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可悲的人偶。”

    直谷愣了一下,微微一笑,“哼哼,你就为这个谢他?”

    “不是。”我说,“我是谢他没有忘记过去我对他的帮助,还想着我,现在这样的人不多了。”

    “他?哈!”直谷大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我猜他开始不是想跟你说这些,后来他猜出有我在,才说了中伤我的话,想离间我们的感情。薰,我问你,你知道爱情值多少钱吧?”

    我困惑地看着他,“不知道。”

    直谷说,“我忘了,你怎么会知道呢。那我问你,如果给你一笔足够多的钱,你是否愿意放弃爱情?”

    我摇头,“不愿意。”

    直谷说,“那你愿不愿意拿出足够多的钱买到爱情?”

    我摇头,“更不愿意。”

    直谷畅怀一笑,“我来告诉你,麻宫能就是会两次都回答‘愿意’的那种人。”

    “……”我默然。

    直谷是在反击麻宫吗?麻宫、直谷和三上他们仨总是相互诋毁。我究竟该相信谁?

    我想既然我选择了直谷就该相信他吧。

    .

    第33章 第 33 章

    我听说,直谷把东条关在一栋房子里,但我不晓得是哪一栋,这个家园简直像皇宫内院一样庞大而森严。虽然直谷答应过我不会对付他,但我仍然一直惦记着,怕他出事。

    我继续作着智能拐的实验,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不过,我倒是利用试验室的显微镜在我的手机里发现了一个直径只有几微米大的类似窃听器但比窃听器更先进的装置,我终于目睹了弘谷集团超乎想象的实力,然而,这就是直谷对我的信任,这就是他对我的爱。除了他没有人可以随意应用公司的高新技术。我给东条打了个电话,然后把它原封不动地放回到手机里。

    今天是礼拜日,晚饭照例吃生食。我为窃听器的事对直谷怀着满腹怨怼。

    直谷欣然地说,“薰,再过一个月又到了我们共同的生日了,我们已经交往了一年,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庆祝庆祝。”

    我很淡然,“噢,时间过得真快……”

    我用力割着盘中半生的鱼肉,不敢相信,一转眼我和麻宫分手已经快两年了。

    直谷兴致勃勃地说,“我要在家里开个精致的party,只邀请亲戚和要好的朋友参加。薰,听说你有个姐,你怎么没介绍给我认识?”

    我含糊地说,“啊,是忘了……对不起……”

    直谷说,“想必你的姐姐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吧?你应该早点让我们认识才对。”

    我戏谑地说,“告诉你,我姐可风流啦,尤其喜欢你这种难得一见的老总。”

    “哈哈,”直谷笑着说,“管它是男人还是女人,一看见坐轮椅的瘫痪就都风流不起来啦。”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想,也许我该理解他害怕失去我的心情。我心里很矛盾。

    吃完饭,我推着他去外面散步。工人们按照指示将石台阶都砌成了平缓的斜坡,然而我们要过的这座桥上的台阶却没有砌,也许工人们认为桥的坡度很陡,就算砌上坡面轮椅也推不上去。殊不知直谷的轮椅是可以爬坡的,只要不是九十度都可以爬上去。

    直谷愤怒地说,“shit!又是台阶!正常人永远都考虑不到残疾人的不便!”

    “千夜,别毁了今晚的好气氛。”我朝他微笑。

    他眺目看了我一眼,“呼——好吧,今天只能隔着水系看看对岸了。”

    对岸的马场美极了。

    我说,“不用这么懊恼,我背你过去就好啦。”我说着便蹲下去,拉起他的手,“趴上来,你想象着用我的腿走路。”

    “薰……”

    我回头看了看他,他的眼眸温柔而潮湿。

    我说,“怎么啦,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观赏你收藏的美人吗?我可不能等哦。”我对他狡猾地一笑。

    “呵呵,当然。”他趴了上来,“不过,一会儿我过去了,你得把我的轮椅也搬过来,不然的话,这样子去见美人儿们我就太没面子啦。”

    我背着他踏上石台阶,“要是我偏不给你轮椅呢?”

    他双手立刻掐住我的脖子,“那我就把你掐死!”

    他的手很凉,他身上穿得比别人都多,却还总是抱怨天气冷,是因为他一天到晚只能坐着,没法运动。

    “千夜,你的手好凉。”

    “唔,是吗。”他瞬时松开了手。

    我说,“不要紧,把手伸进来,我给你焐一焐。”

    他半晌无言,轻轻解开我领口上的纽扣,把手伸进来,扣住我的心窝,“很冰吧?”

    我说,“很凉快,好舒服。我的胸口总是热得慌,总想多解开几个扣子,又怕人家说我像个流氓。”

    “原来是这样。”他一笑,鼻腔喷洒出温凉的空气在我的后颈上,感觉痒痒的,有一点撩人。

    过了桥,我把他放在湖边的石椅上。

    “等我,我去搬轮椅。”

    他微笑着点头。

    我走到拱桥的另一边,看不到直谷的地方,恰在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来,是东条打来的。我已经告诉了他不要给我打电话,但没有说窃听器的事,他一定误以为我躲着他,所以才固执地打来。在这种情景下无法把窃听器取下来接听,所以只好关机。

    我把轮椅搬过桥,直谷正举头看天上的月亮。

    “千夜这个名字是谁给你起的?”我问。

    他轻笑一下,“是我自己。”

    我说,“那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他说,“很难听,不告诉你。”

    我在他耳边悄声说,“告诉我嘛,我不说出去可以吧。”

    他望着皎洁的月亮说,“我父母,都是没文化的乡下人,取出来的名字当然就是太郎、一郎之类的,我十四岁以前叫‘直谷小次郎’,后来自己改成了‘直谷千夜’。”

    “小次郎……”我说,“并不难听,还挺可爱的。”

    他说,“呵呵,过去的想法很肤浅,认为名字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现在才明白对于一个人来说,除了自由以外什么都不重要……”他的眼神充满沮丧。

    我说,“听大伴佐一郎这个名字似乎也是没文化的人取的,难道他是白手起家的吗?”

    直谷收回思绪,“是的。他是纯粹的白手起家,麻宫能是他在还没发达的时候捡的孤儿。”

    我说,“这么说大伴对麻宫的恩情不浅啊……”

    直谷转移话题说,“走吧,咱们去看看美人儿们都在干嘛。”

    直谷口中的美人是他精心养育多年的马。今天当夜班的驯马师是个名叫吉田庆戒的老人。

    吉田见到直谷后,很难过地说,“少爷,难道您真的……”他看了看直谷的双腿,不忍心地闭上眼。

    直谷轻松地笑了笑,“吉田,这位是我的贴身医生,你跟我们一块儿去看看姑娘们吧。”

    吉田说,“当然可以。”

    我推着直谷到了一座宽敞整洁的马厩里,直谷指着一匹很年轻的枣红马说,“它叫rose,是养父送给我的第一匹马所生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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