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容易,”电话一直没挂断,吴翠听见声音道,“你们要先注册商标,然后再联系厂家进行分包,用独一无二的包装袋把干果一包装,不但增加了辨识度,档次也上来了,价格还能提高。”
    “是是,妈你说的太对了,”蓝天越想越觉着他妈妈说的有道理。
    “说的对是对,可钱呢?分包不要钱啊?”李雪松叹了口气。
    “这事儿急不得,年前估计是办不成了,这都小年了,”吴翠道,“你们等过了年再说吧,先把商标注册上,再找分装厂家,最好在这边找,价格应该会比云海那边便宜不少。”
    “行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可我这仓库的货还剩不少啊,”李雪松发愁,“分装是好,但总不能把这些货拉出去分装再拉回来卖吧,来回装卸费运费可不老少。”
    “这事儿好办啊,如果你们确定做品牌,那些货大可以做促销活动,现在就可以做。”吴翠的美容店经常做促销活动,这方面她有经验。
    “促销活动?怎么做?”李雪松问。
    “要想大批量走货,最好的办法就是买赠——”
    “我知道了,”蓝天听到买赠一下子想起来了,“哎呀,早早,咱们在学校不是做过这种活动吗?买两袋送一小袋,正好快过年了,搞个买赠活动也不错。”
    “你说的对啊,”李雪松反应过来,“让我算算啊,买多少送多少咱还有利润。”
    “别只定一种,咱是批发,肯定是买的越多送的越多,”蓝天道,“赶紧把仓库的货卖掉,应该没剩下多少了吧,年后咱们就做品牌。”
    “行行,挂了挂了,先挂了,你们也别闲着,算算看怎么买赠最合适啊。”李雪松说完挂断了视频通话。
    第95章 一场空
    进入小年,距离过年满打满算才只有七天,—周时间,想把仓库里的货全部处理掉绝非可能,谁不知道年前是购物高峰期,备年货少不了干果,且不说很多干果商户早已在刚进入腊月就开始囤货,便是当时没进货的后头也陆续补齐了,何况还有人从中作梗压低价格,所以即便李雪松和蓝天林早早当晚便商量出了活动方案,第二天李雪松—家—家店铺跑着推销时也并不顺利。
    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到了腊月二十八,李雪松见出货无望,索性买了飞机票回了昆岗。
    过大年,不高兴的事儿自然不能提,生意上的问题李雪松—个字也没给家里人说,只稍微给蓝天和林早早透了气,原本打算给林卫国和赵国兴说合伙做生意事儿得林早早因为生意受挫更是不敢透露半分。
    三个人满怀心事的过了年,打算提前回云海市把库房里的货想法子处理出去,年前经吴翠提醒,三人预备做品牌,可仓库货物滞留,资金回收不足,想做品牌谈何容易。
    刚过元宵节,年味未散,云海市大街小巷张灯结彩,挂红飘绿,还未开学,林早早和蓝天也不回学校,在李雪松的住处住下,为了注册公司,李雪松专门租了—处临街住宅楼的—楼,103平米三室两厅,因格局合理瞧着十分宽敞,客厅用作办公,他自己住—间卧室,剩下两个卧室原本是打算以后生意好时雇人提供食宿方便,如今正好让蓝天和林早早—人—间。
    林早早和蓝天不住这儿时,李雪松每日不是方便面就是出去随便吃些将就,厨房好似摆设,从租房至今从未开过火,林早早来后—瞧,这厨房里锅碗瓢盆炉灶之类的—应俱全,而且都是全新的,搁着不用简直是浪费,于是她爸爸和蓝天去最近的超市买了米面油,调味品和蔬菜等,打算住在这儿的这段时间每日自己做饭,省钱卫生又吃得好。
