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物的面庞,浮现阴森的狡笑。它们纠缠着苍兰肉身,荼毒魂灵。天下间冷艳的魑魅,毒虫或蛇。

    已死的沦为魔鬼的仆,是因嬴弱不争。

    而坚韧者的宿命,却落在生不如死,无以超生的绝境。

    那腹中的孩,将生了。

    他并未淫她,是因耳边的风啸停止。随即轰然一声巨响,大地摇撼。

    地震中,姬娜从苍兰身下掉落下来,从她阴道拉出光亮的长丝。

    「啊啊……」

    贝玲达盘缠在她腰际,舌尖还沾着粘稠的水液。

    「城,陨落了。姐姐。我们的孩,将在这刻降生。」

    双手握在姐姐的翼,惟恐伤及。

    地震停止,海啸又再袭来。

    「塔这样高,境地是安全的。姐姐,你要安心分娩。」他斥退妖媚,直待她生产。

    生产是剧痛的,痛过奸虐和腐蚀。她咬破了唇,血水流经,乳房依旧光鲜耀眼的温润。臀的优雅弧线,次次上翘和回落。

    这样坚韧的女子,剧痛中亦声色美丽。

    迦楼苍兰,她正用最后的信念完成最终的愿。

    她曾用万死的坚决,扞卫国族的大义。姑息忍息,蒙受乱伦兽道。此刻她终于明白:大义可以教人无畏死亡;而你愿苟且偷生,惟有挂念自己的胎儿。

    鬼畜的凌辱中,她最后的生气将耗怠尽,胎儿亦蚕食她的生命。

    她宁愿美妙的身体都糜烂,宁愿屈服在旷日的奸虐,也是甘之如怡。

    只想望他一眼,看他的眼仁是否纯清,翅膀是否纯美。

    在分娩的痛苦中,望见某处绮丽的虚空。

    望见有白色的花,弯的月牙。永远不会落地的翅膀,飞翔在狭长天空。

    犹若幻视,犹若回光。

    传说看见这样的光芒,死亡即会接近。死亡就像一簇羽毛的飞度,飘若飘零。而肉身的六觉便渐渐虚无。

    又彷佛宽缓的白色河流,承托着旧日来生。连绵荡漾,在混沌中见了天光。

    子宫之内突然强烈抽搐,详实而急促。

    抛开魂灵和躯体,挥不去的母性本能。睁开眼来,回落现实视界——

    妖媚匍匐蠢动,蛛丝交错成诡异网路。桫摩的笑颜中,一具幼小生命,正从她体内破出。

    看不见他的样子,苍兰如此急切。摆动的身体并不是因为痛楚,而是翼盼的焦急。

    婴儿的小手,轻柔抚摩。她是可以感觉到的。那无力的、本能的需索。直至半身离开她的产道。

    她可以看得到他。

    苍兰竭尽全力眼望,灰红的眼仁凄楚哀艳,恍如垂死的花开。

    婴儿分不清性别,却是纯美可人。他的一双眼,张望着陌生世间,并无惶恐,只含期待。清澈的浅淡灰色,又泛着一层婴儿蓝。

    他有柔和的眉骨和颧,圆的面颊。

    她当想到儿时的样子。或者是桫摩,或者自己。

    甘之如怡,纵然是乱伦的子。终究骨血延续。而这静美的初婴,在他的背,蝶骨,或曰龙骨,分明长着小小的羽翅。

    我的孩。

    终在某日,你当学会翱翔。而母亲已无力捱过时光。你当自在飞翔,当在阳光之下行善。然而也当谨记苦难,忘却国族和母亲的屈辱。

    因为这历史,不当由你背负。

    「桫摩……」苍兰耗尽最后的气:「桫摩。你要善待他。他,是……你……

    你我的……孩。」

    婴儿的半个身躯已离开了母体,下肢尚在母体内。

    他惊奇得张望着苍兰,她腐烂的各处,是他不嫌弃的。

    在婴儿粉嫩的小脸,笑的时候,酒窝即浮现出来。

    「来……」

    她伸出手,想要触摸他,却为蛛丝牵制。「桫……桫摩……求你……」她哀求着,希望松解。

    在他淫她的时候,她不曾露出这样的眼光。情欲煎熬的关头,亦不曾这般乞求。

    桫摩静观而已。

    直待婴儿整个出世,掉进他怀握。

    婴儿笑的时候,酒窝又浮现出来。而这笑容此刻竟变得诡异。即便两只妖媚都惊诧出离——

    婴儿的腰身以下竟是贝玲达一样的蛇型,却无鳞片。一团莫名的血肉,含糊不清。表面一层蜘蛛的绒毛,并有鲜艳的绿色脓液流溢<贼吧zei8。电子书>,不知是子宫内的连带还是自体分泌。

    蛇型往下渐细,另一端竟连结着苍兰的脐带!

    「姐姐,你看见吗?这是,你我的孩。」

    「啊——」

    苍兰的面孔都变成扭曲,如此凄厉惨叫,十方皆惊。

    而这惨叫,并非悲剧的告终。

    乃是噩梦序章。

    婴儿趴在桫摩的魔掌,如此依赖。伸出小舌,发出像海鸟一样的叫声。

    分不清哭泣还是欢笑。

    在他的耳内,溢出鲜绿色、粘稠的脓液,瞳仁亦笼罩这色的光。

    他慢慢爬上苍兰的身体,顺延她曼妙的曲线。停在乳房。

    母性总归是伟大的,即便是妖物,亦是十月的灵,血肉都相依。她不敢看他,却不采取逃避姿态。她的乳汁本就是供给他的。她是必喂他的。

    婴儿想要的,却非她的奶水。

    他的牙,竟是与生俱来的。分明是在嘶咬,拉扯。半个乳房的血肉被他撕下来,挂在嘴角,血水洗面。

    苍兰呆滞了,这巨大的惊怵超越承受的极至!

    她无法惨叫或抗拒,无法动弹或挣扎,无法昏迷或死亡。

    从未想过国破身败,未想过亲弟的奸淫。而她可以坚强存活,即便是孕。

    更未想过真正撕碎她的,是她孕育的孩。

    再无更凄惨的人祸。

    婴儿是饥饿的,她的肉,在被他吃。胸腔内找寻鲜活柔软的脏器。母亲的血用以沐浴。

    她呆滞的,绝无一丝的表情。身体是腐坏和血光,一寸寸蚕食,在她的面庞泛了幽蓝。

    婴儿蠢动,牵系母体摇晃。

    姬娜和贝玲达托起她美妙的臀,分居左右。

    「我的姐,你是不死的。每日每时,姬娜将用丝线织结你的脉络。贝玲达的津液再造你的血肉。到夜间,我们的孩必会吃食你,以此维生。」

    「我的姐,而我要日夜奸淫你。在你回复美艳的身体,降下刑罚。这刑罚是轮回不休的,你当谨记。」

    苍兰竟是不死的。母婴的脐带相连,这本是同生共寄的躯。

    「同生的,便落互相的残害。我的姐,这是你我的孩,亦是你我的命中。」

    这连绵不绝的事。

    ……

    她还在他的抽插中摆动着身体,而每一次摆动却给她极大的疼痛和快感。她甚至分不清哪样多一点,她听见内心深处那个声音的呼召,那是清甜而空灵的声音。

    她还在扭送纤细的腰肢,收翘完美的臀。

    她还在用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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