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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轻烟心有戚戚焉,枯燥乏味的过了几个月,期间也听闻了不少清流的事迹,他如今算是臭名昭着的姘头,傍家儿。哥哥的日子过得混乱,常挖人墙角,有坏人姻缘之咎,舍轻烟坐在黑海边儿上摇头叹息,她正想曹操,曹操就来了。

    舍轻烟望见远远船上那人是清流,她赶紧换上了面具脸,她总是记得那一回,亲眼看见清流与女子做那等事,又被他调戏了几番,所以满心的尴尬,不敢相认。

    清流从木船上跳下来,他看见舍轻烟后,眼神似醉非醉,有些迷离,清流随意的往地上一坐。

    舍轻烟挪了挪凳子,难保他这个姘头不会对她下手,她眉宇间有一丝痛色,她望向平静诡异的黑海,压低声音道:“北阴在文殿里。”

    清流看到她挪凳子的模样,轻轻笑出了声,“我虽然常偷人,北阴的女人我定不会动,你不必担忧,我不是来找北阴的,是想来与你聊聊天儿。” 小青的感觉与阿烟太像了,她是第二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只可惜让北阴捷足先登了,感觉这事向来难得。

    黛眉警惕的看着清流,生怕他要对夫人不轨。

    舍轻烟讷讷哦一声,“北阴是你好兄弟,你不找他,来找我做什么,奇怪的很,难不成想挖北阴墙角?你的名声已经臭死了,大家都说你是姘头。”

    清流不恼也不气,反而拍腿大笑,约莫是小青的感觉太像阿烟,清流忍不住流了两滴晶莹的泪,泪珠刚划出眼角,清流假借捏鼻梁,偷偷擦去了,“臭就臭了,诚然,我做得事也是臭,小青啊,你若不是北阴的妻,我定将你掠回去当侧夫人。”

    舍轻烟分明看到他眼角的泪了,差点没忍住要报平安,她伸手抚了抚清流的背,“北阴同我说过你,我知你为什么会这样,我也知若是你在乎的那人看到你如今的模样,定会痛心疾首的,你莫要再糟蹋自己,也莫要再糟蹋旁人,活得清醒点儿,往前处看,或许有哪个好姑娘正等着你呢。”

    清流心头一暖,他竟忍不住把头斜靠在舍轻烟腿上,他没有任何亵渎的心思,只是很想靠着她...歇歇...,黛眉气得跳脚,舍轻烟给了她一个动作,示意黛眉稍安勿躁。

    她的哥哥心里苦,靠一靠也没什么的,舍轻烟听到腿上那人凉薄道:“即便有好姑娘,我也不想看,我是万不会活得太清醒,只有糊涂了,心也跟着糊涂了,便没那么难受了,我爱那女子如命,却亲手摧毁了她,”清流一梗,眼角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他望着黑海,“我还有半条命,是我妹妹,如今,她们都不在了,我也跟死了没差别,我亦想死去好陪着她们,我姐姐给了我一巴掌,她说,我所爱的女子会瞧不起我,所以,我便苟活着了。”

    舍轻烟眼眶里有温热的水泽打转,她微微仰头,等泪风干在眼眶中,她才敢低下头。连愤懑的黛眉也逐渐安静下来,她心中动容不已,原来仙君并没有那么不堪,他心中的柔软藏得太深。

    舍轻烟抚着清流的乌发,低喃道:“是啊,你若死了,那女子定瞧不起你。” 清流用广袖擦干眼泪,他的脸在舍轻烟腿上缱绻摩挲着,他低缓道:“小青,她也爱穿青色的衣裳呢。”

    北阴听了阴差进来通禀说,药仙那姘头正在挖他墙角,北阴急匆匆的就出来了,他看到黑海岸边处旖旎相靠的两人,又气又心虚,北阴上前扯起舍轻烟,愠目看着她。

    清流有一丝慌乱,他解释道:“北阴,我没有与嫂子做什么,只是聊天儿聊着就往她身上靠了,也不是,我没有动坏心思,真的。”

    北阴冷冷看了清流一眼,他抓紧舍轻烟的手腕往后拉,对清流咄咄逼人道:“聊天聊着就往她身上靠?!那再过一会儿是不是要把嫂子弄上了榻?!你的名声也不是白来的!”

    舍轻烟挡在北阴面前,不客气道:“你瞎说什么?你配说清流吗?!”

    清流有一瞬的怒意,很快因舍轻烟的帮话,怒气也消退了,他走上木船,对北阴道:“你莫要和嫂子吵,我与她真的没有一点私情,我坏旁人姻缘,绝不会坏你的,你放心,我不会再来了。” 他不想给小青带来麻烦,那女子委实是个好的。

    因为有喜欢的感觉,所以好,而不喜欢的,再好,他也看不上眼。

    ☆、来拿宝贝

    北阴说出那话时心里就过意不去了,他朝那渐行渐远的木船,道:“我不跟她吵,我信你,是我一时口不择言,我们二人多年情谊,小吵小闹也就算了,你万万别不来,我还等着你下棋呢。”

    清流释然一笑,他回眸望一眼那对璧人,“我知道,我没多生气,你们两口子慢慢过。” 他收回头,心如止水,其实,他是怕会控制不住对小青表白。

    千回百转之间,舍轻烟冲那孤寂的背影喊道:“哥...唔。”她的嘴当即就被北阴捂住了,北阴将她抗进文殿,边打她的屁股,“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若犯了章法,我也不必守你的章法了。”

    舍轻烟落地后,她眼泪婆娑,重手打他,“北阴,我讨厌你!你凭什么那样说哥哥!他心里已经够苦了,你作为他唯一的兄弟竟当面如此说他,他有多伤心!”

    北阴默默挨着她的打,闷不吭声,等她打够了,他将舍轻烟揽进怀里诓哄,“你不要讨厌我,我知道我没资格那样说他,只是...鬼迷了心窍。”

    舍轻烟静静聆听他的心跳声,他的心跳异常的慢,身上一如既往的冰,舍轻烟推开他,坐到凳子上,趴在案桌上,闷闷道:“你是酆都大帝,鬼都怕你,哪能被鬼迷了心窍。”

    北阴翻起一卷长纸,眉头一皱,忧心之色露于面,他怒气道:“鬼族可不怕我,越来越猖狂了,占据了我边界四座城池,轮回被坏,那些城隍干什么吃的!”

    舍轻烟一惊,他突然的发怒,要吓死人,她也不敢发脾气了,凑过去看了看,顺便安抚的拍着他的背,“你莫气,城隍不如他们,自然就.....我如今帮不上什么忙,真真是对不住你。”

    她像解语花一般,使北阴的怒气消散了几许,他站起来匆忙往外走,“你在家好好待着,我去边界了,若有什么事就找妖界城隍,她的权利大些,你拿出令牌,便能命令她。”

    舍轻烟送他出了府邸外,边乖顺应声,“好,你定要保重,城池没了不要紧,可以再夺的,但命只有一条,你好好护着自己。”  临行前有妻子的嘱咐,北阴心情也愉悦了些,想着家里有人等他,心里充实多了。

    北阴把凉手抚在她脸上,他俯头,落下一吻在她额间,舍轻烟的手微微抬起,等他走远了之后,才擦了下额。

    北阴这一去就是半月,他每隔几日都会差人送来平安信,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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