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会更大。“嗯,我明白。”

    沉默,一同注视着涟漪还未平息的湖面,忽尔而来的沉寂,就连细微的风拨动草尖的悉嗦声,都能清晰的传入耳中。

    “您……”犹豫了一下,道:“您要结婚了?”

    眉峰轻轻一挑。“怎么,很奇怪吗?”

    “当然不是了,我是想恭喜您。”突然,不知要用什么表情面对她,夏月白咬了咬唇,习惯性的小动作,只在紧张或者不安时。

    牵起嘴角,不紧不慢地笑出声,极轻的笑声,像夜幕里火把下静静流动的空气。

    “我先回去了。”没等她允许,夏月白已经站起身。垂下的黑眸,映出同样漆黑如夜的黑发,微风中猎猎摇曳的发丝,给周遭停止的空气注入了一丝鲜活。转身,夏月白踏上长廊,脚步轻轻。

    “那个……”身后响起图萨西塔的声音,欲言又止。

    停下,回头。“什么?”

    在夏月白转头的瞬间,图萨西塔将眼睛从她身上移开,望着长廊尽头,道:“没事,回去吧。”

    说不清,些许的失望,挺可笑的想法。“是,王也早点休息。”

    一动不动的坐着,染上夜色的湖水渗入棕色的眸底,漾起另一片稀疏璀璨的银色月光。

    ★★★ ★★★ ★★★

    佩妮端着新鲜的果盘走进屋,看见夏月白趴在桌上,又在纸莎草纸上涂着奇怪的画,轻轻放下果盘,佩妮选了一个果皮金中带青的大鳄梨,用软布仔细擦干净。

    “小姐,给。”将果色饱满的鳄梨放在夏月白的手边,佩妮瞅着纸莎草纸上的画,不语。

    “谢谢。”抬头一笑,专心致志在纸上的设计,就算不能去学校上学,她也不想荒废了学业。

    “一上午你去哪里了,都没看见你的影子?”随口一问,拿过一张空白的纸,几笔勾出一个轮廓。

    “我去厨房拿水果,回来的路上碰见了朵芙。”

    “她为难你了?”微惊,仰头打量着佩妮,关心的问。

    “没有,但是……”双手绞着,低下头。

    “怎么,她又说难听话了,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难听的话,但是……”

    “佩妮,你打算一直‘但是’下去,还是直接告诉我,朵芙到底说了什么?”

    “她说,您是王的侍寝。”

    “你说什么----我是什么?”诧异的问,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您是……王的、的侍寝。”佩妮皱着眉,小声地又说了一遍。

    没听错,只是她不信。一时之间,乱糟糟的思绪致使她的话都开始结巴了。“你、你在说一遍,什么寝?”

    “小姐,是侍寝,就是----”以为她不懂,佩妮正想解释,被夏月白突兀地抬手阻止了。

    “停,不要说了!”就算她在傻,也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

    她不明白的是,她怎么去给图萨西塔侍寝----她们都是女人,那些乱嚼舌根的人都瞎了吗?!

    “是谁这样乱说的?怎么能这样诋毁王和我的名声?我们都是女人,怎么能编造这种荒谬的谣言,太过分了!”气的快爆炸,脸颊涨得通红。

    苦笑,显然夏月白激烈的反应,不在佩妮的意料之中。“是……王。”

    “王?!”这一次,她听的很清楚,惊得目瞪口呆,半张嘴,脑中半天没能理出头绪。

    半晌,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佩妮,声音些许的干涩。“是王说的?”

    “嗯,朵芙亲口告诉我的,她说今早在议事厅有人问起为何小姐会住在阿蒙宫,王说你是……侍寝,所以住在这里。”

    “她干嘛这样说!这、这----我的神啊,这不是自毁名誉吗?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她吗?”

    乱了,全乱套了。

    图萨西塔这样向人解释她的存在,根本就是越描越黑,现在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了……埃及女王的----侍寝!

    这都什么和什么东西!

    “王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况且,您也不是……第一个侍寝了。所以,大臣们早就习惯了,不会更不敢随便议论王。”佩妮想安抚情绪激动的夏月白,但是说出的话,显然令处在骇然阶段的夏月白,不仅迷茫,还添了更多的混乱。

    “不是第一个?!”今天的震惊太多了,接二连三轰炸机似的,让夏月白失去了正常的理解力。

    “小姐,我不能说这些话,这是死罪,你饶了奴婢吧。”不能随便议论法老的私事,这是律法规定。像她这种低贱的奴隶,连直视着埃及法老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更何况是私下议论图萨西塔的生活。

    “好,你不用说,我去问王。”丢下笔,夏月白朝外走去,步履急切仓促,如同心情。

    “别、别去,千万不要去。小姐,你会害死我们俩人的,快回来!小姐!小姐!”吓的脸色惨白,佩妮看着夏月白小跑着消失在门边,她赶紧追了出去。

    ★★★ ★★★ ★★★

    脚下的步子,略微凌乱,跑出阿蒙宫,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图萨西塔。

    佩妮赶来,拉着夏月白的手,苦着一张脸乞求道:“小姐,回去吧,不要去找王了。”

    “告诉我,她在哪里?”根本不听劝,脑中只有一根绷紧的弦,嗡嗡作响。

    “小姐!”佩妮快哭了,都怪自己多嘴,这种事应该等图萨西塔亲口告诉夏月白。

    “你不说,我也能找到。议事厅,或者什么殿,我自己去找。”甩开佩妮的手,她选了左边的长廊,径直奔去。

    身后波浪般起伏的是一片黑若夜幕的长发,伴随着奔跑的脚步,丝丝缕缕的宛若一道黑云,急速翻飞在越过廊檐投在身侧的明亮阳光中。

    ★★★ ★★★ ★★★

    半猜半蒙,竟然真的让她找到了位于王宫主殿左侧的议事厅。

    气息微乱,几缕头发粘在汗湿的脸庞,拨开。夏月白跨上台阶,接近正午的阳光,刚猛带火,雪白的台阶被晒的发烫,隔着鞋底仍能感觉到那种火烧一般的温度。

    “我想见王。” 气喘吁吁地朝门旁的侍卫说,因为奔跑胸腔剧烈起伏,脸色微红。

    年轻的侍卫愣了一下,看向门的另一边值班的人,两人面面相觑,眼神古怪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从穿着能判断她不是侍女,况且哪个侍女敢跑到议事厅门口,直接来一句“我想见王”。

    “我住在阿蒙宫。”见侍卫没有放她进去的意思,有些急,脱口而出的话,着实令自己都吓了一跳。

    侍卫在听到“阿蒙宫”时,神色陡然一怔。

    从清晨他们就在议事厅的门口值班,在门外听见了里面的所有谈话,除了每天常规的国事和邻邦情况,今天还听说了女王寝宫住进一个侍寝,这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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