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我们得赶紧走了。”

    睡着迷迷糊糊被人吵醒正想发火的傅岩逍正想发火,听到蛇字顿时清醒了过来,望向一起挤了过来的小男孩,他手上捧着蛇像是献宝一般向她展示,傅岩逍一骨碌翻身想躲在封悔殊背后,怎料小美女比她快一步躲在她身后,她无奈之下只好强自镇定地与小男孩对话,“你怎么知道这是教中的?”

    封崖见这大哥哥问自己,兴奋地说,“平日里我们玩的蛇也是这样的。他们说这是要我们从小养着,能够让它去找东西的。”

    “但是他们怎么用它来找到我们的呢?”傅岩逍不解地问躲在她背后发抖的封悔殊。

    “小卓儿被收去训练过,每个杀手除了要用毒控制外,还会定期服用一种药,让体内带有异香,但是只有这种蛇才能闻得到。”

    傅岩逍咋舌,这个拜月教真是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花招!

    封悔殊又是懊恼地哼哼叽叽,“小卓儿身上的毒喝了你的血就全解了,只是这香,我没来得及给他制解药。”

    傅岩逍哼一声,这才醒起拜月教的势力甚至渗透到蜀中,这两日一直在后面追,没有见着他们的真面目,过多两日,这教中力量全调动来缉捕他们的话,被人见了真容,日后怕是会将祸事惹给贝府。而且,再这样日夜奔逃也不是个办法,迟早有一日不是被抓住就是把自己累死了。思忖良久,定了主意,让仇岩给大家易容,这个,与封悔殊和小男孩装作是一家三口远去投亲,把小男孩装扮成女孩子,蒙混过去便是了。这样可以买个马车,把马也易容一下,慢悠悠地跑路吧。

    说干就干,四人又连夜跑路,一直跑到天微亮到了一个小城镇,在进去前给人马都易了容,仇岩与傅岩逍去买了马车,又买了些被褥吃食和衣服,让那两人在里面换过衣服,将马套好,开始了悠闲的落跑之旅。

    按原定的行程,商队会在三月初从蜀中返程,他们既然现在所在更靠近湖北,那便先行一步,顺便游览一番,择日与商队汇合。

    傅岩逍自八月离开杭州,已是半年多了,这半年里,贝凝嫣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刚是敞开心扉接受了这惊世骇俗的情意,两人甚至还来不及好好享受这两情相悦的欢喜,又被这中毒一事弄得愁云惨雾。她的心里一直怀着巨大的不安,总觉得这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或许,自己根本就没有权利拥有幸福吧,每每当以为抓住幸福的时候,巨变就随之而来。

    三月初三,织艳本来要打算出游,只是傅岩逍不在杭州,贝凝嫣又总是思虑重重满是愁绪,有心要邀贝凝嫣出游,心知她定是没有心情,只好动动脑筋,打起了妍儿的主意,先拐小的,大的自然就出来了。

    小孩子不明世事,大人再多心事她也不懂。果然,妍儿一听说要和织艳姨出去放风筝就高兴得不得了,不用织艳明示暗示,就自去缠自己的娘亲。也不管贝凝正在干嘛,只直扑过去撒娇,“娘,织艳姨说过两日要带妍儿去放风筝!”

    贝凝嫣听得“风筝”二字,想起两年前傅岩逍在湖边携着她的手,透着无限欢喜的那句话“若是喜欢,以后常来吧。”心里又是一痛。搁下笔,用旁边洁白的宣纸掩住那跃然于纸上正在坏笑着的傅岩逍。微蹲下身来,对正满是期待的女儿笑着说,“妍儿想去?”

    妍儿猛点头,小脸上的笑容灿烂得不得了。“娘,娘,我们一起去!”然后又是垂下头来,“阿爹怎么还不回来呢?阿爹的风筝很漂亮的。娘,阿爹什么时候才回来?上次表舅舅说阿爹不要我们了,阿爹不会的对不对?”妍儿小脸满是愤愤之色,“阿爹最好了,他们都是坏蛋,总说阿爹坏话!妍儿不喜欢他们。”

    小人儿的愤怒总是让人觉得有趣的,贝凝嫣看着愤怒的小孩,反而笑了,“嗯,妍儿说得对,阿爹不会的,不会,不要我们的。”她揉着妍儿的头发,“娘给你扎个风筝,和阿爹扎的一样漂亮好不好?”

    妍儿一下笑得眯了眼,点点头,“嗯!我去告诉阿姨!”说完在贝凝嫣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便蹦蹦跳跳地下楼要告诉漂亮的织艳阿姨这个好消息。

    贝凝嫣才收拾好心绪,准备再将那幅画完成,只刚酝酿好情绪正要落笔,织艳的笑声与人同时出现了。她甚至来不及收拾,便被织艳一眼看到了那画像。

    织艳嘴角带着一抹了然笑意,语气轻快,“想她了?”

    贝凝嫣眼神黯了黯,“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放心,祸害留千年,傅岩逍精得像鬼一样,阎王哪敢收她啊。”织艳只笑嘻嘻地拉了贝凝嫣到琴前坐好,“不用担心她的,我们也很久没有抚琴作曲了,不如今日里便再填一阙。”

    贝凝嫣笑得勉强,只摇头满是歉意地道,“对不起,织艳,我真的没有心情。”

    “你啊,不要太把男人当回事才对,你太着紧了,男人就不懂得珍惜。为她挂心是应该的,但也不能一颗心全放在她身上,喜怒全随她,其他的事情都不管了。听姐姐的话,绝对不会错的。”织艳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她以前也曾是一颗心都是挂着一人,只不过,别人却当这是理所当然,再弃若敝屣,经那三年,再入娼门几年,早就明了男人那点心思,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若即若离是保持新鲜感的最佳手段,“放三分心思在她身上就行了,七分心思要在自己身上,否则啊,男人总是要追求那种征服感,太过顺从了,反而会失了兴致。”

    贝凝嫣只是含笑看着织艳,摇摇头,“岩逍不会的。”是啊,她怎么会如此呢,且不说她本是女子,就算是身为男子,那个一心一意要守着她,护着她,要对她好,舍不得委屈了她的人,断不会如此轻浮薄情,像那等惯常是三妻四妾喜新厌旧的薄情儿郎。

    织艳用“你没救了”的眼神鄙视她,不一会自个又是禁不住笑起来,“不过,岩逍这般的男子,倒是第一次见呢。人人都说她是我入幕之宾,但从来都是规矩守礼得紧,也难怪你如此的放心。”甩甩头,“但是她现时不在,日子也得往下过不是,咱们不抚琴,下棋如何?”

    贝凝嫣不好再推托,便应了下来。两人摆开棋局,织艳像是起了谈兴,一时半会止不住,想起她们初见时,贝凝嫣也是淡定从容像是认定她与傅岩逍之间只是朋友般,也是疑惑,“凝嫣,突然想起来,我们初见时,你也是这么一副吃定傅岩逍的模样,难道你就如此肯定她绝对不会偷吃?”

    贝凝嫣一时竟是不知如何作答,此一时彼一时,她也不禁去想,若是当初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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