烟花柳巷的倌馆花魁,他没脸见他,无颜面对父兄,在此之前他甚至计划着,等父兄他们回来,把甄儿交给他们,他就自我了结,以免将来玷污了父兄和四弟的威名,他做梦也没想到,四弟竟会告诉他,他们不可耻,他们做得很好,他真的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吗?
    “为什么不可以?”
    封继夜被他的问题逗笑了:“三哥,人活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几十年光阴,何苦自己为难自己?我也曾因为愚蠢差点被人送给别人玩弄,也曾被人贩子拐走倒卖,你看我在意那些吗?说得难听点,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关我屁事,只要他们不拿到我的面前来说,我就全当不知道,若是谁真敢当面拿那种芝麻绿豆大的事情来烦我,那么我也不介意教他怎么做人,人善被人欺,拳头才是硬道理,三哥,你狭隘了,别把自己局限在那些所谓的道德框架里,否则你会活得很辛苦,如果你愿意试着挣破那些框架的束缚,你就会发现,人啊,除了活着,其他一概都不重要。”
    他是从末世中一路拼杀活到新世界成立的人,人性阴暗的一面他见得太多,也看得太透彻了,是以现在基本没有什么能够击垮他,越是艰难的处境,他越适应越顽强越有征服它的欲望,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让他们也看看那些在末世中挣扎求活的人,如此一来,他们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嗯。”
    眼泪顺着脸颊静静的滚落,封继澜用力的点头,脸上慢慢扬起一抹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虽然他不可能因为他的几句话就彻底放开,但他的话,救赎了他,让他看到了希望,也给了很大的勇气。
    “四弟,那太子呢?他会介意吗?”
    毕竟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封语初多少还是有点担忧,即便就今日所见,太子殿下似乎很爱重他,可他们也不希望自己成为破坏他们夫夫感情的导火索。
    “呵呵…他啊,你们就更不用担心了,我与他相识于微末,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你们就放心吧。”
    殷焕阳若是那么肤浅的人,他也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重新接受他了。
    “那就好。”
    封语初这才放心,完事儿又突然道:“对了,你们说父亲已经平反了是怎么回事?”
    “额…”
    貌似他们还没跟她说过?
    封亦川三人全都脑门儿一黑,封继夜来回看看他们,忍不住轻笑几声,简单的跟她说了一下父亲平反的事情,封语初不禁再次热泪盈眶,父亲真的平反了,他们家的大乾全都要回来了,以后他们再也不是没人撑腰,孤苦无依的小坤了。
    “大姐,你的身体很糟糕,必须卧床休息至少半个月,先让甄儿扶你回去休息吧,我有点事要单独跟川哥和三哥说。”
    女人小产就跟生孩子一样,是很亏身体的,何况封语初的身体又被糟践成这样了,晚点他还准备交代福安,按照坐月子的标准给她准备膳食,好好的给她补一下,说不定父兄他们回来的时候,她调理好身体的同时还能养回一点肉。
    “嗯。”
    从上午折腾到现在,封语初也确实有些疲惫了,在封语甄的搀扶下,姐妹俩一同离开大厅。
    第197章 乾乾恋,褚叶交锋!
    “啊…不要了韩世子…”
    “啪啪!”
    天香楼最深处隐秘的房间内,男人惊恐疲惫的惨叫再次响起,随之而来的即是清脆的巴掌与激烈交欢的声音,连站在外面的两个侍卫都能感觉到从房中溢出的信香味,足见他们之间的纠缠激烈到了何种程度,为他们送来午膳的天香楼掌柜带着人站在走廊上,默默的等待房里安静下来。
    “啊!”
    这一等就是整整一个时辰,直到原本已经没有气息的尖叫再次高昂的响起,房中渐渐安静了下来,但外面的人依然不敢贸贸然推开房门。
    “进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传出韩林低沉嘶哑的声音,掌柜深呼吸一口气,跟两个侍卫点点头后才推开门带人进入房间里,只见韩林浑身上下只披了一件外衣,精干赤裸的身体大喇喇的露在外面,纱幔掩盖的大床上,隐约可见一个人两腿大张,姿势有些扭曲的瘫在床上,仿佛是死了一样。
    “世子,乔山死了。”
    掌柜目不斜视,边说边亲自将一盘盘精致的菜肴摆在桌上,原本似乎在回味着先前性爱愉悦的韩林几不可查的皱眉:“怎么死的?”
