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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意没去机场接他,因为有他公司的人员在这里。

    大渡河流域大大小小有无数电站,其中有好些是大能集团的,所以他们在西昌也有分公司。

    容寂自然也是入住了最好的邛海宾馆,随後是一系列的应酬。见卖主,约好明天去实地看电站,晚上自然是吃饭。卖主是一民营企业,因资金周转不灵,才会以7.5亿元的价格卖掉这个经营情况良好的电站的,但因此而能与大能集团搭上关系,也是十分高兴。吃饭时又叫了几个从著名的泸沽湖出来的摩梭族的姑娘来唱歌敬酒,又有几个彝族的股东在中间,自然是喝酒如喝水,容寂一向节制,却也架不住少数民族豪爽的个性,大醉而归。

    待得打发了那几个殷勤关怀的经理,容寂这才悄悄地出门,来到了解意的房间。

    解意扶他到床上靠著,递给他一杯浓茶。

    容寂喝了一口,看著微笑著的脸,轻声问:“今天做了什麽?闷不闷?”

    解意摇了摇头:“不闷,乘船到湖那边的渔村,吃了他们做的烤鱼,很香。”

    容寂叹了口气:“对不起。”

    解意忍不住又笑:“干吗要道歉?”

    容寂伸手轻轻地抚著他的眉眼,声音很轻:“太委屈你。”

    “说不上委屈。”解意拿下他的手,握在自己掌中,笑容可掬。“就算我们之间是那种所谓正常的感情,我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让别人知道。我喜欢这种静静的感觉。”

    容寂只觉得头晕得厉害,感觉有些麻木,但仍然不肯浪费彼此之间难得的相聚时间,放下茶杯,将他拉了过来,紧紧地抱住。

    睡到凌晨,容寂先醒过来。

    屋中漆黑一片,却能感觉到解意侧身正睡在他的身边,心里一热,想也不想,便靠了过去。

    解意立刻便醒了,感觉著他热切的需索,不由得轻轻一笑。

    待到容寂放开他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在高原,天好像总是亮得很早,似乎是离天比较近的原因。

    解意刚要起身去浴室,容寂却搂住了他,将脸紧紧地埋入他的颈窝,半晌都不肯动弹。

    解意圈抱著他的腰,拉过被子来盖在他身上,一时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容寂抬起头来看著他,微笑道:“有件小事,要请你帮忙。”

    “别客气,你说。”解意温和地笑著,眼睛很亮。

    容寂忍不住俯头吻了一下他,才说道:“我有个朋友,有笔小帐,想从你公司帐上过一下,不多,大概十来万吧。”

    “行,没问题。”

    “那我就让他直接给你的助理打电话吧,这种小事,你吩咐一声也就行了,不用搞得很严重,反而引人注意。”

    “好的。”

    容寂又与他缠绵了片刻,这才依依不舍地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

    又过了一夜,解意便先离开西昌,回到了成都。

    跟路飞交代了过帐的事後,於明华便来找他,给他看了与程远合作的一些设计图纸。解意立刻脱下西装,挽起袖子,在设计室与几位资深设计师一直开会,研究那些设计,直到半夜才结束。

    成都真像个不夜城,走在路上,仍然到处是灯红酒绿,莺歌燕舞。解意却一直没有融入进去。

    精疲力竭地回了家,刚刚打开门,便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将他拽了进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被人推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随即被人压住了狂吻。

    他本就累得很了,这一系列的推跌令他天眩地转,差点晕过去,半晌才缓过来,伸手便去推拒。

    那人紧紧地抱住他,狂风暴雨一般的吻狠狠地侵袭著他的眉眼,最後重重地压在了他的唇上。

    这时,解意才安静下来。那人的气息、霸道的动作都很熟悉。

    是林思东。

    这混蛋。他在心里骂著,怦怦直跳的心渐渐变得平稳。唉,至少知道不是强盗打劫吧。他暗地里苦笑。

    林思东压著他,却只是吻著,再没有其他过分的举止。

    解意等他吻了半天,终於放开之後,才冷冷地道:“我好像记得你说过再也不逼我。”

    “是啊,我没逼你啊。”林思东在他耳边轻轻地笑道。“我又没威胁你什麽,又没拿钱来砸你,又没设陷阱把你套住,怎麽叫逼呢?”

    解意想挣开,却被他压得牢牢的,半晌,他只得说:“放开我好不好?你很重。”

    “不好。”林思东很无赖地说。“让我再抱抱。想你想得太久了。我们有大半年没见过面了吧?”

    解意很无奈地侧过头去,避开他灼热的呼吸。“我觉得我跟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的声音清冷,非常淡。

    林思东却似没感觉到他的情绪,嘿嘿笑道:“你是好像说过什麽,不过我都记不得了。而且,我记得我好像什麽也没答应啊。”

    解意顿时觉得头疼欲裂。他不但身体劳累,而且一整天用脑过度,连脑子里都觉得空空如也,实在是无法再应付身上这人的狡辩了。

    林思东笑著,双手拉开他的衬衫,习惯性地滑了进去,紧紧地抱住他。

    解意一点力气都没有,也不再抗拒,只是闭著眼睛说:“我累极了。”

    林思东看著他,借著窗外映进来的霓虹灯,看出他确实是一脸倦意,手上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沈重无力,想了想,到底不敢造次,怕伤了他的身体,於是放开了他,却道:“我们一起睡好不好?我不碰你就是。”

    解意睁开眼看著他,淡淡地说:“如果我拒绝呢?”

    林思东嬉皮笑脸地道:“那我就睡客房好了。”

    解意不再理他,推开他便起身去了浴室。

    沐浴完,他穿上睡袍,目不斜视地进了卧室,随即落了锁。其实明知道这锁是关不住那混蛋的,但却是非常明确的表示,不希望他进去。

    林思东看著那锁住的门,苦笑了一下,随後却又有些欣喜之色。总算是让他进门了吧?虽然又是他不请自入,先撬开门进来的。

    一早,林思东便起身洗漱了,进厨房做早餐。他边忙,边乐得吹起了口哨。

    解意起来後,发现桌上放著一小锅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冰箱里的一袋奶黄包也已经蒸热了,另外还有两个黄澄澄的煎蛋放在碟子里。

    看到这一切,解意觉得很无奈,只好自顾自地去漱口、淋浴,随後坐到了餐桌旁。

    这是钉死在墙上的玻璃餐桌,小巧玲珑,两边的是细脚吧椅,线条纤细流畅,属於典型的艺术风格,而且只能坐四个人。他们两人坐在桌子两旁,说不出的暧昧。

    解意没吱声,只管低头喝粥。

    林思东嘿嘿笑著:“怎麽样?我的手艺还是没有退化吧?”

    解意没理他。

    林思东却是没有察觉,只是笑道:“别光是喝粥啊,那玩意儿不管饱,来,把鸡蛋吃了,再来两个包子。”

    解意拿他没辙,也不想拉拉扯扯地纠缠,便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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