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说方才还有些慌张,这一句话直接让赵诩破功,鸡皮疙瘩有如兵士得令,全身起立,从上至下滚过一遍:“你吃……”错什么药了。
    只见那道英姿飒飒的尾眉突然靠的近了,嘴唇毫无防备的被叼着啃了起来,辗转舔吮,贝齿被起开,灵舌长驱直入,在口中卷着对方的舌头,玩的不亦乐乎,吸吮时甚至还有‘啧啧’之声,说不出的春|色无边。
    赵诩本还有些推拒之意,被舌头卷的心烦,顿觉落了下风,于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探出自己的舌头,与其交卷缠绵,温软啃噬。原本还只是贤王殿下一方在唱,这时候两厢登场,一场亲吻炙烈灼烧,把个尘世杂念顷刻间焚成灰烬。更迭舔舐之间,满心满眼的只有侵|犯和索取,欲|念被不断的堆叠燃烧。
    华伏熨忽觉这样下去要收不住手了,急忙退开,稍稍拉开一丝距离,两人皆是气息不稳,就着附下的姿势,贴着赵诩耳语道:“隔墙有耳,小心说话。”
    因为带队入窟时都是贤王殿下和簋盟的人手,这时候突然出现第三方。赵诩略有诧异,有心想问,但此刻又不能随便说话,只好道:“还吃不吃了?”
    “吃。”华伏熨从善如流。
    “后日送你去小叶宗。”
    赵诩点头,终究憋不住,含混问了个最关心的:“外头有什么消息么?”
    这一句可以衍生出很多问题,京师怎么样了,宝窟怎么样了,打仗打的怎么样了,毕国那边怎么样了。每条赵诩都很想知道,但此刻却只能旁敲侧击。
    好在华伏熨算是有心,捡了最重要的,说道:“我私自送你来探宝窟的消息,在来旦吉的路上,圣上就知道了,现下京师全城戒严。”
    全城戒严……质子私自出京的后果,真是好大的派头。
    不过好在是‘在来旦吉的路上’,这也就意味着当初的一三六分成不变,只是多了这么一个质子私自离开京师的变数。
    但转而一想又觉不对,问道:“不过是私自离京,何必全京师戒严?”
    “敲山震虎,让你收敛些。”华伏熨看着手中的茶盅,答的口不对心。
    赵诩垂眸,有好些话虽然想问,终究顾及情势不能企口:“怎么耀上不想把我押送回去么?”
    “你中了毒,先治。陛下念你初犯着你闭门思过,外头那些宫女,都是今上派来的。”
    原来是宫里来的婢女,怪不得行事做派这么严谨,这变相的拘禁可比质宫还要严上三分:“原来如此。”
    “后日开拔,去小叶宗快则十日,慢些十五日也到了,路上无处熬药,就不用喝了。”
    “不喝会如何?更疼?”
    “不疼,会冷。”
    寒毒本就该冻冷,每夜疼成那样,赵诩不由得狐疑问道:“这是什么药?”
    “寻常的补汤,我会给你备车,那车……很舒适。”
    是很舒适,还很曾经体验过呢。从旦吉城主道上远远的行驶过来的时候,行人纷纷退避上观。这等规制的车子,虽然已经卸去了大部分装饰用的悬铛珠翠,还是能彰显出主人家暴发户一般的气势。
    车后的兵马甲胄俱全,士卒手中长戟反射着寒凉的光,白刃丛丛簇簇从主干道一直蔓延到胡杨后头,远的看不到边。队伍分了两纵队,并不占据整条道路,可路边百姓皆远远的避于檐下畏缩不前,震慑于这肃然的步兵长队。
    这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少说也有千来个兵卒。
    赵诩看着蜿蜒的士兵队伍前这一座突兀的琉璃香车,好似心情也糟糕了几分。
    “世子,请更衣。”
    婢女们流水般的鱼贯而入,这些训练有素的女子伺候人从来不打招呼,一下子进来五个,小屋子变的拥挤不堪。
    “都出去,我自己来。”
    为首的宫女最为年长,是这些婢女的头目,众婢女皆唤她一声“姑姑”,闻言也不搭话,抬手就要伺候赵诩宽衣。
    “我说出去!”
    那大宫女也不怵,使了个眼色,后头四位婢女垂首退了出去,剩下这位抬头似笑非笑的说道:“世子,外头来了接送礼队,总要穿戴齐全些方显世子威仪。”
    虽然入耀为质,赵诩这么三年来从未被这样强势的伺候过,一时间也是气怒非常,质问道:“好大的胆子,我是没手么要你来伺候,出去!”
    大宫女脸色白了一白,到底顾及主从有别,悻悻然阖首一礼,退了出去。
    地上五个紫檀案,上头的绫纱罩子半掀,一件素白的里衣,一套精绣华丽的罩衫,一盘梳洗的工具,一盘子挂饰等物,第五个盘子还罩着,不知是什么东西。想着反正也用不上,等下再瞧。
    天气炎热,衣服也少,里衣一套,外头就一件罩子,再用玉带系好,那些零零碎碎的饰物一样也不要。对着镜子梳头,反正没人伺候,随便扎个发髻就好。
    身后有人走动,该是送最后一碗药的来了,但是来人脚步很轻,不似寻常,不禁转头看了一眼。
    “喝药了。”贤王殿下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这可是稀客,来旦吉城十多日,就与赵诩用了一顿午膳,见一面跟恩客回头似得,咳,赵诩自觉这比喻有谬误,收了收杂七杂八的心思,回头自顾自梳头。
    ?
    ☆、断手
    ?  华伏熨来送药,赵诩还在为更衣的事置气,闻言也不搭理,转身继续梳理头发。
    贤王也不怵,把药汤放在了几上,接过赵诩的梳子,说道:“我来吧。”
    这一幕与半年前一幕颇为相似,朝雨儿大戏演完,赵诩受寒毒发,乱发纠结了一夜,贤王殿下也是这般接过梳子,云淡风轻的开始替人梳头。
    梳头大业被抢了,赵诩盯着铜镜开始神游。
    小叶宗与白鹤山庄说远不远,偏偏就坐落在蜀州境内,若是总兵大人这把交椅坐的稳,此去蜀州,说不得还要会上一会。不知到时候,那位大人是何表情?
    那属蚂蟥的蜀州总兵大人,费尽心机想抓把柄,最终也就落一鼻子灰,也不知后来这位大人官场混的如何了?
    “想什么呢?这么好笑。”
    赵诩只是生婢女的气,从华伏熨进来后一直不言语,这会儿自己把自己逗笑了,说不得有些尴尬,干脆直话直说道:“也不知蜀州那位大人,现下如何了?”
    华伏熨闻言了然,嘴角也带上笑意,说道:“没听说有调令,还在任上罢,到了蜀州倒是可以去拜会拜会?”华伏熨言罢,见铜镜内的人笑意更深,调侃道:“不知总兵大人能否慧眼识珠?”
    慧眼识你姥姥,老子是男儿身。赵诩送个白眼,不予理会。
    “汤药凉了就喝吧,最后一剂。”
    早在几天前,华伏熨已经给赵诩说过这药,现下不由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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