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东西送给定北王,可见两方的交易程度。

    “那图腾,就是用来驱动哧兽的。”

    “还有那个驱兽族的女子。”苏锦绣补了一句,又多看了施正霖一眼,见他垂眸思索,悬着的心放下了些,他能这么冷静的开始想这些事,身体应该是在好转才是。

    就是刚才他的脸,怎么会烫成那样,真是奇怪,难道是火堆太近了,也不应该啊。

    苏锦绣心里嘟囔着,神情却与他一样陷入了沉思,她有个一直以来都没能解答的疑问,驱兽族到底靠什么来驱动那些野兽来为他们所用,在战场上这些野兽和疯了没什么区别,见人就杀,但就是不会对那些驱兽族人下手,也不会对塔坨人下手。

    苏锦绣不认为这些野兽能够区分谁敌谁友,要不然今天在池塘下的石室内,它怎么会对那些应该是它盟友的人大开杀戒,不见分毫手软,那些人进进出出密道,和它肯定不是第一回 打交道,但它看他们的眼神和看她和施正霖的一样。

    如果能够将这个破解,就可以少很多士兵伤亡。

    脑海中闪过什么来不及抓住,苏锦绣听到了沙沙声,低下头去,施正霖拿着一根细枝,在地上画出了个图腾的雏形。

    “这里,哧兽的位置。”苏锦绣点了点他坐着的方向,施正霖在那里写了个兽字,苏锦绣又指了下图腾和兽字的旁边,“这里是柱子。”

    说罢,她蓦地抬起头,在他的眼中同时看到了答案:驱兽族人。

    她快速擦去柱子二字,写上人字,又很快补充:“是驱兽族的女子,石室内那两个女的,我听到他们在外面说要把人押进来,就是那个小姑娘,这个,这个,还有原本绑在柱子上的驱兽族女子,三样缺一不可,当时那哧兽已经开始狂躁,那个小姑娘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施正霖简单给了两个字:“祭祀。”

    苏锦绣怔了怔,是了,她怎么没想到。

    “关北门外有不少的族还保留着古老的祭祀方式,除了活牲祭祀外,还有人祭。”施正霖指了指人的位置,“定北王在榕庄内举行宴会是为了掩人耳目,来时我们只知道他有异动,但不知是这个,今天是月圆之夜,古书记载,许多祭祀都会选在月圆之夜,我想是为了更完全的激发哧兽的凶性。”

    图腾,哧兽,驱兽族人的血,还要再有个驱兽族人来祭祀,那祭祀时说些什么呢?如何祭祀?是杀还是放血?如何顺利将整个祭祀过程完成,苏锦绣并不认为定北王可以做到这些:“据我所知,驱兽族人口稀少,他们对本族的人十分的保护,不可能任由外人带走他们两个族人,就是与他们关系密切的塔坨族都不能。”

    镇守关北门时,她数次和塔坨人对战,战场上的驱兽族人都是一人带一兽,并未见到更多余的出现,而她数次隐到关外混入塔坨族中去时,没有在他们族中见到过一个驱兽族人,那些驱兽族人都是留在自己族中,极少出来。

    除了利益往来,他们似乎并没有别人所想的,更深层次的交流。

    “也许定北王许了重金。”

    苏锦绣摇摇头:“不可能,要是许重金就可以带走驱兽族人,那他们能驱兽这件事就不会再是什么秘密。”谁会希望总是被人捏着把柄,塔坨人要是能够知道如何驱兽,怎么还会需要驱兽族人上场。

    稍微安静了片刻,苏锦绣终于抓到了刚刚一闪而过的线索:“你有没有发现,那只哧兽并没有对那两个驱兽族人下手。”

    最起码她还在石室内的时候没见过她们受伤,如果说那个女子是因为看起来太羸弱,哧兽不感兴趣。那个小姑娘却精神的很,没道理它熟视无睹。

    “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活着,苏锦绣真的很想再见见她们。

    施正霖眼中的神情晦涩不明,宋老将军在关北门镇守那么多年,第一次遇上驱兽族时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到现在为止他们所了解的其实还很少。

    但她似乎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没去过关北门就能够一眼认出石室内关着的是驱兽族的驯兽,还认出了那两个驱兽族人,甚至,她还知道驱兽族内的一些事。

    就好像在关北门与塔坨人和驱兽族人作战的是她一样。

    施正霖不由想到那个梦,在梦里变成皇上的太子殿下称呼苏姑娘为苏统领,在梦里她还是武官。

    但是这太不可思议,因为大魏朝并没有女子做武官的先例,倒是有宫中女官,但那都是负责内宫事务,与朝堂并没有什么关系。有宋老将军在,再怎么也轮不到她去关北门。

    他还梦到皇上提到林牧。

    在逃的犯人,杀人凶手,是他杀了苏姑娘。

    施正霖浑身一震,想起了在定北王府时她反复与自己确认的话,问他是不是有个侍卫叫林牧。

    梦里宋司杰揪着‘他’的衣服说是‘他’害的,林牧杀了她,宋司杰却说是‘他’害的,施正霖何其聪明,一下就想通了其中。

    ‘他’对她的死那么悲痛难以接受,不会是他指使杀的人,那‘他’到底做了什么,导致林牧杀了她,还有那个‘他’望着的人,模糊看不清样子的,究竟是谁。

    而她反复确认他身边是否有这么个人,难道是预见了自己有一天会被人所杀?

    这实在是太荒诞了,梦怎么可能会和现实交叉在一起,更不可能变成现实,再者到目前为止,他都不知道这个林牧到底是何人何身份。

    可她对自己的疏远,和第一面时就好像认识已久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施正霖有些紊乱,明明不该信的,却渐渐觉得,那个梦,真的是在预示着什么。

    第50章 050

    第二天下午, 申时左右,季璟琛和南药带人找到了他们。

    见到苏锦绣也在, 季璟琛他们倍感意外,但都没有多问,护送人出了湖畔, 分出一辆马车给苏锦绣,其余三个人挤在了同一辆上面,回上都城。

    回到上都城时天色已暗, 马车将人送到苏府门口, 苏锦绣刚下马车就遇到了等在苏家外面的陈怀瑾,和车夫道谢目送马车离开, 转身对陈怀瑾道:“你去老地方等我, 我回去换身衣服先。”

    苏锦绣身上穿着的还是榕庄的侍女服,在蓝湖边上过夜,又是湿哒哒的换上衣服,现在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陈怀瑾点点头, 转身进了巷子。

    一个时辰后,两个人坐在了东市河畔的一间小茶坊内, 窗外的河道内有不少画坊游船, 时不时还有乐声传来。

    陈怀瑾连着喝了三杯茶水, 担惊受怕了一天一夜,他感觉自己的头发都给愁白了:“你出去之后,半个时辰还没,榕庄里就闹起来了, 先说是有刺客闯入,定北王所在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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