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坏笑毫不掩饰,“我好喜欢媳妇儿,你喜欢吗?舒服不舒服?”

    这话怎么回答啊混蛋!

    她并不想知道自己那里好不好看,受这样的夸赞也完全高兴不起来。

    而且有容乃大这样用真的对吗?

    李英歌气笑不得,再见他探手帮她穿上小裤,大手埋在裙底窸窸窣窣,越发羞得无地自容。

    平时指使他伺候她穿衣是一回事,此刻隔着尚算齐整的外裳穿小裤是另一回事,画风实在太孟浪她不敢看,红着眼角去拧某人啵来啵去的嘴角,“寡虞哥哥,你,你个大、坏、蛋!”

    “嗯,我是。我是我媳妇儿的大坏蛋,恐怕再也好不了了。”萧寒潜绷着嘴角笑,指腹摩挲着小媳妇儿残留着情动的眼角,话说得即深情又正气,“不生气了,好不好?今天情况特殊,以后我再不会这样急躁了。你看你这么好,愿意帮我就地泄火,我才能平复的这么快,事急只能从权,嗯?”

    他倒是畅快了,她却快站不住脚了。

    李英歌给她家夫君活用成语的本事跪了,任他扶她起身,斜睨着油嘴滑舌的某人哼哼。

    萧寒潜爱她这副娇娇的模样爱得不行,一手拢起小媳妇儿散落的长发,一手去揉小媳妇儿的小肚子,“媳妇儿,你说我这么努力,你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个小坏蛋了”

    李英歌叫他这话击中了软肋,顿时笑得又傻又甜,决定关心下她家夫君,“寡虞哥哥,京城乾王府来信都说了什么?”

    “说了皇兄的事儿。”萧寒潜原本心情确实一般,此刻却是满心餍足,帮小媳妇儿梳头的动作都透着飞扬好心情,“曲江道的捷报才传出来,父皇尚未有所表示,东宫倒先热闹上了。皇兄宴请文武百官,召了半个教坊司的人作陪不够,还请了坊间不少名伶女伎,一晚上不知送出去多少宫女”

    他在前线流血流汗,太子却在东宫花天酒地。

    太子名下的詹事府自有官僚清客,只是这拉拢人心的作派实在好说不好听。

    这三年,太子跟在启阳帝的龙臀后头打酱油,政绩平平,长袖善舞、排场奢华的名声倒是传得响亮。

    即爱送女人,也爱收女人。

    传闻东宫后宅,小妾通房已然快装不下了。

    有人为太子洗白,只道三年前太子痛失心爱良娣,才将一腔深情转嫁音容样貌相似的他人。

    这算哪门子的深情?

    李英歌一阵恶心,觑着萧寒潜不置可否的淡淡神色,故意做出副探究的模样,审视的目光晙巡着萧寒潜的俊颜。

    “我可没皇兄那样好的精力,学不了他那副深情样儿。”萧寒潜心下好笑,面上故作气闷,照着小媳妇儿会说话的眼睛狠狠啵了一口,“你别这么看我。我只做我媳妇儿的大坏蛋,没多余的心力应付他人。”

    他其实也爱送女人,那些讨好巴结他的绕过祁东州乾王府,往前线送去的女人,都叫他转手送给了当地官僚或麾下将兵。

    攒了二十几年的精力全用在了小媳妇儿身上。

    李英歌红着脸捂眼睛,“寡虞哥哥,你抱我回枫院。”

    她自暴自弃,反正都白日宣那啥了,事后使唤起某人毫无压力。

    萧寒潜揪着手中梳好的小辫子笑,笑小媳妇儿娇气,然后口嫌体正直的抱起小媳妇儿,随手抓了件大氅包住怀中小媳妇儿,无视满地狼藉的书房,边往外走边交待道,“晚膳不必等我一起,我还得回来处理公文,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下。”

    说得好像一副醉心公事,办公被打断全然不得已的样子。

    李英歌又羞又恼,裹在大氅下怒咬某人的肩头。

    萧寒潜忍着笑,乜向迎上前的小福全儿,背着小媳妇儿偷偷眨眼,“下不为例。”

    小福全儿表示懂了,王爷心满意足着呢且不会追究他们自作主张,当下却得做足戏,“谢王爷、小王妃不责之恩。回头汪公公和奴才、小福丁儿自去领罚。”

    真罚还是假罚,不言而喻。

    萧寒潜嘴角微翘,待进了二门就掀起大氅一角,示意小媳妇儿看清过场的内宅,“谢妈妈和汪曲倒是行事周全。小福全儿的话听见了?以后他们再不敢这样骗你了,至于谢妈妈罚不罚,听你的。”

    李英歌舍不得,“不罚了。”

    萧寒潜亲着她的小脑袋笑,“我媳妇儿心地真好。心地又好又软。”

    李英歌不理他马后炮,指着枫院饭厅让他抱她进去,坐下就不动了,张口狂点菜,她又累又饿,准备坐等晚膳上桌,大快朵颐一番,趁机讨好处,“寡虞哥哥,我要吃羊蝎子。”

    “好。不过只能吃两块。”萧寒潜摸着鼻子妥协,揉了揉小媳妇儿的脑袋腻歪了片刻,长腿跨出饭厅,睨着谢妈妈道,“她是妈妈娇惯着长大的,我经得住这一次,她未必经得住再来一次。妈妈切莫再折腾她了,也别再折腾我。”

    他其实还能提枪再战,不过是心疼小媳妇儿,才三次就做罢,残存的王八汤功效全靠内力驱散。

    谢妈妈想到李英歌慵懒的小模样,就晓得自家王爷器且大活且好,再没有不放心的,承认错误的态度十分干脆,“老奴关心则乱,一时错了章法,也是想着能早日让远在京城的夫人得着好消息。以后,再不会越俎代庖了。”

    萧寒潜看着笑容略猥琐的谢妈妈,失笑道,“妈妈放心,我会努力。”

    谁对小媳妇儿好,他就对谁好,话说得委婉而软和。

    谢妈妈老脸笑开花,壮着狗胆丢过去一个“我看好你哟”的眼神。

    萧寒潜前脚走,常青后脚来,飘到谢妈妈跟前禀道,“王嬷嬷回府了。带着两辆大车,老多的行装。”

    谢妈妈笑容微敛,撇嘴道,“狗鼻子。”

    萧寒潜才回来,王嬷嬷就嗅着味道从田庄赶回来,这灵敏嗅觉也是没谁了。

    谢妈妈吐槽归吐槽,并不放在心上,服侍李英歌用膳洗漱完毕,才抱着水盆转出内室,就见常青又飘到跟前,皱眉道,“王嬷嬷刚安顿好,饭都没用就来枫院求见,说务必要见王妃一面。”

    谢妈妈抬头看月朗星疏的天,暗道这倒新鲜。

    王嬷嬷回府不紧着见王爷,倒披星戴月的往枫院跟前凑,人物不对,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

    “没说是为什么事儿?”谢妈妈随手将水盆丢给小丫鬟,一面跟着常青往外走,一面问道,“就王嬷嬷一个人?”

    “不见王环儿。”常青答道,“倒是抬了只半大不小的箱笼来,身边跟着个披着风氅的人。鬼鬼祟祟的不报家门,也不肯露模样。”

    能叫门房顺利放进来的人,必定有正当来头。

    谢妈妈面色一凛,站定穿堂冲王嬷嬷颔首以示招呼,目光只落在另一道人影身上,“嬷嬷这是带了谁来拜见王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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