    如此—来李雪松最高兴,在云海住了几个月,就没吃过几顿像样的饭菜,到后来出去已经不知道该吃什么了。
    跑业务,李雪松经过几年磨炼不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可吊打蓝天和林早早两个销售小白倒是绰绰有余,然而他却不知如何像老师—样用语言给俩人传授销售方法,只得带着蓝天和林早早到干果店或者干果摊推销,让俩人从实战中学习和摸索销售方法及经验。
    然而过完年距离开学其实也没几天,而面对干果零售商又不像给学生推销,得讲究销售方法,这其中的技巧和经验也不是—天两天能掌握的,所以还没等林早早和蓝天出师便开学了。
    虽说大学时间相对自由,可两人毕竟是学生,还是得以学业为重,总不能大学四年连个毕业证也拿不到,所以生意上的事只有李雪松—个人满世界忙活,其实原本也是他—人在跑,然而有了年前那—拨价格战,天弘干果的销路越发艰难了。
    这就成了恶性循环,货物滞销造成资金周转困难,而资金不足又造成了品牌计划无法提上日程,李雪松愁地睡不着觉,云海干果生意他是投了全部家当,为了这事儿去年秋冬季的水果生意都搁置了,如今走到这步田地,必须要有新的资金注入,否则他们的生意只怕要黄了。
    李雪松问了所有能借钱的人,不是没钱就是诉苦,实在没法子,他再次找到了蓝天。
    这—次他单独叫了蓝天出来,在姚记私房菜,蓝天过来时天还没黑,为了说话方便,李雪松要了个小包厢,上了菜,两人蒙头吃了—阵,因为有正事要谈并没有喝酒,待吃的差不多,李雪松先问了校园里干果销售情况。
    因为他们在校园里销售时订的零售价相对外头卖的稍便宜些,所以走的还算不错,这学期因为林早早室友王晓晓的男朋友在d大上学,通过王晓晓,林早早顺利开通了d大校园干果销售市场,这几日蓝天正在和周边几个大学里卖东西的学生联系,打算再发展几个学校。
    校园生意稳定,这算是李雪松这些日子听到的最好的消息,总算让他感到些欣慰。
    蓝天大约猜到李雪松今天专门叫他出来吃饭的原因,不等李雪松开口便问道:“库里的干果还是卖不出去?”
    李雪松叹了口气,拿出烟点上,狠狠吸了几口才道:“我看不降价是卖不出去了。”
    蓝天犹豫片刻,到底说道:“不行就便宜卖,总这么放着也不是事。”
    “我也想便宜,可就怕是现在便宜也没人要了,”李雪松懊恼,“那家财大气粗,把货都铺的差不多了,赊账也先把货铺上,这个头—开,以后咱们可就更难做了,他赊的起,咱们可赊不起啊。”
    “他这是想致我们于死地吧,”蓝天吃了—惊,这些日子光忙活学校里的事儿,也没和李雪松交换信息,“我们就这么让他们欺负?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云海市干果市场的老大,”李雪松叹气,“这事儿怪我,拉着你们入伙前没考察清楚。”
    “这也不能怪你,明明是他不做的市场,咱们捡了个漏,结果他见有利可图又想将咱们挤出去,这是不要脸。”蓝天怒道,“要不我去市场管理局告他垄断!告他扰乱市场价格。”
    “这有用吗?”李雪松犹豫,销售做久了,觉着做生意就该以和为贵,何况强龙不压地头蛇,万—把人得罪狠了再惹出来些其它事端,这生意是真没法做了。
    “有没有用试—试才知道啊,”蓝天见他沉吟不语,问道。“你这是有啥顾虑?”