    乔山是他们安插在陈君身边一颗有力的棋子,深得陈君信任,兄长接下来计划还得靠他不断在陈君耳边煽风点火才能实现,他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今日主人特意赶了个早,在陈君给太后请安回去的路上巧遇他,用激将法刺激了他几句,他还没回去就让乔山带人去西厂大都督府宣封继夜带孩子进宫,谁知道不久后西厂大都督府就传出乔山一行人对封继夜父子俩不敬,被太子下令杖毙了消息,由于之后他们又闹出了更大的事情,这件事一点儿水花都没有掀起。”
    已经上好菜的掌柜毕恭毕敬的立于一旁,他听到消息的时候也很震惊,直到主子派人来传话,让他们悄悄通知侯夫人递牌子进宫,他大概知晓事情的经过,确定乔山真的是死了,现在比较麻烦的是,他们并不知道乔山死前是否被刑讯过,又是否供出了他们,以及供出了多少等等。
    “嗯,你们先出去。”
    皱眉沉默半响后,韩林摆摆手挥退他们,掌柜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但既然他没有禀报,情况也许就不是太糟,他也没有继续询问的必要,毕竟一个掌柜知道的事情,再多也多不到哪里去,他想知道什么,直接回侯府就行了。
    “你还要装死多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林转向床的那边,思及先前愉快的享受,唇角忍不住一勾,他是侯府世子,别说妻子,就是妾室娶的也是对清江侯府有益的家族女子或小坤,因此,夫妇鱼水方面多多少少他都会有所克制,但床上那人不同,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先前他不知道怎么突然兴起一股子暴虐想要操死他的念头,也将之付诸行动了,没想到竟让他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大乾的征服欲被大大的满足了,他也生出了要多玩儿他几次的兴致。
    “唔…”
    层层叠叠的床幔中,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躺在床上的人蠕动了一下,嘴里同时发出痛苦的呻吟,但他却没有成功的爬起来,可韩林不但没有不耐,反而心情还变好了,他越是痛苦就越证明了他身为大乾的能力,嘴角浸着笑,韩林走过去撩开床幔,赤裸的身躯横陈在皱巴巴的床上,全身上下到处都布满了青紫痕迹,找不到半点完好的肌肤,一眼望去尽是被蹂躏践踏过的痕迹。
    “啪!”
    韩林侧身坐下来,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腿上,原本浑浑噩噩的二娃发出一声痛呼,萎靡的双眼慢慢睁开:“不要了。”
    拒绝的话带着赤裸裸的哀求,再做下去,他真的要死了,先前他们一碰面就滚到了床上,激烈的情事依然令他爽到了极致,趁他清洗的时候,他悄悄将从封继夜那里偷来的胶囊戳破加入了他的茶水,韩林喝下去没多久就再次将他抱到了床上,他以为接下来依然会是令他爽到浑身酥麻的情事,没想到的是,韩林变得极为粗暴,边做还边用力的抽打他,甚至撕碎衣服将他捆绑起来,极尽虐待之能折磨他,他越是求饶他就越兴奋,差点活活折磨死他,前几次愉快的性爱经验消失无踪,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这么不经操?”
    俯身一口咬住他的耳垂,韩林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大腿,坤的身体极为敏感,几乎是立即的,二娃清晰的感觉到了酥麻的快感,这种在被虐奸后温柔对待的快感简直比高潮还要强烈,意志力薄弱的二娃瞬间沦陷了,始终注意着他表情变化的韩林微微一笑,抽身站起来说道:“本世子要回去了,回去好好休息,记住不要暴露了。”
    语毕,韩林不再留恋,穿上衣服离开房间,躺在床上的二娃始终注视着他的背影,等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后,他并没有急着起身,而是仰躺在床上思索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药已经给韩林吃了,为何他对他的态度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还是说药效不够,或者本来就是这样?
    思及封继夜病歪歪的身体,二娃更倾向于相信后者,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的笑声突然流泻而出,没关系,药效不够就再多给他吃几次就是了,反正他那里还有,若本就是如此,那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要能进入侯府,坐稳世子少君的位置,成为人上人,再也不受封继夜那些人的气,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封继夜能忍他也能,他不会输给他的,他的身体可比封继夜那个病秧子好多了。
    与此同时,京郊码头。
    近日京郊码头停靠着一艘崭新的货船,船体写了个大大的封字,又有锦衣卫负责看守,大家都纷纷议论那应该是太子君封继夜的船,他从海外商人那里购买粮食物资的事情大部份人都知道,不少家族的探子和商人都盯上了那艘船,琢磨着等它驶离的时候就跟上去,趁机跟海外商人搭上线,不说截断太子君的货源,至少也能跟着大赚一笔不是?
    可令人惊掉下巴的是,他们还没有看到它驶离,就先看到货车驶入码头,叶君珩和另一个常跟封继夜在一起的大乾雇佣了一批苦力帮忙将货车上的麻袋扛到船上,明显不是要去进货,而是准备将应该是粮食的东西送往哪里。
    “船的操作跟车子差不多,发动机开启后,只要控制好船舵就行了,要不我们开出去转转?”
