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看到林放就觉得烦躁,马鞭在树干上胡乱摔打,阴阳怪气道:“世子紧跟着朕,还如何拔得头筹?”

    林放道:“臣要头筹有何用处?”

    夏治道:“你就不想看看朕会赏赐些什么?”

    林放舔了舔唇,不经意地笑出了声:“难道比昨夜的赏赐还要丰厚?”

    一句话就叫夏治面红耳赤,羞愤之下,马鞭毫不留情地朝他脸上甩过去:“你若再敢提一句昨夜的事,回头朕便让你在牢里呆上几日。”

    “皇上舍得?”林放轻笑,一把抓住甩过来的马鞭,用力朝身边一扯,夏治胯下马匹便朝林放这边走来,走到近处,林放长臂一伸,揽住夏治的腰直接将他掳到自己的马背上,单手环住他的腰。

    夏治:“……”

    他是人,不是抱枕啊啊啊!

    夏治正挣扎着要下去,感觉到一只手在小腹上拍了拍,随即耳边接触到一阵温热的气息:“别动。”他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见林放从他身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张弓搭箭,箭尖直指远处。他凝神望去,看到一头秀美的鹿正仰头四顾,顿时神经紧绷,刹那间屏住呼吸,只听“咻”的一声啸声,那头鹿应声倒地。

    夏治缓缓吐出一口气,就听林放真情实感地说了一句:“皇上威武。”

    夏治转头望着他:“?”

    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放道:“皇上天子威仪,总得射到点什么,才能让众人心服口服。”

    夏治:“……”

    这就是你从我箭筒里抽箭的原因?

    马屁拍的可真够响啊。

    ☆、第48章 天子又如何

    每个人所用的箭矢都带有不同的标记,射中猎物后自有跟随在后方的侍卫将猎物捡起来, 带回扎营的地方。

    看到远处的侍卫打马过来, 夏治顿时紧张起来,在林放的小臂上拍了拍:“快放朕下去, 有人来了。”

    “怕什么?”林放瞥了眼远处, 低声道, “都是我的人,没人敢嚼舌根。”

    夏治满脸黑线,嚼不嚼舌根是一回事, 关键是他觉得丢脸啊!好好地出来打猎,本来还想骑在马背上潇洒一回,结果弄成这个样子, 别提有多泄气。

    林放大约是看出他精神不济,索性抱着他下了马, 将树下的落叶弄走,环着他的腰席地而坐。

    夏治都快成了他手中的木偶, 已经被摆布的没了脾气,有气无力地问道:“你又想干什么?”

    林放将他背后的箭筒取下来扔到旁边, 一手摸到他腰侧, 指尖稍稍用力,替他揉着酸疼的肌肉,低声道:“还疼吗?”夏治闭着眼睛趴在他肩膀上, 懒洋洋地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究竟疼不疼。

    林放到底是习武之人, 力道拿捏的十分准确,夏治正好有些犯困,迷迷糊糊间,感觉腰间僵硬的肌肉又酸又麻,舒服地快要喘起来,他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发出那些可耻的声音。

    许久没有放纵,夏治身体里憋着一股火,连着几日又被那个青禾刺激的头昏脑胀,一时之间头脑发热,就浪过了头。

    刚开始的时候,他是爽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恨不得死在林放手里,后来身体的颤抖已经成了条件反射,甚至隐隐作痛,可是林放真豁得出去,直接埋首在他腿间,夏治原本还铁了心要推开他,然而心理上的极大满足让他失去理智,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色”字头上一把刀,哪怕被这把刀割得肉疼,也要一边嚎叫一边赞一声:“爽!”

    “林放。”夏治眯着眼睛低声喊了句。

    林放:“嗯?”

    夏治:“朕早晚有一日会死在你手里。”

    “臣也是这么想的,”林放嗤笑一声,“不过皇上是饱死的,臣却是饿死的。想你三宫六院,又收了一个青禾,还不知如何逍遥快活,我倒是过成了苦行僧,成日里就等着你赏口肉吃。”

    夏治脑海中一个激灵,登时坐直了身体,皱眉道:“朕何时亏待过你,你只说昨夜,朕难道没让你痛快?”

    他的屁股蛋子到现在还疼,要不然也不至于连匹马都爬不上去,白白丢人,这人倒好,放下碗就骂娘。

    “还有那劳什子的三宫六院,朕又没碰过她们,也值得你拿出来说事?”夏治哼道,“倒是你,再与那青禾眉来眼去,朕便真的收用了他。”

    “你敢!”

    “朕乃是天子,有何不敢?”

    林放被他气笑了,按在他腰间的手指蓦地收紧:“天子又如何?”

    夏治张口结舌道:“是你说的,九五之尊,天!子!威!仪!”

    林放:“臣那是哄你高兴,皇上还当真了?”

    夏治傻眼了,被他那指尖在腰间一捏,半边身子都软了,直接栽倒在林放怀里,欲哭无泪。所以说,他为什么要穿到这个操蛋的地方当什么皇帝,除了成天受气被人盯着屁股,就没一点福利。

    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他不可能是他的王子!

    侍卫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四野寂静,唯有秋风扫动枝叶,透出一点沙沙的声音。

    夏治软绵绵地躺在林放的膝盖上,胳膊肘上擦出了两道红痕。他双目失神,眼眶发红,浑身乏力,用乐观主义精神想一想,这也算是与林放打了回野战,不虚此行。

    暮色渐渐笼罩整片山林,风声渐起,林放将他身上的衣服收拾妥帖,抱着他上了战马,另一只手牵着夏治那匹马的马缰绳,慢吞吞地往营帐那边走去。

    营帐边已经生起篝火,夏治远远看见了,拍了拍林放的手臂,林放便将他放到另一匹马上,两人齐头并进,晃了回去。

    福秀早已等了半日,瞧见他家主子,连忙迎了过去,可是再一细瞧,不由得纳罕,这出去打个猎,衣裳怎么皱成这副模样?

    夏治进了营帐,便叫福秀准备热水,他要沐浴更衣。福秀手脚麻利,热水早就备着,片刻功夫便让小太监填满了浴桶。

    夏治刚刚脱掉衣裳,身后便传来一声惊呼:“皇上!”

    他吓了一跳,转头喝道:“叫唤什么?”

    福秀道:“皇上受了伤,奴才马上去叫太医。”

    夏治望着胳膊肘上已然结痂的血痕,脸色一黑:“不用。”

    福秀只当他家主子不想张扬,谄媚道:“那奴才去叫世子?”

    “不用!”夏治气的牙痒痒,怎么也想不通,当初那小皇帝怎么就留了这么个蠢货在身边伺候,真是一点眼力价都没有,专会往他伤口上撒盐。这林放来了还得了?他究竟是洗澡呢,还是被人洗?

    福秀被夏治轰了出来,忧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恰好林放领着侍卫在营帐四周巡查,看到他的异样,问道:“福秀公公又挨训了?”

    福秀到底胆子小,担心他家主子出事,将林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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