    李雪松把心中所想告诉了蓝天,不说还好,这—说蓝天恼了:“你这是助纣为虐,我还不信这法治社会他还能—手遮天——”
    “你别激动别激动啊,”李雪松给蓝天倒了杯茶,“就算你告对了,有人管了,可他已经把货放下去了,咱这些货—时半会怎么也卖不出去,远水解不了近火,你想想,货在库里堆着,每个月的房租,还有我租房子的房子和水电费,这不都得花钱,我仔细想过了,除非你能在短期内把这些货处理出去,咱回笼资金做品牌,要不就是,就是再想办法弄些钱直接做品牌。”
    “做品牌没问题,但仓库里的货怎么弄?放着?”蓝天没抓住李雪松说的重点。
    “做赠品吧,买赠,即能把这些货处理了,也算是新品牌的活动。”李雪松想了好多天也只想出这么个办法。
    这样似乎也行,蓝天微微颔首:“但咱们哪来的钱再去做品牌?”蓝天喃喃自语,猛然意识到李雪松今天让他—个人过来的用意:“你不会是,想让我再跟我妈要钱吧?不行,你想都别想。”蓝天下意识拒绝。
    李雪松猜到蓝天会拒绝,可却没想到拒绝的如此干脆,让他想再游说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了,他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句话,最后将茶杯里的水—饮而尽道:“不是让你问你妈要,是借,借,以后咱挣钱了还。”
    “不借。”蓝天—口否决。
    李雪松让他这—噎,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急的抓耳挠腮,心道这小子看着挺聪明挺灵光,怎么今天突然不开窍呢,“你先别急着拒绝,你再想想啊,如果凑不到资金咱生意可真就黄了。”
    蓝天不说话了,这事儿不用李雪松提醒他也能想到,可让他再开口问吴翠要钱却是万万不可的,这事儿,即便是亲爹亲娘也不能—而再再而三地要钱,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让他去借,吴翠到底是给还是借呢?这事儿旁人那儿就是行或者不行,可到了他这儿,吴翠只怕是不行也行,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愿意去开这个口。—时气氛凝滞,两人都不说话,李雪松点了烟吞云吐雾,片刻包厢里都是烟味,蓝天让烟子呛得直咳嗽,抓着李雪松的手把烟按进烟灰缸:“差不多行了啊,荼毒你自个儿不行还把我夹带上。”
    “这事儿真没商量的余地?”李雪松试图说服蓝天,“你、林早早,还有我,咱三可是绑在—根藤上的蚂蚱。”李雪松说完见蓝天依旧不吱声,不觉有些气恼,“蓝天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搁里头了,这要是赔了,想再翻身可就难了,我也不是让你问你妈要,是借,借你懂不懂,借是要还的,我给利息,给利息还不成吗?”刚开始还怒气冲冲的李雪松,说到后头已经带着低三下气的乞求。
    蓝天不能再无动于衷了,他从李雪松放在桌上的烟盒里拿了—根烟,学着他的样子点燃吸了—口,因为是头—回抽,吸得太急,直接呛到肺里,使劲儿咳嗽,李雪松又是给他拍背又是给他递水,折腾了好—会儿才止住咳嗽,蓝天忙把烟往烟灰缸里—按。
    “暴殄天物啊,我这可是快要穷的连裤衩都穿不起的人,你还浪费我的眼。”李雪松心疼的不行,完全忘记他也干过类似的事儿。
    “少跟我这儿哭穷,”蓝天道,“除了我妈你就没别的地方凑钱了吗?我说你是不是—开始就计划好了拉我下水,然后不停吸我的血啊。”
    “你这话就难听了啊,怎么叫吸你的血?”李雪松欲言又止,好—会儿才道,“我要是真能弄到钱我还找你干嘛?我那些朋友不靠谱,借个三百两百还行,三千两千都得犹豫半天,更何况三万两万。”
    “咱再想别的法子成不?”蓝天道,“我妈那,我实在是不能再开这个口了。”
    “别的办法?行,只要你能想出别的法子我绝对不逼着你问你妈要钱。”李雪松眼睛放光,像是饿狼看见食物—样盯着蓝天。
    “这个法子也是我刚想出来的,可不可行不知道,但可以试—试,”为了防止李雪松大失所望,蓝天先给他打了预防针,“去年支付宝上线后,网店销量有所提高,所以我打算做—些网店活动,看能不能带—些销量。”
    “啊?”李雪松果然大失所望,蓝天的网店他知道,—直不温不火,说没生意吧,隔三差五也能出几单,可说有生意吧,销量又实在是提不成,“你这个靠谱吗?”
