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有多么强悍,看似柔弱的心灵有多么坚强。他不是脆弱易碎的瓷器,也不是华而不实的珠宝,他是坚刚不屈的青竹。

    尽管如此,尽管金贵志知道这些,他还是一厢情愿地想去保护他,疼爱他。齿坚易折,舌柔常存,再强韧的人也需要支撑,再强势的人也需要依靠。他想成为他的力量,他的后盾,让他变得更加无所畏惧。

    金贵志猛地把张思睿拉进旁边的小巷里。张思睿微惊,只觉一阵风吹过,待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压在墙上。张思睿愣了一瞬,随即恢复常态,气定神闲地看着金贵志,漫不经心地叼着烟卷。

    金贵志像个虔诚的信徒,膜拜般抓着他的手指一寸一寸地亲吻,从指尖到指根,从掌心到手背,不放过一丝一毫,吻得专心、细致。

    张思睿面不改色,就这么盯着他任他肆意妄为,如高高在上的君主在俯视他的臣子,并给予臣子最大的恩惠——亲吻他的双手。

    金贵志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另一手抽出他口中的烟头,覆上他的侧脸,柔情似水地凝视着他的双眼,缓缓靠近,慢慢地,慢慢地,捕捉他的唇瓣。

    在即将吻上他朝思暮想的双唇时,张思睿忽然张嘴吐出一股白烟,把金贵志呛得咳嗽不止,几乎飙泪。

    张思睿的声音里含尽了笑意,微哑着嗓子道:“我说了!我只抽,不吸!”

    “你……咳咳,这样很好玩吗?”

    张思睿认真想了想,勉勉强强道:“还行吧!”

    “你俩干屁呢?还不进去!”曲直幽灵似的出现在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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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贵志没好气:“能干嘛?!抽烟!”

    曲直皱眉:“睿睿!你又抽烟了?!因为爽还是不爽啊?”

    张思睿扫金贵志一眼,“爽!”

    曲直:“爽什么?”

    张思睿:“撞鬼了!”

    曲直大骇,“真假?”

    张思睿抬抬下巴,“就在你后边!”

    “!!!”曲直花容失色,哆哆嗦嗦道:“睿,睿睿!你可别吓我!你知道我胆儿小!”

    金贵志:“……”

    金贵志走到曲直身边,“走吧!”

    曲直挎住金贵志的胳膊缩成一团,金贵志推开他,“我没跟你说话!跟你旁边的美女说话呢!”

    “美女?”曲直看看空荡荡的身边,“哪?哪有美女?”

    金贵志指指他左边,“就在这啊!你没看到?”

    “啊!”张思睿突然轻呼一声捂住脸,“啊——!”曲直两腿一蹦,窜到金贵志身上夹住他腰,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到底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金贵志:“……”

    张思睿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

    金贵志:“请你下来好吗?你很沉!”

    曲直知道被耍了,怒气冲冲地蹦下来,跺脚娇嗔:“讨厌!不理你们了啦!”快速闪进酒吧。

    金贵志:“他胆子这么小怎么当医生啊?眼科也要上解剖课的吧!”

    张思睿边走边笑:“他本来想报牙科,结果填志愿的时候填错了!”

    金贵志嘴角抽搐:“‘牙’和‘眼’差很多好吧!”

    张思睿:“他填的时候突然想起个成语,‘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结果就填成眼科了!”

    “……”

    金贵志:“他不光胆子小,脑子也小!”

    两人晃晃悠悠进了酒吧。牛响和左宁挑了个僻静的角落摸摸搜搜,曲直大诉其苦:“你俩可算进来了!他,他,他,他俩都简直了!我勒个去!受不了了!”

    左宁白他一眼,“咋地?!嫉妒啊!嫉妒就找你老婆去!别在这像个怨妇似的!”

    张思睿见怪不怪地坐在他俩对面,跟屁虫坐在他身边。牛响不知在左宁耳边说了什么,左宁蛆似的在牛响怀里蠕动,嗲声嗲气地嗔道:“讨厌!你好坏哦!人家不依了啦~!”

    牛响淫i笑:“乖~!就摸一下!”说完搂着左宁倒进沙发里,只剩一片娇喘连连。

    张思睿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白脸,金贵志红脸,曲直黑脸。眼睛牛响把手伸进左宁裤子里了,曲直忍无可忍,一把提住牛响的后领扯开两人,“喂喂喂!你俩够了啊!酒吧的规矩地球人都知道!你俩别给我上眼药!”

    牛响回头怒目而视,鼻孔喷气,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曲直吓得一缩,好声好语地商量,“注意点影响嘛!科学发展观和谐社会,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左宁发丝凌乱,面色潮红,气喘呼呼地道:“不就是摸摸嘛!又没真刀实枪地干,你怕个毛?”

    曲直瞪眼:“□还要立牌坊!讨厌~!你坏~!呀灭跌~!有意思吗?!”

    左宁:“你懂什么?!这叫情趣!欲拒还迎可以激发男人的兽性!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说着勾住牛响,媚眼含春,吐气如兰,“是不是男人?!嗯?”

    牛响抓住他乱蹭的腿,低声威胁:“别乱点火!逼急了我在这就干了你!嗷呜~!”一口咬住他脸蛋。

    “咯咯咯咯……”左宁笑倒。

    曲直气急败坏地掏出钥匙拍桌上,“给!算我服了!你俩去我办公室速战速决!”

    牛响叹气,放开左宁帮他扯衣服顺毛,左宁撇嘴,“至于这样嘛!更年期啊!”

    牛响笑道:“曲叔叔最近欲求不满!梁老湿来大姨妈了!”

    曲直竖中指气吼:“我老婆来不来大姨妈关你屁事!”

    左宁:“唉!女淫啊!就是麻烦!对了!梁老湿痛经好了吗?检查出结果没?”

    牛响:“没事!就是受寒了!注意调养就行!嗤!哪个女人不痛经啊!?就他老婆是个宝!看把他心疼的!”

    曲直:“废话!你不疼你老婆啊!左宁都让你惯得没人形了!无法无天的!还小绵羊!小肥羊还差不多!”

    左宁小鸟依人地偎在牛响怀里,翘起兰花指娇嗔:“我老公愿意惯我宠我,关你鸟事?!”说着骤然起身,咋呼道:“唉!梁老湿是在你那做的b超吗?”

    牛响:“怎么可能!你问她敢来嘛?!”

    左宁淫i笑:“吼吼!看不到梅梅老湿的小鲍鱼喽!好可惜!”

    曲直一盆爆米花兜头扣下,天女散花般打在狗男男的脸上,“奸夫淫夫!败类!禽兽!渣子中的战斗鸡!”

    狗男男从爆米花的海洋中游出来,左宁:“干嘛呀?不就是随便说说嘛!我对那东西又不感兴趣!女人不就是那么点东西!”

    牛响扒扒头上的碎屑,“你当是个宝,别人当根草,各有各的好,你□什么□?!”

    金贵志一口啤酒喷出来,“咳咳!出口成章啊!”

    张思睿笑道:“当代李白!”

    曲直:“别埋汰李白了,成吗?”

    左宁竖起大拇指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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