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
    “快些吃,孤可没多少而耐心。”
    他冷着脸,彰显无情。
    江蕴起身,直接把碗推到一边,道∶“我岂能让殿下等,殿下打算如何审?”
    隋衡看了眼那剩了大半碗,根本没吃几口的粥,皱了下眉,但他最终没说什么,而是挑眉扫着那口箱子∶
    “挑—样吧。”
    江蕴不解,走过去,打开箱子,看到里面的东西,耳根腾得一热,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隋衡很欣赏他的表情∶“怎么?还没开始审呢,你就怕了?”
    这口箱子,正是隋衡让人从陈国王宫里带回来的那口,陈国国主献上的,称是“用具“他当时以为是简单的生活用品,也没多想,就让人装上了车,谁料这两日宫人收拾房间时,又给翻出来了。
    他才知道,那老色鬼口中的用具不是普通生活用品,而是一些特殊用具。
    江蕴把箱子合上,道∶“我不喜欢这些。”
    隋衡冷笑∶“是孤审你,又不是你审孤,你喜不喜欢,与孤有何关系,必须选一样。”
    江蕴转身坐回案后,不理他。
    隋衡皱眉。
    “这种时候,你觉得孤会惯着你闹脾气么?”
    江蕴淡淡道∶“你可以审问我,但不能羞辱我。”
    隋衡一愣。
    上一回在江蕴面上见到如此冷淡的表情,还是在山间初遇时。
    他有些气闷,觉得这个情人在他面前根本没有半句实话,还丝毫没有体谅过他的难处,他冷笑声,忍不住嘴欠∶ “孤知道你怕什么。”
    江蕴便抬眸看他∶“我怕什么?”
    隋衡沉着脸∶“这些东西,你恐怕都熟悉得很吧,你是怕孤知道,你很擅长使用,也难怪在陈国王宫里,能指导孤打开机关。”
    “…”
    江蕴沉默了下,道∶“没错,我都很熟悉,都很擅长,殿下要不要我一件件告诉你,该怎么用。”
    “不用了!”
    隋衡面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叫来宫人,指着那口箱子,让他们不许打开,直接连箱子带东西一道销毁,渣都不要剩。
    他沉着脸坐在椅子里,好久不说话,也不走。
    江蕴看着他,忽道∶“你不必勉强自己的。
    隋衡愣。
    “什么意思?”
    江蕴平静道∶“你还是很介意那件事,不是么?不用把自己伪装得宽容大度,你介意,是很正常的事。毕竟连我自己,都不想和外人提起。”
    隋衡又好一会儿没说话。
    江蕴以为他应当恼羞成怒要走了,隋衡又突然抬头,道∶“但你告诉了孤,是不是意味着,孤对你来说,不是外人?”
    江蕴一愣。
    没想到他脑回路如此奇葩。
    江蕴起身,走过去,缩进他怀里,伸出手,慢慢环住他颈,轻声问∶“殿下只想到了这个么?”
    隋衡脑子轰一声。
    好一会儿,他重新板起脸,道∶ “手拿开。
    “不许诱惑孤。”
    江蕴没有松,而是接着和他咬耳朵∶“殿下不要用太严厉的方式审问我,好不好?”
    隋衡几乎要立刻答应了。
    但他竟没出息的问∶“那你想让孤如何审你?”
    “我也不知道。
    “但我不喜欢严厉的方式。
    江蕴赖皮道。
    隋衡简直要失笑,他挑眉,问∶“你是不是想,孤不审你,就最好了?”
    江蕴抬眸,眸光莹润,羽睫纤而长。
    “可以么?
    “不可以。”
    隋衡冷面无情。
    隋衡想到了更无耻的方法。
    他让江蕴坐到他腿上写供状,写得不好,或写得令他不满意,他便要脱江蕴一件衣服。
    整个下午,江蕴都被他按在案前写东西。
    从出生、家乡、亲里邻里关系到这些年的经历,每一项,都要一条一条的仔细写清楚。他还横挑鼻子竖挑眼,各种找茬,江蕴还没编完童年的事,就已经被他脱得只剩下一件绸质里衣。
    江蕴只能装可怜,道∶“我有些冷。”
    “冷就靠孤近一些,孤不是搂着你么?”
    “我坐着也不舒服。”
    “那你想如何,让孤现在就宠幸你么?”
    江蕴回头,咬牙望着他。
    隋衡指腹无耻地划过那两片写满诱惑的唇,道∶“再不好好写,孤让你挨着亲孤的手指。”
    “写错了。”
    他挑眉,盯着江蕴无意掉在纸上的一点墨痕。
    江蕴对书写有些自己的严格标准,但他现在一点都不想执行这个标准了,伸手,想直接把墨痕擦掉,隋衡道∶“不许擦,重新写。”
    “再敢心猿意马,孤真的要把你脱光了。”
    江蕴只能重头再写。
    没写几个字,对方手便探进他领口里,胡乱使坏。
    江蕴不得不停笔,耳根红透,羞恼地望着他。
    隋衡厚颜无趾道∶ “既然是审问,怎能让你如平时一般舒舒服服地写,孤没有给你用刑,上刑具,已经够纵容你了,你不要不知好歹,快点写,再磨蹭,孤真要执行惩罚了。”
    刚开始还能强忍,但很快,江蕴便被他折腾地使不上力气。
    隋衡还在说风凉话∶“原来阿言如此喜欢孤的审问方式。”
    江蕴∶……
    江蕴脸颊也染上了一层绯红。
    “你……”
    “别说话。”
    隋衡没停止使坏,他另一只手也伸过来,直接覆住江蕴的手,语气依然冰冷无情∶“阿言没力气,孤便带着你一道写如何? 阿言口述即可。”
    “孤真是世上最仁慈的审问官了。”
    作者有话要说∶江江∶臭! 流!氓!
    第56章 玲珑棋局5
    江蕴知道,这个人即使正在耍流氓,也是认真盯着并判断着他写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的。
    待他一写完供状, 恐怕就要立刻派人去卫国核实。
    他倒不怕隋衡去查,因这是很早之前,他就为自己准备的一个假身份,以备不时之需。那户人家得过他的恩惠,不会说漏嘴。
    江蕴受不了的是他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方式。
    因为他的戏弄, 他很快连口述都做不到了,因为不咬着唇,会发出他耻于发出的声音。
    他故意在不能揉捏的地方捏来捏去。
    江蕴想搁下笔了。
    “不许停。”
    他还在不讲道理地握着他的手,不准他分神,也不顾他手心沁出的汗。
    “这才刚开始,就觉得受不了,后头的怎么办?娇气。
    江蕴不知道,他还要使出什么更无耻下流的招数来, 但现在,他是真坚持不下去了,小声问∶“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
    小情人尾音带着颤动。
    隋衡喉结滚了下,故意冷着声∶“你见谁审问犯人时,会由着犯人要求这要求那,孤真是太纵容你了。
    江蕴便低头,去亲他的手指,求他松开口。
    隋衡心尖一颤, 手也跟着颤了下,控制不住地撤了力道。
    江蕴立刻趁机抽出手,在他未反应过来时,就扭过头,双臂攀住他颈,而后讨好地吻在了他一侧脸上。
    “就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
    他声音软软的,低声哀求。
    隋衡哪里受得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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