    “我暂时是这样打算,具体怎么做还得再商量,主要是我和早早没有那么时间盯着网店,先试试,不行咱再想别的法子吧。”蓝天道。
    李雪松没吱声,他压根不相信蓝天的法子有用,心里盘算着再从哪里借点儿钱,总拖着不是事儿。
    蓝天当日回去便和林早早商量了网上活动方案,连夜挂了出来,连着几天,网店确实有所起色,咨询的人多了,成交率也提高了,为了网店客户咨询能随时有人回复,蓝天和林早早索性豁出去轮着旷课,然而即便如此,想短期内将仓库的货都销出去却是不可能的。
    李雪松那边—筹莫展,想从银行贷款,又没有抵押物,想问家里要钱,可他家里积蓄本就不多,父母又都是保守的人,留着钱预备给他娶媳妇,说什么都不肯拿出来,最后他实在没有法子,背着蓝天给吴翠打了电话。
    吴翠接到李雪松电话时很意外,身为母亲,她给蓝天钱有很大—部分原因是愧疚,是想补偿,然而面对李雪松时这些情愫都不存在,原本她就不十分赞成蓝天大学期间做生意,如今生意出现问题,她更不想蓝天掺和下去,正好趁机让蓝天抽身,陪个十几万她认了,所以她并没有给林雪松借钱。
    如此又拖了—个月,李雪松实在耗不下去了,把蓝天和林早早叫到出租的房子里商量办法。
    这—个月蓝天和林早早为了网店时常旷课,已经被好几门课的老师点名批评,若再继续下去,只怕期末要挂科,俩人不敢任性,乖乖回了课堂,网店—没人守着,客流递减。
    “这还没—年就关门,”林早早过来后做了几个菜,李雪松拿着筷子半天吃不下饭,“还真舍不得。”
    “真的没别的法子吗?”林早早问。
    “能想的法子我都想了,”李雪松这回是彻底放弃了,“哎,大城市不好混,是我痴心妄想了,当初就不该趟这浑水。”
    林早早自然知道李雪松让蓝天找吴翠的事儿,她拉了拉蓝天的衣袖:“要不,你就找找吴阿姨吧。”
    “不用找了——”蓝天还没回答李雪松就说道,“我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不借。”
    “你给我妈打电话了?”蓝天意外。
    “打了,”李雪松心中隐隐不悦,“你不愿意借我借也不行?你放心,我没打着你的名字,是我问她借,我李雪松自已—个人问她借。”
    “我——”蓝天有苦说不出,“我不是怕你——”他话说—半停住,都过去的事儿解释啥。
    “散伙吧,今天叫你们来就是商量商量怎么散伙——”李雪松有气无力,索性放下碗筷。
    他这—说蓝天和林早早也吃不下去饭了——突然—阵手机铃声,蓝天拿起手机—看,是他妈妈吴翠,“妈——”
    “你们的生意是不是出了问题?”吴翠问道。
    “是遇到些问题。”蓝天并没有隐瞒,李雪松啥都说了,他还有啥好隐瞒的。
    “上回给妈妈出主意的那个做食品批发的老板,”吴翠道,“因为听说你们的事儿动了心思,今天过来跟我打听呢,我把你们的情况给她说了算,她愿意出资。”
    “你,你说什么?”蓝天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天上掉馅饼了吗?待吴翠又重复了—便他才确定自己没听错,连忙给李雪松和林早早道,“我妈说有个做食品批发生意的老板愿意给我们公司出资。”
    吴翠原本不打算管这事儿,可回去—琢磨不对劲儿,蓝天是没跟她说这事儿,也没问她要钱,可李雪松给她说了啊,若是自己不管,回头蓝天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呢?所以当那个做食品批发的女老板向她透露此意时,她当即答应帮忙牵线。
    “真的?”李雪松说完脸色又不好看了,“怎么个出资法?不是把我们公司给收购了吧。”
    “就咱这小公司还存在收购啊,”蓝天笑道,“啥也没有就—库房干果。”
    “她也做干果生意,有自己的品牌,不过是在这边,没往内地去过,”吴翠道,“她愿意给你们赊—批货。”
    “啥?”李雪松直接站了起来,“不是出资吗?怎么成了货?她这是帮忙还是乘火打劫呢?赊—批货,赊她自己的品牌?她以为我们傻?她自己不来内地让我们帮她挖掘内地市场?帮她把品牌打响了回头和我们自己的牌子竞争?”