    外面的人怎么看怎么想他们并不知道,以他们的性格也不想知道,舵房内,叶君珩详细的给褚天浪普及了这艘船的基本操作指南,完事儿毫不设防的扭头挑眉一笑,那微微上挑的眼尾,宛若赤裸裸的勾引,早已意识到自己感情的褚天浪呼吸一紧,有股想抱住他狠狠啃一顿的冲动。
    “你要是不想挨揍就给我收敛好你的信香味。”
    大乾之所以被称为大乾,就是因为他对任何事都极为敏感,特别是非常容易影响他们的信香味,哪怕褚天浪因为想入非非,只流泻出了一点点的信香味,叶君珩依然敏感的扑捉到了,脸上的笑容因此淡去,乾乾与乾坤不同,乾坤是互相吸引,彼此的信香一接触到就会相互融合纠缠,从而情动,可乾乾却是互相排斥的,任何一个乾对另一个乾的信香味都无法产生好感,越是强大的乾反应就越明显,这也是为何极少有乾乾相恋的原因,除非是爱对方到至死不渝,连信香味的排斥都能忍受,不然没有乾会自找罪受。
    “就那么排斥?”
    褚天浪深深的望着他,他知道他是假太监,也知道他是乾,虽然他从没有闻到过他的信香味,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啊?”
    牛头不对马嘴的反问令叶君珩一愣,褚天浪看着他的双眼太赤裸,眸底的情意没有半点掩饰,只要不是个眼瞎的,基本都能看到,叶君珩秀美的剑眉不由得收拢:“确定要这样?”
    前世他死的时候已经二十八岁了,要说家族内部没有催婚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但他对坤始终提不起兴趣,因为在很早之前,他对坤的要求就有了一个足以称为严苛的标准,他要他的坤,足以比肩他被誉为坤王的哥哥,而那,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对坤也没有任何欲望,但现在一个大乾却赤裸裸的表示出对他的兴趣,对方还是他哥哥认可,他也接受的朋友,一时间他的心情也有些复杂,以往玩笑归玩笑,他从未放在心上,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褚天浪一直都是认真的。
    “嗯,我心悦你,君珩,考虑考虑?”
    跨前一步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褚天浪抬手抚上他的脸,在遇到他之前,他也没想过要这么惊世骇俗的搞乾乾恋,或许乾就是这么犯贱的吧,叶君珩越是揍他他就越想靠近他,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住进他的心里,再也拔不出去了。
    “啪!”
    叶君珩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退后两步靠着舱板深深的看着他很久后突然勾唇道:“考虑是没问题,以后你在下面。”
    反正他没想过找坤,既然不讨厌对方,试试又有何妨?他从来都不是个会委屈自己或有什么顾忌的男人,至于乾的信香互相排斥的问题,不还有他哥嘛,他那里多得是中和剂,一针下去信香味就不会到处跑了,不过上下的问题事关大乾的颜面,他们得先掰扯清楚了。
    “呵呵…”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代表他已经倾向于答应了,褚天浪放心的笑着再次靠拢过去,突然出其不意的抓住他的手压制在舱板上,高大硕长的身体同时紧紧的压着他,褚天浪凑过去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不行!”
    叶君珩霸道,他也不是啥温柔的主儿,哪怕是他先主动求爱,他也不会惯着他,这既是乾的天性,也是他个人的天性。
    “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只能任由你摆布?”
    从他们目前的状态来看,的确是如此,可叶君珩却一点都不紧张,反而笑得更加诱人至极,褚天浪眼眸一深,情欲的火焰瞬间点燃,双唇再次对准他的唇瓣压了下去:“难道不是?”
    语毕,褚天浪一口含住他蠕动着勾引他的薄唇,一股满足由心而生,如触电般刺激着他的身心,比任何征服都来得满足,可…
    “唔唔…我日…”
    可是,专注于索取中的他没有注意到,叶君珩突然微眯的双眼流泻出的危险,就在他准备撬开他的贝齿长驱直入的时候,叶君珩的身体突然像是通了高压电一般,逼得他不得不抖索着身体放开他,往后退出一段距离后,他也能清晰的感觉到流窜在身体内的高压电流,那种感觉之酸爽,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
    叶君珩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被他弄皱的衣服,浸着诱人的笑一步步靠近他,修长如玉的手指勾住他的下巴靠过去近乎贴着他的唇瓣诱惑性的说道:“来日,本座绝不反抗。”
    “操!你给我洗干净屁股等着!”
    娘的,这辈子他要是不操了他,死都不瞑目!
    “恭候大驾!哈哈…”
    在他的唇上极尽调戏的亲一口,叶君珩大笑着抽离,好不容易才感觉身体里没有电流再乱窜的褚天浪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貌似追媳妇儿没什么难度,如何上了实力强大的媳妇儿才是最大的问题啊,伤脑筋,太伤脑筋了。
    第198章 买下醉月楼?
    “你说你要买下醉月楼?”
    西厂大都督府前院大厅,封语初姐妹俩离开后,封继夜一开口就直言他想买下醉月楼,封亦川封继澜双双不敢置信的惊呼,他一个太子君,买那种地方干嘛?他就不怕文武百官知道后弹劾他?就算他也是男人,但他们是坤,这个世道哪能容许坤离经叛道至那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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