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用力掰开。

    擦掉嘴角的唾液,阮思行盯着林浩天的眼睛开口说道:

    “林浩天,除了威胁你还能做什么。”

    他每说一个字,舌头每轻轻上翘一下都像是刀割般的疼,但阮思行仍然一字一顿,吐字清晰的将整个句子说完。

    林浩天捡起阮思行被扯落在地的衬衫,擦拭着手上的唾液,站起身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阮思行,像是不可一世的君主:

    “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稍作停顿,林浩天又开口:

    “而威胁是最容易见效的方式。”

    阮思行赤裸着上半身跪坐在地上,耀眼的水晶灯在林浩天身后,而他却完全融入林浩天的阴影下,他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林浩天,动了动嘴唇,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杜义坐在卡宴上一直没有下车,额头上的伤口血迹早已结痂,但是却没有做任何处理。他面无表情的透过玻璃窗看向别墅内,像是被人按住了暂停键一动不动。

    有钱人家的房子多半会在装修设计上多下功夫,林浩天的三栋别墅也免不了落入俗套。这座别墅便通体豪华大气,室内家具以月牙白为主色调深色为辅,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装饰,欧式的水晶吊灯高贵优雅,将整个客厅照得通亮。两侧墙壁采用通体玻璃窗,白天可以惬意的享受阳光,晚上可以舒畅的欣赏满天星斗,是现如今欧洲时兴的阳光房的样式。

    此时,杜义却可以通过通透的玻璃窗清楚的看清室内发生的一切。他坐在车里,别墅两边还未干枯的玫瑰花树将他隐藏在黑暗处,没有人可以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看到阮思行被保镖扒光了上衣,林浩天让众人离开后,又亲手脱掉了阮思行的长裤。阮思行从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的妥协,所有的转变都在林浩天对阮思行说了一句话后。

    杜义学过唇语,他知道,林浩天在说:他可以毁掉阮雨。

    阮雨,阮思行最在意的人。

    即便已经死去过年,依旧是阮思行的软肋,是无人能碰触的禁地。

    随后他看到阮思行被林浩天压在身下,那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伸展在林浩天的腰侧,他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阮思行紧绷的葱白圆润的脚趾以及仰成一条优美弧度的脖颈。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有些烦躁,然后他收回了目光,点了根烟。

    身体靠在车座,杜义一手搭在干涩的眼睛上,一手夹烟递到唇边时,他嘲讽的自言自语道:

    “杜义,你真的疯了。”

    阮思行侧身躺在地毯上睁开了双眼,有那么一会儿他忘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像是被人擦除了所有的记忆,脑中一片空白。地上的冷风吹得赤裸的身体冰凉,他想爬起来却又觉得浑身酸软胀痛,眼前的视野让他有些恍然。

    自己的手指、散落的到处都是的衬衫扣子、实木的沙发脚、然后阮思行看到一双做工考究、面料上等的手工皮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顺着遒劲有力的双腿向上看去,阮思行思维恍惚,像是潜意识里又像是出于本能,他开口唤道:“哥…”

    那声音如同猫叫,声音细微飘渺,给人一种不曾开口的错觉。

    然而原本打算离开的人,却硬生生的顿足,停下了脚步。

    林浩天立在原地,看着狼狈不堪、躺在地上的阮思行。

    只见阮思行的嘴唇惨白,毫无血色,原本一双有神发亮的眼睛此时却松懈涣散,手腕红肿,胸前肋骨淤青,大腿与脚踝的抓痕鲜明清楚,私密处还在不断向外吐着浊液。

    林浩天扯下身上的驼色风衣,盖在了阮思行的身上,俯下身双手穿过阮思行的脖颈与腿弯,将阮思行抱了起来。

    当他看到阮思行紧皱的眉头时,不自觉的便放柔了手中的动作。

    而阮思行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林浩天抱着阮思行上了楼,安置在柔软的床上才离开。

    初冬清晨的空气透着彻骨的冷意,呼出的气体汇聚成小水滴漂浮在空中,天空灰蒙蒙的,好似风雨欲来前的征兆。林浩天穿着单薄的衬衫站在敞开的大门处,目光看向远处。

    站在高高的山顶,整座城市都在林浩天的脚下。

    杜忠将裁剪得当的鹿皮风衣披在了林浩天的身上,然后像往常一样不动声色的立在林浩天身侧。

    林浩天不开口,杜忠也不敢多言,倒是惹得一众保镖提心吊胆。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在沉寂的空地里格外清晰。林浩天像是没有听到,直到铃声消失,他才开口:“检查在哪天?”

    杜忠怔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林浩天这是在问他阮思行身体检查的预约时间。

    于是他恭敬的答道:“三天后。”

    林浩天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只看了眼杜忠。杜忠剩下的那句私人医生说阮少的身体有癌变的可能便被噎在了口中。

    林浩天的回答里从来不许出现「可能」「或许」这种不确定的词语。

    林浩天将披在身上的风衣穿在了身上,对早已准备好的众人说道:

    “走。”

    杜忠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

    什么都没说。

    第13章

    天空阴沉的像是一块冷硬的铁板,沉重又压抑。万物仿佛此刻也陷入了沉睡,在潮湿无风的空气中静止不动。

    没过多久,雨水便从天而降,砸在花园里的枯枝落叶上,发出簌簌的响声,空气中弥漫着散不去的寒意。

    处于山中的别墅孤零零的坐落在最高处,在枯枝败叶的山林中透着说不出的落寞与寂寥。

    阮思行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床上,他的面色潮红,神思恍惚,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游离天外,睁开的双眼半天都没有眨一下,身上覆盖的风衣也因发热而被踢到一边。

    室外豆大的雨点打在落地窗上,随后几滴水珠融合在一起,从光滑的玻璃上划落。

    周而复始。

    虚掩的门外传来低声细语的交谈。

    “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杜管家说气温还要下降。”

    “说不定会下雪……”

    随着交谈声,穿着黑色长裙,手提清扫工具的两名年轻女子推门而入。

    阮思行动了动长长的睫毛,侧过头无意识的看了眼声源处,又缓慢闭上了眼。

    两个女人相视一眼,按压住内心的疑虑向室内床的位置靠近,等看清躺在床边高烧不退,陷入昏迷的阮思行的时候均是一惊。

    一人提起长裙匆忙向门外跑去,另一人则留在室内,眼睛没有在满是情欲痕迹的阮思行身上多停留一秒,放下床周围的丝绸帷幔,找好医药箱一声不发的立在离床不远不近的地方。

    仅仅等了几分钟,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而后身穿深色长款西装外套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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