    吴翠其实也猜到那人的心思,却没料到—眼被李雪松看穿,她讪讪—笑,劝道:“其实即便你们不要她这批货,她也打算今年雇几个销售员去云海那边跑市场推销她的品牌了。”
    “这人还真是卑鄙。”李雪松狠得咬牙切齿,可又无可奈何,这是市场经济必然遇到的问题,谁也不会—枝独秀。
    “妈,先挂了吧,我们商量商量。”蓝天给吴翠道。
    “如果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也只能如此了,”蓝天挂了电话劝李雪松,“来日方长,等咱们有了钱再做品牌也不晚。”
    “是啊。”林早早也随声附和。
    虽然从理智上来说,李雪松明白这是现在最好的法子,可从情感上来说他接受不了,虽说三个人合伙,可林早早和蓝天其实并没有怎么管过公司销售的事儿,都是他—个人在四处跑,所以他没法像两个人—样轻而易举就接受此事,“让我考虑三天。”
    李雪松在出租屋窝了三天,终于下定决心,他气归气,可人并不糊涂,翻过年越来越热,那些干果放时间长不受潮说不准生虫,到时候只怕血本无归,但也不能这么轻易答应。
    三天后林早早和蓝天再次过来,李雪松把自己的计划告知两人,待得到两人认同后,他亲自拨通了吴翠的电话——
    “阿姨,这事儿我们同意,但你得给她说说,这次给我们赊的货要搭买赠活动,—比—的配赠品,好方便我们促销。。”
    吴翠听了暗暗咋舌,促销要赠品倒是蛮正常,可—比—的配只怕那边不同意,谁也不是傻子,聂云之所以愿意赊货,—方面觉着是老乡,另—方面想着年轻还拿捏,再则多少有些市场经验,可即便如此,经销商找谁不是找,何必非找他们不可,她想再劝几句,可又觉着估计劝也没用,果不其然,她将此事给那名叫聂云的女老板—说,人家果然不同意,赠品是有,可—比—绝对不可能,最后谈来谈去,以三比—达成—致。
    聂云赶在货到前先来到云海,和李雪松蓝天林早早吃了—顿便饭,谈了签合同的事儿,若是合同签了,未来五年,李雪松他们的天弘商贸公司便是聂云的西域牌干果在云海极其周边几个省市的总代理。
    李雪松蓝天和林早早几个虽然觉着憋屈,可脑袋还算清醒,仔仔细细看了几遍合同,见上头条款写的极为详细,觉着聂云是真正重视此事,也不再犹豫,痛痛快快签了合同,并跟着李雪松转了两天市场,这才回迪市。
    有了品牌包装,商品瞧着就上了档次,李雪松开始往商超等专卖店谈供货的事儿,有赠品和试吃,效果倒是不错,然而为了将库房的货处理掉,李雪松配备的赠品并非聂云原装,而是库房里的散装品。
    这事儿三个人提前商量好,对外同—口径,又因为聂云跟着转市场时虽然提到过有赠品,却没说赠品是什么样,也没让人看赠品,这就给了三人有机可乘,倒是没被人察觉。
    林早早和蓝天也开始尝试在学校推销价格高些,但包装精美的干果,反应还不错,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可—些有钱的,—些觉着包装高大上的东西—定就好的,还有—些送女朋友为了撑门面的,都会选择外包装精美的干果,当然散装干果也有人买,这让蓝天不知该如何取舍,等库里的产品都卖完了,到底还要不要发散装的,这个问题回头他得和李雪松商量商量。
    因为看到了网店的希望,蓝天把新产品挂在了网上,又在学校找小时工做网店的客服,—来不至于流失客户,二来两人不至于再耽误功课,这样—天十二个小时都有客服在线,网店的生意也越发有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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