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难受,但打仗,总免不了会死人的,昔日的袍泽在战场上捐躯,留下的创伤只有等待时间来抚平了。

    “你呢?”吕仲明问。

    尉迟恭笑笑,虽惋惜,却不消沉,答道:“不必担心我,等过段时间,选完兵马,我会求世民,再给我拨点军队。”

    “要是不用打仗就好了。”吕仲明道。

    尉迟恭道:“总会有那一天的,我不怕打战,现在最大的心愿,反而是你能快点回到我身边来,你记得你答应我那天晚上么?”

    吕仲明笑了起来,说:“记得。”

    尉迟恭又抬头眺望,说:“那天的月亮,与今晚一样的亮,上次世民教了我一首诗,你要听听么?”

    “什么诗?”吕仲明问。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尉迟恭一手拍着殿顶上的木椽,悠然道。

    “月出皓兮,佼人浏兮……”吕仲明带着醉人的笑容,在屋檐上迈步走来,撤了消音结界,与水镜内的声音合二为一,瓦片清脆作响,尉迟恭猛地一转身,眼中尽是难以相信之色!

    吕仲明笑笑,站着,尉迟恭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快步冲来。

    然而尉迟恭心情震荡,没注意脚下,大步上前时脚下一滑,踩飞了瓦片,吕仲明道:“小心!”尉迟恭却失了平衡,带着一身琉璃瓦,稀里哗啦地从殿顶滚了下去,吕仲明伸手去拉,被尉迟恭也拖了下去。

    三秒后,扑通扑通两声,两人摔进了花园内的水池里,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惊呼道:“快来人!”

    “是我是我!”尉迟恭抱着吕仲明,从水里冒出头来,紧接着,那房间里的灯亮了,李世民焦急的声音道:“敬德?!怎么了?有刺客?!”

    尉迟恭正要回答,却被吕仲明手指按着唇,吕仲明在他耳畔嘘了声,尉迟恭知道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见李世民,便道:“没什么,不小心从房顶摔了下来。”

    李世民一阵大笑,穿好衣服出来,尉迟恭却拉着吕仲明的手,穿过御花园跑了。

    ☆、48 第四十七回:玉玺

    两人一路奔跑,离开西宫后,彼此全身湿透,相视一笑,站在廊下,尉迟恭顾不得别的,抱着吕仲明,把他按在柱子后,吕仲明马上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四下无人,便在僻静角落里深吻起来。

    尉迟恭灼热的呼吸都在发抖,他一手抱着吕仲明不放,另一手则贪婪地摸着他,唇舌交缠,彼此身躯紧紧贴在一起,隔着湿透的外袍感觉着彼此肌肤的体温与那坚定有力的心跳。

    “快……”尉迟恭道,说毕就要扯吕仲明的外袍。

    吕仲明道:“回家再说……”

    “家太远了,等不及了!”尉迟恭小声道。

    吕仲明哭笑不得,两人抱在一起,鼻梁相抵,吕仲明背靠廊柱,小声道:“不行……在这里做担心受怕的,油都没有,回家去,做一晚上……”

    尉迟恭一想也是,只得停下,不再扯他的衣服了。

    那一刻,两人都心有灵犀,心底翻涌的欲望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绵延不绝的爱意。尉迟恭轻轻地吻了吻吕仲明的唇,低声道:“我想死你了,想你想的睡不着,吃不下饭。”

    吕仲明嗯了声,动情地吻上他的唇,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人声,两人都为之一凛。

    “魏征足可辅助你……”李渊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脚步声响。

    李建成叹道:“秦琼、罗士信也就罢了,连尉迟敬德也不愿为我领兵……”

    那一刻,吕仲明与尉迟恭的呼吸同时屏住,隐约感觉到了危险,只期望李渊父子不要发现他们二人。吕仲明抬起手,要以法术遮蔽二人,却被尉迟恭轻轻按住。

    吕仲明知道尉迟恭之意——施展法术就容易有光有动静,说不定更容易引起李渊父子警觉,后面就听不见什么了。

    尉迟恭神色凝重,以身体护着吕仲明,隐藏在黑暗里,侧耳静听。

    李渊又道:“建成,治国之道,才是你要学的东西,世民一路打到长安有功,乃是为将良才,这天下,须得你们三兄弟彼此相助,才能定下来。”

    说着李渊停下脚步,教训道:“你不仅要学治国,还要学御人,用人,何不从这一步开始?”

    御人之意,已不必多解释,在李建成与两个偷听的人耳中,正是如何御其弟世民,将其当做一员大将来用。

    李建成叹了口气,说:“世民想得太多,只怕他……”

    就在这时,天际乌云退开,月光洒下,正好落在尉迟恭背上,李渊面朝的角度看的一清二楚,当即色变。

    李渊:“谁?”

    “我。”尉迟恭见已暴露,只得转身,借着这么一转身,挡住吕仲明,吕仲明马上绕到树后,李渊何等精明?一看就知树后还有人,却不揭破,李建成脸色只是略微一变,继而恢复了自若笑容,莞尔道:“尉迟将军在这里做什么?”

    吕仲明背靠树干,头发还不住朝下滴水,借树干挡住自己身体。

    尉迟恭笑道:“方才正好经过,恭送唐王。”

    李渊点点头,与李建成转身走了。

    走远后,吕仲明方低声道:“糟了。”

    尉迟恭道:“走,先离开这里。”

    两人匆匆出宫去,侍卫来拦,尉迟恭出示腰牌,将吕仲明护着,带着他上马,快马加鞭穿过寂静的长街,回到府内。吕仲明一进府中便觉好笑,破破烂烂的,才打扫了一半,明显也没收拾完,显然都是尉迟恭自己一个人在做,没有安排人守门,也没有小厮使唤。

    尉迟恭直接把吕仲明抱下马,一阵风冲过院子,进房,将门一关。吕仲明还在想李渊那事,尉迟恭却来扒他衣服。

    秋凉如水,两人又落了次湖,吕仲明有点鼻塞,尉迟恭便跨上来,把他扒光,紧紧地抱着他就要亲。

    “唐王今天已经发现你了……”吕仲明道:“唔……”

    尉迟恭喘着粗气,说:“不聊公事,等不及了。”

    被子盖着两人,尉迟恭便粗野地进来了,吕仲明痛得要抓狂,然而被这么捅了几下,那疼痛中又带着异样的惬意。

    “啊……啊……”吕仲明咬着尉迟恭的肩膀,留下牙印,尉迟恭发疯般地在他脸上猛亲,像是想吃掉他似的,足足一夜,直到外面打四更时,吕仲明方精疲力尽地睡去。

    翌日醒来时,秋高气爽,天气再舒服没有了,外面传来脚步挪移的声音。

    吕仲明睡醒,穿上衣服出来,看着庭院内满地金黄,树木的黄叶占满了墙头,天空碧蓝如洗,一阵风吹来,尉迟恭在漫天落叶中打拳,他的拳路霸气却不刚硬,出掌时待得黄叶上下翻飞,颇有天人合一的意境。

    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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