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万人之系。这万人之恨,必将以血来偿。你想带她出去,子鱼原本也是这样打算。本宫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你会失败。这样,你还要随她去么?”

    “得殿下一句话,九娘放心。至于之后的事,九娘尽心尽力,以驳殿下今日之言。”

    “好。有你此心,本宫也放心。唯愿你,归来时,与我大晋,带来新风向。”

    垣市扶着佘九钱起来,“江心逐现在谁都不能碰,谁也不会去碰。你且等等,待本宫朝中定了,你去接她便是。对了,镜楼重修之事,你要提前准备好物资调度,本宫需要江心逐出来时,以最快的速度休整好此处。”

    “九娘这就去安排。”佘九钱行礼,退身而走。

    “你同我再走一段,将手上现有事情走向说给本宫听听,本宫需要你的想法。”

    垣市冷静吩咐,“还有,手上的人,什么特性习惯,都简单说一说。你这一走,光是留下陈旧卷宗可不行,本宫要听你说。”

    “是。”佘九钱让开阁道,随着垣市边走边谈。

    ☆、宫中阙

    作者有话要说:  “她,还会保我么……”

    没有用朕,问的还是晏子鱼。

    “醒了?”

    晏子鱼睁开眼,迎上的是容芷的一脸宁和。

    四十近二的容芷医理调养的不错,除却眼角尾纹,与眼底越来越沉淀的岁月消磨,倒是与多年前没什么区别。

    “下臣去外间通禀一声,让人散了。”

    容芷起身往外走,听见晏子鱼极轻地说了一句什么,身子便定住了。

    “先别去。”

    晏子鱼说完一句,便一直沉默。

    容芷回身,见晏子鱼已经侧身朝向里间,走过去跪坐在榻边,“晏君,你身子养了这些年,稍见了稳定,今日郁气过心,热症自发护引心脉,倒是无事。”

    晏子鱼心中有事,容芷自然不能放任她继续郁结在心。

    她的身子历经当年的毒,加之在广陌折腾了几年,一直难以全好,纵使辗转明州为连商言好生照顾一番,但其中各方医士各有道理,难免有其冲撞之处。自苏彻死后,有几年没办法遵循苏衡征当初的调理之法,反是惹得她的身子为药给伤了。

    好容易为自己照顾了几年,日日以内经拳通血活脉,渐渐稳固,昨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惹得她心绪大恸至此?

    “阿市回来了,这阵子,定是不安稳的。容太医,你那边的,如果被找到,就放他去,不用为难。”晏子鱼讲出话来,音底弱的厉害。

    容芷这十几年,少见她如此,看来,是真的出了大事。

    好在,垣市回来了。

    可以说,容芷见过垣市对晏子鱼最诚挚的一面,对晏子鱼,也见过她如何待垣市的一面,这两个人,巧不巧的,便把自己藏着的那一面都给了自己看。

    容芷心有感叹,不得不说,是命。

    “明白了。晏君歇息,若有什么事,不妨等容芷端药回来。”

    “不用。我歇着了,把人都带出去。”

    “是。”

    容芷应声退下,边走边摇了摇头。垣市经久未见,她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晏子鱼,却是越来越心思难猜了。

    容芷走后,晏子鱼听到外间垣宸要冲进来的样子,最终还是给容芷拦下了。

    她身上依旧在发热,整个人燥的厉害,尝试性地坐了起来,才发觉衣襟都换过了,敛着眼皮想了一会,低叫了一声,“晏十。”

    “在。”帷帐顶上有人浅声应道。

    “昨夜的情况怎么说?”

    “昨夜一共来了二百三十四人,全数诛杀。割耳者,两人。京府兵阻拦其退路,围剿过程中,伤了五十一人,文虎有伤。尸身由京府司运走,并未有何异状。人,的确是郑家私募的士族,多从广陌之地来,因此并不彪悍。手段花俏,实用者少,容易处理。”

    “一下子出动二百人来送死,郑有盈够狠。”

    晏子鱼冷哼道,“割耳者,罚十杖,加十两金,退内务。至于尸体,不必全处理,让京府司留几具,找个借口让城防卫和京府司以此加兵布防,夜间宵禁提前一个时辰。”

    “明白。”晏十应道。

    “另外,对京府司那边的伤兵安抚,以同等待遇,文虎和左成安那边你问问晏七,让她从茶庄那边儿调来的好物件挑一些送过去,必须是没有商行标记的。”

    “是。”

    没有商行标记的那可是大价钱的私货,晏子鱼的回馈也算大方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不想留下痕迹可寻,广陌的商路隐藏的很深,还不到挖出来的时候。

    “柳王府那边什么动静?”

    “殿下进去,段大人已经到了,柳王和左大人亦在。最后决意,由朝中各地要员上奏请遗诏,再由殿下出面接诏。正是商议上奏由何人牵起,您在宫中晕倒的消息便传了出去,殿下着急,欲要进宫,被左大人拦下,以昨夜有人欲要劫狱之事拦住了殿下。”

    “劫狱?”晏子鱼沉吟道,“能让殿下留意的,自然不是小事,和师流洇有关?”

    “是。”晏十小声道,“劫狱之人是林武城的小世女。”

    “难怪。”

    晏子鱼眼前开始泛黑,估摸着自己再撑不了多久,低道,“晏十,既然要让他们请奏,便还是让明州牵起吧。现在唯一还能和王女她们并驾的,只有明州了。另外,把上次查师流洇的人给看起来,藏了林中月这一手,说明我们的人,有问题。这条线,给我查下去。你去帮我端盏水,顺便说说家里的情况。”

    晏十这才从帷帐顶端翻下身来,小心而无声地端了水过去,看着晏子鱼满是汗渍而晕红的脸,担心道,“家主,晏十叫太医。”

    晏子鱼摇头,接过水,饮了几口,脸色缓了一缓道,“继续说。”

    “茶庄那边佘庄主见了二夫人,随后又去见了殿下,为的都是江心逐。至于其它的,您的安排都没有问题,包括漕运那边,证实了确是郑昂在操纵。”

    晏十道,“殿下要给江心逐机会,以修筑雉眉山庄的名义,已经开始让佘庄主调度用资了。”

    晏子鱼皱了眉头,沉默片刻,把水盏递给了晏十,“你去吧。”

    “真的不用叫太医么?”晏十紧张道。

    “晏十,什么时候连你也不听话了?”

    晏子鱼转眸,盯着跪在地上不过十六的少女,冷道,“晏七渐渐主事,留你在我身边,不是让你多嘴的。我的情况,你记得回去说得好听一点,要是拦不住人,我拿你是问。”

    “是。”晏十不敢再言,只是出去的时候,还是去叫了容太医。

    容芷匆忙赶来,见晏子鱼又晕了过去,急叱道,“拿新酒来。”

    容芷亲自给晏子鱼以酒试身,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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