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去请希芸娘娘,是为何啊?”
    妾室丙称赞道:“聪明!这我也是纳闷的。后来我想着,恐怕希芸娘娘与王妃啊,就是那晚怀上的。”
    “啊!”妾室甲惊呼。
    “轻点声,咋呼什么?!”
    妾室甲终于转过弯来,道:“哎呀原来如此,这难道就是,酒后乱性?”
    妾室乙已经从震惊中缓和过来,“呵!王妃的胆子可真大。”
    “可不是,更难得的是,王爷竟然不追究。”
    “看来王爷是真宠他的正宫王妃啊。”妾室甲感叹道。
    “可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王妃怎还会去请希芸娘娘过去分一杯羹?”
    妾室丙眨巴眨巴她那琉璃眼,循循善诱道:“你不知道啊,王妃入王府八年,一直无所出。这不明摆着吗?”
    妾室甲不明所以问道:“啥意思啊?”
    妾室丙把声音压的极低,偷偷的说:“王爷不近女色!”
    另两位妾室直接惊的捂住了口,眼瞪的溜圆。妾室丙对自己造成的小规模轰动效果很满意,接着道:“我舅舅那边儿有个外院本家亲戚,在敬事房当值,平时能翻翻太医院的彤册,这些事,都是我从那儿听来的。千真万确。”
    妾室乙越琢磨越不对,问道:“王爷不近女色,就宠希芸?可我也没觉得王爷对希芸娘娘多好啊?”
    妾室丙自以为手握真相,点破最后一层窗纸,说道:“王妃是皇上赐婚,一生一世一双人呐,王爷怎可能为了心头好,去得罪皇上?”
    “原来如此!姐姐好眼力!”妾室乙信服不已。
    “不对啊?外头都在传王爷喜欢的是西院那一位。”妾室甲皱眉寻思。
    妾室丙嘿嘿一笑,说“西院那一位才搬来多久?那时候王妃和希芸都已有孕,男人么,总是耐不住寂寞的。”
    众妾室点头,表示非常同意。
    西院那位此刻正在豪文阁翻看《歧蒙方物志》,四夷馆典册室的遭遇不太美妙,被冯海抢走了这本书后再没找到过后本,却在贤王藏书里偶然发现,赵诩抱着就不放了,飞鹰虽然伫立在侧,但是收敛了气息,几乎没有存在感。书房只有偶尔的书页翻动声,以及被隔绝在室外的遥远的知了叫声。
    瞧着瞧着懒筋就犯了,从椅子上换到了软榻上。一忽儿左侧着,一忽儿右侧着,怎么都难受。不知为何瞧不进去了,干脆把书一收,走到西窗边,开窗透气缓一缓。
    盛夏时节,开窗委实不是明智的选择,冰盆的效果被涌入的热气一冲而散,吵闹的知了声音即刻充满了整间书房。但是涌动了热流反而让赵诩清醒不少,艳阳已经偏西,斜刺进书房里如一柄烈火利剑,灼的人皮肤烧炙一般的疼。飞鹰嘴角抽了抽,无法理解这位世子是何想法。
    晒了片刻,赵诩还是乖乖关了窗户,太热了……还是继续看书吧……
    书案不远处有一个赵诩没见过的矮几,地上扔着四个凉席包裹的蒲团,应该是新弄的,许是华伏熨商议事务的地方,毕竟是夏日,这样席地而坐更凉快一些。矮几擦的很干净,纤尘不染,几上只有一个香炉,散着袅袅青烟。?
    ☆、赌资
    ?作者有话要说:  国名改了昂,食用指南:
    枈=毕,,夡=耀
    莽桑是个小国,地处热带国土狭长,民风奔放善斗,说起来和相邻的歧蒙的脾气性子简直是如出一辙。旧时两国也曾交恶,这些年来部族倾轧局势不明,谁也没想到会在耀毕大战方歇的时候,两小国突然结盟发难,找准了耀国疲态之时,觊觎边防霖城、砳关、梓河一带三十二座大小城池。
    而在耀国的将帅们看来,莽桑区区三万兵马,实在是不够练手,莽桑岐蒙联军能如此迅捷的攻下霖城,不外呼鸿运当头、天掉馅饼而已,根本与实力无关。
    不过八月初的边关战报,狠狠的扇了耀国将领一巴掌:霖城失守,耀国六万大军在砳关遭到突袭,吴苗战死,华伏堑领散兵匆匆逃往梓河流域,下落不明。耀国五万大军被打的零零散散,又群龙无首,退至砳关内十佛城,火速呈上急报,要朝廷增援。
    且不说华伏鈭看了手上了了几个字的战报,脸色有多黑。华伏熨下朝的时候心里竟还有些玩味。他是急不可耐的回了王府,又迫不及待的召见了西苑那位。
    赵诩很给面子,姗姗而来,彼时战报还未送达全国,知道的无非是些重臣,这里面当然不包括赵诩。
    进入书房后,华伏熨就倚着矮几席地而坐,香炉里的烟色淡的丝丝缕缕,缠绕进空气中,淡化无踪。
    赵诩站着,华伏熨坐着,居高临下,笑意盈盈的道:“王爷,是开赌局了么?”
    华伏熨直觉这人兴许已经知道了战报,于是试探道:“嗯,猜猜是谁赢了?”
    “在下猜不出。”
    华伏熨哼笑一声,真是泥鳅转世,然后正色回复:“华伏堑一战功成,过两日就要拔营回京了。”不是输不起,华伏熨心说,就是不想让这人如此轻易得了便宜去。
    赵诩眨眨黑漆漆的琉璃眼:“是在下输了。”
    一个陈述句,不惊不讶。然后两方陷入了冷场。贤王坐着喝茶,赵诩站着看香炉,谁也不出声。
    最后还是华伏熨脸皮够厚,打破了僵局:“世子当日说过,三个问题,我可以问了吗?”
    “自然。”
    “第一个问题,白鹤公子与世子是什么关系?”
    “是在下表亲。在下母妃是耀国人。”
    要说毕国主娶个耀国妃子,也确实说的过去,这种事情一查就查的出来,想来赵诩不会说谎,斟酌了一下,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你又怎知梧州巡查时我藏身白鹤山庄养伤?”
    赵诩张嘴要答,却被华伏熨打断道:“你与贺迎沾亲带故,通敌叛国的罪名也要按给他么?”
    贺迎如果透露了任何消息给毕太子诩,这就是一个抄家的重罪,可见华伏熨对贺迎潜意识里的维护之意,赵诩撇撇嘴,口中两句话翻滚一遍,才回道:“华封三祝贺漪临,但闻公子月貌天资智计无双,王爷也真是体恤有加,都过去三年之久竟然还要锱铢必较么?或者说王爷对您身边之人都分不出真假好赖了?”
    “什么意思?”
    “这是王爷的第三个问题吗?”
    华伏熨被堵了个正着,最后偏拿他无法,想想他山庄养伤那会儿,‘身边之人’不过当时的贴身侍卫吕笑一人,最后闷闷的下结论:“吕笑不会出卖本王。你没回答我问题。”
    吕笑不会出卖,知道这事儿的就只有贺迎了,华伏熨前一句回护和后一句辩驳自相矛盾,赵诩见他眉头微蹙,终于不再绕来绕去的偷换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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