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在空旷的大殿里不断回响,蓼湘搂着男人的脖子低声哀求道:“慢……慢些……”这告饶非但丝毫没有起到作用,低哑的声音反而是让男人的动作更快,几乎让他有了要被戳穿的错觉,在混乱的颠簸中,景焄一直牢牢扣着他的腰,体温毫无阻碍的传到他身上,越来越热。

    “不行……不行了……”身体的异样感觉让蓼湘迷乱的摇着头,他用力的抓住男人的後背,连指甲都抠进了那养尊处优的肉体。

    景焄从汹涌的情 欲中稍稍回过神来,他觉出蓼湘正在他怀里不停地发抖,忙问:“怎麽,你冷麽?”边说边将他又搂紧了些。

    蓼湘从纷乱的青丝中抬起脸来,面色嫣红,眼角湿润的看着他,断断续续的说:“不……不是冷……”

    景焄看着他这副模样,已然猜到了七八分,不由得笑出声来,压低了声音问道:“很舒服是麽?”

    蓼湘埋下头去不肯看他,但那变得通红的耳廓和颈项无疑出卖了他。景焄被他羞怯的样子激得心里一热,索性一把将他按倒在宽台上,由上至下将他顶的连连呻吟。这场疯狂的情事似乎是要将他所有的理智全部侵蚀干净,蓼湘柔韧的腰身在他身下扭动时的诱惑几乎是致命的,让他只能遵循着本能疯狂的掠夺着他的肉体。

    随着男人的气息越来越浊重,动作也越来越剧烈,一股热流终於毫无保留的喷射到蓼湘的体内。他的呻吟声已近乎呜咽,无力的瘫软在雾气蒙蒙的汉白玉台上,连并起双腿的力气都没有。

    景焄在发泄过一次以後仍是意犹未尽地轻咬着他的耳廓,将那柔软的耳垂含在唇间啜弄。两个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水还是汗,粘腻在一起。

    他微笑着看向蓼湘道:“你还好麽?”

    蓼湘动了动,似乎想欠起身来,但显然力不从心,他摸了摸自己的背,皱眉道:“有点疼。”

    他说话的时候略带了些鼻音,听起来有种撒娇的意味,景焄忙将他扶坐起来去查看他的背脊。那两片形状美好的肩胛骨果然微微发红,想是方才被压着在地上磨蹭得狠了,他轻轻的给他揉了揉,问道:“好些了麽?”

    “唔,”蓼湘倚在他臂弯里,又道,“只是腰还有些酸。”

    景焄一怔,随即笑道:“怎麽?今日抓着机会倒使唤起我了,”说完在他臀上拍了拍道,“趴下来,今个也换我来伺候伺候你。”

    蓼湘忍不住露出笑意来,当真乖乖的趴下身去。

    男人伸手把他的脊背腰线摸了个遍,啧了两声道:“你知道你背脊生的有多美麽?”

    蓼湘嗤的一声笑了:“背脊不都是那个样子,还能长出花来不成?”

    “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他语带戏谑道,“若是在你背上纹上一幅灼灼的桃花图想必会好看吧。”

    见蓼湘的背上的肌肉猛地绷紧,他忙笑着安抚道:“别怕,白玉换玛瑙,我还不舍得。”一面说着一面替他揉起腰来。

    那两瓣雪臀间的小 穴还微微张着,流出了些许残留的体液,艳红之中沾着白浊,看起来十分的淫 靡。景焄看着看着脸色就渐渐的僵硬了,只要一想到曾经有一个人也见过这番景色,他就再没了兴致,连掌心都冒着寒气。

    趴在那的蓼湘也觉察出了不对劲,他转回头来,看着骤然变色的男人,奇道:“你怎麽了?”

    景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像是在想什麽心事。

    他坐起身想去抓男人的胳膊,却冷不防被他躲开,蓼湘看着男人逐渐冷淡的眼神,一瞬的愕然过後他露出个极难看的笑容:“你嫌我?”他身形有些不稳的爬坐起来:“我早该知道,你怎麽会这样轻易地忘了此事,”他扶着自己的额头轻声叹道,“我真是越来越蠢了。”

    男人的喉结动了动,却没有说什麽,仍是青着脸僵在那里。蓼湘也不再多说什麽,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走下阶去取了自己的衣服,面无表情的穿了起来。

    谁知刚套上一件里衣,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按到地上,男人把头埋在他颈间,隐隐的有些湿润的凉意。

    那种掠夺性极强的亲吻让蓼湘本就不支的身体更加虚弱,视线也渐渐模糊了起来。等到再次清醒,已是在流香馆的寝榻上了,男人在他身上吮出了无数青紫的痕迹,仿佛是在昭示着所有权。他摸了摸仍在他胸口逡巡的脑袋,低声道:“我早就说过,你这样喜怒无常的性子迟早会把我逼疯的。”

    景焄抬起脸来,看了他良久,眼里那股仿佛要吃人的火焰才逐渐湮灭,他咬牙道:“只要一想到啻暄曾与你做过这种事情,我就恨不得将你们都杀了。”

    蓼湘冷笑出声:“这种事难道是我愿意的麽,你莫非是怪我没像女子般为你守节,去寻死觅活?”

    “你自然不会像什麽贞洁烈女,不然你早就死过千八百回了,”景焄凑近他,恶狠狠的说道,“你不是说,我和啻暄没什麽不同,强迫你的事做得比他还多麽!”

    “难道我说错了麽?”蓼湘毫不避讳他的视线,“稍不遂意就大打出手的难道不是你?”

    景焄一瞬间就泄了气:“是,我知道这些事你会记得一辈子,你若不肯原谅我又何必留在这里?”

    “哦?”蓼湘挑起眉毛,“你这是赶我走?”

    “蓼湘!”景焄低吼了一声,随即又颓然的转过脸去,“我累了,不想再与你起什麽争执了。”

    这是男人第一次在他面前示弱,褪去平日的强硬与霸道,露出稍显疲惫的姿态来。这丝毫没有让蓼湘感到什麽胜利的喜悦,反而让他的眼眶隐隐泛酸,他捧起男人的脸,贴上他绯色的唇瓣,轻声道:“我也不想。”

    因为穴 口还湿润的关系,男人的进入几乎没有太大的阻碍,一条腿被盘在男人的腰间,另一条则被架在那宽阔的肩上,随着动作白晃晃的在视线里摇曳。男人的小腹用力的挤压着他腿间早已残缺的器官,胸口早就被亲得红肿不堪,连乳 尖都比平日里涨大了几倍,臀间又涨又热,随着体内某处被男人的灼热不时触碰,他逐渐连声音都叫不出来,只能抖个不停。就是这样一副被蹂 躏的惨象下,他心里竟然隐隐的有了些难言的喜悦。

    第二十九章

    只是短短几日,秦德宝就觉得自己仿佛从地上飘到了天上,原先那帮目中无人的孙子一个个又热络的巴结了过来。被他揍过的那个小太监脸上的青肿都还没消,却是堆出一脸腻死人的笑送了平日难见的好酒好菜来讨好他。

    俗话说哄死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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