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安抚住了这两个小子。

    程向腾于是猜想这场约辩,可能是武梁的授意

    再结合武梁这段时间见了什么人,给什么人有联系来往,他就确定了,这场约辩,就是她安排出来的。

    所以程向腾站在益水桥边,就完全没有担心辩输了什么的。他担心的,是母亲或太后那边,有没有安排人混杂其中,恶意捣乱,辩赢就罢了,赢输就拿身份压人之类的。

    所以他在那儿镇着。

    但他听了那么久,发现桥上那伙反派,尽是些不入流的二吊子。指控的话也反反复复就那些,都是对流言的收集加工,没有加什么新料进去。

    既然这样,程向腾相信武梁完全能够应对,不需要他多说什么多做什么。也免得到时被人诟病这辩论不公,因为侯爷曾横加干涉什么的。

    看看桥上,连姜十一那小秀才都没着急,他急什么。

    看到柳水云过来,程向腾微怔,却也不算太意外。

    有些事儿,武梁不知道,但程向腾是清楚的。

    柳水云的心情他能懂,憋闷,无处发泄,却又无比想发泄。

    宫里不是他放肆的地方,他得忍受一切。宫外,大家鄙视着他,也避让着他,轻易不招惹他,他纵想撒气乱来,他身边护卫也不会答应他。

    如今流言牵扯到他,正给了他发泄的机会。

    今天柳水云过来这趟,程向腾估计是他太过匆忙,或者身边护卫不许,不然他大概是会闹出更大动静才罢休的。

    程向腾隐隐觉得,柳水云这么刻意来一遭,跟之前他对付流言的蛮横一样,才不是因为他对流言介意,也不是怕流言对武梁有多大伤害,而是,他想引得武梁注意。

    武梁这人,在程向腾心里,就是那种默默的,但是很决绝的人。

    当初从程府离开,离开就离得干脆,不是租个小房子默默住下不叫人知道什么的,而是直接扬长而去,离京再不愿回来。一路上,生病也好,遇到麻烦也好,她都不曾给他来过半个信儿,叫他知道。

    程向腾想,她那时大概是真想着,和他再无关分关系的。

    后来程向腾很高兴的看到,她也这么对柳水云的。柳水云给她唱台戏,她还柳水云两万银,然后柳水云好或不好,她不闻不问。这几年,她身边的人,从没听她提起过柳水云一个字,一个字也没有。

    她就是那么放得下。

    这方面,程向腾对武梁是无比的有信心。

    ——柳水云在桥头停留时间很短,很快就去了。程向腾也无心再听桥头上的扯皮,转身也进了酒楼。

    他进来的时候,武梁正坐在那里,没有低头看向桥头,而是抬着头,一副远眺的样子。

    程向腾忽然把脑袋伸她脸前,看到她目光空泛面带怅然。

    程向腾想,果然。

    这女人虽然什么都不做,但她心里,却绝没有把柳水云忘在脑后。

    那个人,可是唯一一个,她真正想要和他一起生活的人呢。

    程向腾看着窗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把手臂,搭在武梁肩上。

    他想,越是现在过得不如意的人,越是会怀念过去的美好。

    他不会给她这种机会。

    ···

    桥上话题已经重开,不过车轱辘话又绕回来,明确地把相关男人们都拉出来亮了亮相。

    于是又是哔哔一通互辩。

    姜十一抱臂围观,心里生烦,正寻思着,到底什么时候把他准备的好人好事演讲稿拿出来宣读才是最佳时机,忽然一侧脸,就看到了燕南越。

    燕南越身后,还跟着不少他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不过纵使不熟,姜十一也知道,那是他们燕家村的,和附近的乡邻们,带着他们那片儿地儿的味儿呢。

    姜十一心里高兴,我越哥终于来了,带着这么多人,肯定是来帮腔的!这终归还是他那个有情有义的哥哥啊。

    所以,终于到了该反攻的第二阶段了是吗?

    其实按照剧本,从那村妇闹场后,就该燕南越出场了。是被柳水云平白插了一脚,这才延迟片刻。

    燕南越上到桥上,笑眯眯地冲章夫子那伙人一揖,“夫子好,各位好。”

    做为绯闻当事人,很有几位认识这位燕举人,知道不会是自己一边儿的。

    大家不冷不热的回礼。

    看看他身后还跟着一帮子乡巴佬,章夫子他们瞬间想起刚才那撒泼的妇人,警惕道:“你干什么?”指着燕南越身后的一伙儿人,“让他们下去!”

    燕南越却忽然扬起声音,问道:“章夫子,我问你,如果你沾了女人家的便宜,你会怎么做?”

    章夫子心里大骂:妈的,又来!他才没有沾那泼妇便宜呢,这么多人看着呢。

    嘴上恼道:“大家都看着呢,我若沾了女人便宜,我就从这桥上跳下去。”说着冷笑,“燕举人,你跟那姓姜的女人关系非同一般,这事儿没说错吧?不会是因为这个,你就想要污蔑我吧?”

    燕南越淡笑道:“当然,从前姜掌柜赏口饭吃,允我跟着她做事,姜掌柜是我的贵人,资助我于贫困。后来于我更有授教之恩,如今我对她行师长之礼,我们关系当然非同一般。”

    说着话一顿,大声问道:“刚才章夫子说,如果他沾了女人便宜,便从这河上跳下去,大伙儿都听见了吗?”

    桥上桥下一片回应,“听见了!”

    章夫子愤愤插话:“我可告诉你,刚才怎么回事儿,大伙儿也都看着呢。想说我沾了女人便宜,你得拿出证据来。”

    转眼他也成证据派了。

    燕南越道:“夫子别急,当然有证据才算的。”

    然后又问章夫子的同伴们,“如果是诸位沾了女人家的便宜,又怎么说?”

    被纷纷指责这话无礼,他们行得正站得端,怎么会沾女人便宜。但在燕南越的执意追问下,还是纷纷给了同样的答案:“跳下去。”

    “是吗?”燕南越微微撇嘴,然后扬声道:“大家可知道,我们脚下踩的这座益水桥,就是由姜掌柜出资,由工部详细规划构图,由裕亲王亲自带队督建的?”

    众人一呆……有这事儿?

    当然这事儿作假不得,工部有备案的,哪能由人胡诌。

    燕南越对大伙儿说,这河从前可是被戏称叫“溢水河”的,大家都还记得吧?河上无桥,河边荒芜,天落了雨发了洪,这河就泛流一片,淹上它几座宅儿去。

    后来武梁出资修了河堤修了桥,象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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