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这场孽债吧。

    桫摩……我的兄弟。

    他似乎听见姐姐的心声,抽离雄壮的阴茎。蛇女爬过来,食他们的体液。他挥手斥开。

    一线日光照在。

    空间交错的蛛丝,蛇行的轨迹。这些都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来。

    光芒是阴冷的,暖的只是体液。

    她糜烂的躯,惟有乳房和性器还是原先样子。苍兰的面孔,憔悴虚弱,亦有别样美感。

    他望望背上铺张的黑翼,望望苍兰隆起的腹,白羽突然剧烈颤抖,跟着她整个人开始疼痛的抽搐。

    他知她分娩的时刻近了,他走过去近观,她颤抖着,动作夸张。

    贝玲达伸出长舌一点一点在舔。舔她阴道内泌出的汁液。

    而姬娜正用尖锐的触手侧击着阴蒂。

    会令她痉挛。

    桫摩轻轻拧捏姐姐的乳头,触感温和,犹示安抚。

    ——日光之下,竟是这些寻常事。

    第六部 苍兰 the coda…

    两岸海啸的时候,并不是海神震怒。

    而是白鸟的血泪零落下来。

    看不到光,并不是日食。

    而是白鸟低飞。

    地脉将崩裂了,川流的是鲜血,天地蠢动,高处城市要坠落。

    风势这样大,只不过垂死挣扎的翅膀。

    这鼓动的气流,并不是雷鸣。

    而是最后的绝叫。

    当这些覆灭了,城市也归为死亡。山峰草原都碎尽,坚韧的花儿也要凋痿。

    「姐姐,你知道的。当这惊天的风势衰竭了,即是天空城陨落的时候。」

    生灭轮回,都是有数数的。

    在苍兰势当分娩的关头,要有一幕高潮推波助澜。

    看见周生糜烂的肌肤和骨肉是触目惊心的。曾几何时,这是如此迷人的造物。

    桫摩却不曾叹惋。这诡异的身躯,是另有蹊跷的设定。因为他料定,苍兰必产下这婴。

    她将产下这婴,再大的痛楚也大不过信念。

    竟有鲜血从她腿间流落,贝玲达匍匐着,仰面,张口承接。有些偏落在它的人面,死气阴冷的脸上,多出惟美点缀。

    一对几乎相似的面孔,她曾在宫廷观望贝玲达的绘相。

    在有生之年,贝玲达亦对苍兰报以亲和微笑。

    而它玩弄她的时候,无关这些记忆。欲火是会噬人的,伎俩淫巧。

    桫摩用指尖撑开姐姐的肉壁,紧密环境。他反转,她便摇撼。她摇撼,贝玲达就迎合她的节拍,游离每处的敏感地带。

    「姬娜,我命你来加入。你要助这女子生出更诡异的高潮。」

    他于是站在一边,任这对异形玩弄姐姐。单是眉梢嘴角的轻颤,便令桫摩如醉如狂。

    「啊……啊……」

    呻吟在回荡,举动之间,蛛丝的网路为之牵动。

    姬娜的虫足有着锋利的尖,在她腐坏的地方摸索。只为刺激她疼痛。这疼痛是无济于事的。但桫摩却爱看她痛苦的表情。

    贝玲达是淫巧的。

    以蛇的身躯纠缠着她,冰冷的鳞片慢慢划过下阴,又是别样骚动。

    绕过她的背,背上的蝶骨藏着悲剧的艳。这处延伸出一对翅膀,是高贵的。

    是主人不让它触碰的。

    它绕过她的背,软舌舔着耳垂。发丝抿进嘴唇,细腻质感。

    姬娜开始进犯她的乳房,它舔过的地方都留下冰凉的丝线。乳头受刺,便挺立起来。姬娜绕着这里画圈,小心翼翼,惟恐伤及她隆起的腹。

    她是必生这婴的,无关罪孽和伦理。这非人的炼狱杀不死她的意志,但这婴孩,是有期待的。她要看他,然后安然死去。

    放低宿怨和善恶,前事与未来。就像一个行将死去的人母,对行将出世的婴儿,如此眷恋的痴盼。在婴儿的哭声中,让一切的翼望散尽,让灾难终结。

    那些是非功罪、伦理道义,留待后人去唱。只要流血的得以停止;疯狂的可享宁静;浑浊的变得清明;怨忿的渐归平息。她是可以含笑的。

    痛到痛极,亦是肉身的瓜葛。凡有人的各处,必有流血和罪,只因肉身的欲望,不可磨灭。这十个月的凌迟,何等凄艳煎熬。荼毒。灭身。毒蚀。死火焚烧。唯一的慰藉是腹中孕育的孩。

    两只妖物的骚,再次令她不支。

    像是毒药蛊惑,竟开始眷恋它们的撩动。

    面颊又绯红了,呻吟更无恐。阴道内这般火烧,无可救药。

    「啊……啊……桫……桫摩,我……唔……停……」

    猛然间,贝玲达剧烈的吻她——

    「唔……唔……」

    它的手抬高她的下颚,扑食一样吻她。像是历经长久的饥饿。

    姬娜用蜘蛛的八足抱紧她,身体悬空。它小小的乳房贴在她的子宫部位,柔软又刁钻的触感。

    分明有热流从体内涌出来,即将分娩的女子,竟依然这样淫糜。

    腹腔胀痛,阴道愈落空虚。

    妖蛇的吻霸道又淫巧,尖的长舌可以撩弄深层的火焰。

    「姐姐,我想要我干你吗?」

    苍兰是耻辱的,她无法回避姬娜的牵引。

    它对准她的阴道,用她体内的汁液拉成丝线。

    彷佛一切的欲望,都变一条条丝织。一端连着性器,一端含在妖魔口中。

    妖魔一动,她就受动。

    纵然稀薄的情欲,也被妖魔做成狂风暴雨。

    撩弄着她的身躯,终会有更剧烈的反应。苍兰的身体先是像风筝,动静难静。随着贝玲达的精妙手法和姬娜的花式变换,她开始风铃。

    桫摩并不去淫她。他所期望的正是如此。

    「姐姐。你需要我插的时候,你要说出。」在苍兰的呻吟中,他不卑不亢,不惊不诧。

    真当是微妙肉身。耻辱的淫事和刻骨的仇怨抵挡不住快感遍布。

    众人是欲望生的,邪欲丰盛的堕落成魔。

    而灭度了欲望的众神,何苦定下许多规戒,意淫人间。

    这悲剧的故事,源自某个卑鄙的执念,也源自她对大义的执着。

    她先前不是这样狼狈的,而今却淫荡的好似娼妓。

    妖媚乱,天女丧。

    一双翅膀的奢侈,映对高耸的小腹。当一个女子怀孕的时候,你要凌辱她。

    当她行将分娩,你要她恳求你插她。

    因此这样。桫摩,你当荣耀。

    苍兰本是圣洁的,血脉本是亲善的。

    只到诸行错施的时刻,相续乱行。分明没有男子接近她,她却意乱神迷,两只诡异的妖,凭藉最原始的方式做乱。

    「桫摩……唔……桫摩……」

    姐姐开始念他的名。

    扭动漂亮的臀,牵扯着结界束缚。私处对着他的方向,花朵般盛放。

    阴茎像枪一样挥出。

    一线日光,照落两对翅膀的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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