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严肃的摆摆手,回道。

    “好吧,那我便信了。时候不早了,沈少尉可别再往外跑了,再摔了可不好。”言一面说着一面直起身,笑得黑眸眯起,我看着她对着我轻微的挥了挥手,便转身走了。

    我看着她转身时撩起的白大衣衣摆,脸又黑了一层。

    言走了有一阵子了,阿谦却还在笑个不停。

    这人许久没有教训,倒是开始不知道个度了。

    我便黑着脸,觑着他,说道:“阿谦,你是前日训练还不够累么?”

    “诶诶诶,毅哥,有话好好说。”果然,阿谦一听我说到训练,便起了身,不再笑出声,然那眸中快要满溢而出的笑意,看得我半分尴尬半分无奈。

    而从那日之后,言每次来做巡视的时候,总是要打趣我一番。

    我从一开始的别扭尴尬,到出院时,已经是可以淡然平静的回复她的打趣。

    一来二去,聊得也算投缘。

    我本未深想。

    却没想到,出院之后,阿谦几人总是三天两头往那医院跑。

    医院就在军区,不算很远,跑一道便能到。

    他们往医院跑便罢了,却每次都必须我接送,还得陪同。

    找的医生,不要别人,就要言。

    几次之后,我也看出了他们那点小九九。

    但那时我每每去医院,同言聊得也挺投缘,便也没有说什么。

    就这样,渐渐地。

    在不知不觉间,即使阿谦几人不往医院跑,我也习惯了两三日去一次。

    听着言打趣我,或是打趣阿谦他们,倒也开始欢喜起来。

    就这么,一日日的习惯了。

    便,发现,自己已经如阿谦打趣我的那般。

    喜欢上了言。

    ☆、第113章

    第六十八章:

    清晨。

    清凉的雾气从窗户的缝隙里钻入一丝,凉薄的气息唤醒了床上的人儿。

    沈默皱了皱眉,睁开了眼。

    眼角因为昨夜泪水的浸泡,显得有些泛红,在苍白的面容上,有那么些突兀。

    她动了动胳膊,偏过头看到了身旁微微皱眉睡着的古以沫,愣了愣,放轻了动作,抽出了那人抱着的手臂,下了床。

    昨夜两人都哭累了,便一起躺下睡了。

    而沈默前些日子睡了太久太久,便早早的醒了。

    毫无睡意。

    她起身,垂眸望着床上睡得不算安稳的人儿,阖了阖眸。

    她抬手,指尖快触碰到古以沫的脸庞时,忽的顿住了。

    我这手,怕是冰凉。

    沈默收回了手,捏了捏指尖,望着古以沫的眸子满是温柔。

    然那温柔里,却有着无可奈何的叹息。

    还是,莫要,吵醒她了。

    她抬起头,望向白雾弥漫的窗外,眼神晃动间忽的看到床那边的柜子上,放着一个散开的盒子。

    她眸子颤了颤,绕过床走了过去。

    当她看到盒子里散乱着的事物时,身子忽的便僵硬了。

    沈默好似艰难的转过身看了一眼床上的古以沫,偏过头盯着盒子里的东西,良久没有动作。

    我总是,不愿让他人看着我发病时的模样的。

    那么苦痛的眉眼,那么悲哀的声响,那么无能为力的绝望。

    我总是,舍不得让他们看到的。

    她缓缓地抬手拿起盒子里的事物,垂眸望着,眉梢都显得那么无力。

    两条项链。

    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项链的设计。

    因为,这便是她几年前旅游时,听着一个故事,画下的。

    她最终没有给它取名字。

    前些日子看到林儇为它命的名字时,也是怔愣。

    执子之手。

    不知是触动了她的心境,还是温暖了谁的眼眸。

    她觉着这个名字,很适合。

    “默?”古以沫睁开眼却没有看到身边的沈默,突然慌了,她猛地起身,却在偏过头时看到了背对着她的沈默,一下松了口气,轻声唤道。

    “我在。醒了么?”沈默听到身后古以沫的声音,放下手中的项链,转过身。

    “嗯,在看什么?”古以沫下床,走近沈默,抬手拥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埋在颈部的脸庞温柔的蹭了蹭对方冰凉的脸。

    “凉。”沈默笑了笑,抬手制止了古以沫的动作,拥着她的腰肢,弯了眉眼,“在看项链。”

    沈默感觉到,怀中人儿的身子忽的颤了颤,她心中叹息,动作却更加轻柔,她拥着古以沫,手腕晃动,缓缓地抚着她的背脊。

    “我在这里,所以,别想太多,别害怕。”沈默在古以沫耳边温和着嗓音,柔软万分。

    “嗯。”古以沫攥紧了沈默的衣服,脸埋在沈默的颈部,沉闷的应了。

    “是阿儇送的么?”

    “嗯,那天,给我的。”古以沫说着那天,心中那差些就失去沈默的恐惧忽的又侵蚀着心脏,身子颤抖。

    “我本打算,那日晚上来看你的时候,便送给你。却……”

    “我在,没事了,已经。”沈默阖了阖眸,敛眉,她偏过头看着古以沫悲伤的眉眼,只能用力的抱着她。

    她不能说抱歉,不能说对不起,不能说我错了。

    这样只能再次加深古以沫的恐惧,她便只能温柔的拥着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在”。

    我在。

    我在你身边。

    所以,莫怕。

    就这样,良久,古以沫才平复了心情,从沈默怀中脱离,抬手拿出了盒子里的项链。

    她看着手心的黝黑和琥珀,默然。

    “我要这个罢。”沈默看着古以沫犹豫的模样,笑了笑拿过了那条黑色的。

    “可是……”古以沫看着手中的琥珀色项链,愣了愣,抬起头望向沈默,咬唇犹豫。

    可是,黑是,如此的不详。

    “上面有你的名字,和你的眸子颜色,我很喜欢。”沈默弯了弯眉,笑得温柔。

    古以沫看着沈默的笑颜,忽的,这些日子来一直僵硬的神经,便这么松了。

    因着,那人说,她喜欢。

    她忽然也笑了,笑得黑眸眯起,纤眉柔软。

    “好。”她收起琥珀色的项链,觑着她,应了。

    如果生命是个钟摆,至少我们还可以画一道漂亮的振幅去发觉生存的喜悦。

    如果世界是个垂暮的老者,至少我们还有新泣的初婴,去预约未来的美丽。

    如果在这座永远不破的城堡里,安排一方僵硬的空间是无法避免的话,我相信,也有那么一间暖房,被慷慨地允许着去开一朵朵向阳的微笑。

    月之未落,鸟之未喑音。

    你我生不息,缘不灭。

    ☆、第114章

    第六十九章:

    沈默醒来,观察了半个月后,便允许出院了。

    这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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