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事论事,论抽成,也还是按照宝市的规矩,只收一成,殿……晓臣兄也说了,这是做生意,有来有往才能长久。晓臣兄你看如何?”
    出卖买家信息确实不够厚道,华伏荥也不过一问,温王又一直是晓理的人,闻言只道:“那就请三弟多多看顾,关照着些罢。
    元月初九,当日,春风楼宝市开张,前头酒楼立即客满,后面红墙绿瓦的高墙,做出了亭台水榭及三四幢联通的楼房,从下到上,依次卖些雅俗共赏的宝物。
    随风入夜,明月姣姣,当日压轴的水官金身玉佛,在亭中摆了上来,像它头回露面一样,放了香案供桌,点了高烛环绕。买了宝市入场凭证的客人可以随意观赏,最后这尊玉佛以三十二万两白银成交,赢得满堂彩。
    之所以不把地官送来一道展出卖,一来准备匆忙,温王送来的太晚;二来两尊玉佛同时展出,价钱不好抬;三来则是出于宝窟的考虑,温王察觉的越晚,簋盟对宝窟的挖掘就越有利。
    春风楼一夜之间变成了高级市场,古玩字画、珠宝玉器,只要有些收藏价值的东西,都可以在这里淘,但来这逛的人,也都是有钱人。单是最底下那层的东西,流出来也是十两以上的货物,货好又以真品自居,富人们以逛春风楼后楼赏玩为乐为荣,穷人们则做个话题,嚼嚼舌根:“杀千刀的春风楼哟,一根筷子卖俩个娃娃哦。”
    胡省老人住回了春风楼顶层,依旧独辟一间,闹中取静。
    “沈心炎倒是个能做账的,就是不堪大任,这是什么狗屁主意,胡闹。”
    “老师,他也是想着稳中求变,都深酒楼能有起色,也是托了老师您的福。”
    “变不能如此变,这又不是茶馆,不行,退回去。”
    “是……”秦纬地说不过老人,也知道这想法确实不太可靠。
    “春风楼宝市,质宫怎么说?”
    “公子……没说什么……”
    胡省重重的放下茶暂,道:“六年。真是会闹腾。”
    “老师消消火,公子忙于宝藏之事,怕是脱不开身。”
    “到时候宝窟现世,是不是还要去一趟?啊?你们主上好算计,容得那小贱人胡来!这次若不是贤王看顾着,死的可不是一个细作!”
    秦纬地无辜被骂,只能静静的听,这里头弯弯绕绕,真是谁也不好说,谁也不好惹。只能一味的劝解道:“老师消气。”
    “老头子,做什么那么大火气,这大冷天儿的,真是燥的慌。”一个声音在窗口闲闲的飘进来。
    “经天,来坐。”
    秦经天没秦纬地那么木讷,说两句就能把老头子哄好了,能有哥哥在场,做弟弟的也暗自松一口气。
    “坐不了,要务在身,今日送报,附上个独家小料,老头子,给打个赏呗?”
    “要什么赏,你还缺钱不成?”
    “啧,春风楼宝市的名头都传到北疆了,这里头能赚少了?真是越来越抠门。”
    胡省随手拿起手边两个玉石核桃,本是一对,这时候正好兄弟两个,一人一个,算是赏钱,玉石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偏老头的语气还是不好,一股子不耐烦的意思,说道:“拿去拿去。”
    秦纬地忙道了声:“谢老师。”
    秦经天立时眉开眼笑,拿出他专属的资料小报若干张,临了说道:“赤珠领了咱家明暗两位主子去探宝窟,要私自挖穴了。这可是绝少人知道的秘辛,老头子,我要掉脑袋的。这一个小玉核桃,出的值不值?”
    胡省听了哼笑一声,并无有什么脾气。
    倒是秦纬地大惊:“公子耗费功夫求来的宝藏图,怎么能……!怎么能……!”话说了一半,因为口拙,竟然怒不能言。
    秦经天呵呵一乐,说道:“一万万两黄金,你以为是邻居家的鸡么,说偷就偷来了。”
    胡省闻言,点头表示同意,道:“放心罢,他们怎么来,还得怎么回去。我看这次,多半还是那小贱人作祟。”
    秦经天“哎哟”了一声,说:“老东西,你可别卖了我,盟主大人要杀我,比捏只蚂蚁还简单。”
    秦纬地这时候突然插话,斟酌问道,“这事要告诉公子么?”
    胡省拿着茶碗嘬一口:“告诉他吧。”转而又回到刚才的话题,说道:“小贱人做盟主挺上心,在这上头不会做什么糊涂事,但保不准心思转太歪。经天,你去转告一声赵淮,就说是老头子我说的,要养虎还是养猫,让他自己考虑清楚。我老头子,还没死呢!”
    秦经天立即作保证状:“一定带到。”
    ?
    ☆、弃子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介个不是双更,是以后的章节全部提前到晚上22点发啦~
    然后,蟹蟹字母菌的评,甜太多了,咱下章虐一把,必须肯定马上甜回来╮(~▽~”)╭
    继续球评球收~球评球收~球评球收~
    慕容佩入主质宫之后,女主人也确实做的尽职尽责,担了大部分伺候宫主的活计,这本也没什么,却惹来一些未曾想到的麻烦。
    就比如今日,端着茶水进门,被小榭拦着,倨傲的说道:“夫人,公子有要事,吩咐了不能进的。夫人若是不急,等着也可,想来公子没一会儿就谈完了也未可知。”
    慕容佩无法,皱了皱弯弯秀眉,说道:“那我便等着吧。”
    这一等便半日,等内里赵诩出了门来,慕容佩端茶的手都在颤抖,然脾气不外露,笑着对赵诩说道“夫君,臣妾沏了茶水。”
    “佩佩不用如此操劳,这些是下人做就好了。”赵诩尚不知她门外等了许久,见她一直在抖,手中茶盖也抖的厉害,乒乒作响,疑惑道:“夫人冷么?快进来吧。”
    慕容佩入了门,淡笑道:“夫君有机要事情,臣妾怎好打搅。”
    赵诩奇怪的看了小榭一眼,说道:“下次夫人便交给丫鬟吧,不必事事亲力亲为。”转手拿起托盘上的茶壶,热水已经凉透。也难为慕容佩如此执着,怕是要借赵诩治这丫头。
    慕容佩笑容不减,说道:“丫鬟说等不久的,我便等了,谁想外头这般冷。”说着搓了搓手,在炭盆上烤起了火。
    赵诩点头道,“丫鬟不讲规矩,夫人别放心里。”
    慕容又作揖,说道:“哪里的事,夫君是嫌臣妾小器么?夫君也别迁怒小榭,臣妾并不怪她。”
    这话点到了面上,不罚不妥,赵诩对着小榭道:“小榭。”
    小榭噗通跪了下来,赵诩还未发话,先叩头求饶:“夫人息怒,公子,小榭不敢了。”
    慕容佩说是不怪,此刻却只顾暖手,一句不接。
    赵诩知她要立威,对着小榭说道:“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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