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雪便把今夜两人吃饭时遇到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沈秋越。

    沈秋越在听到两人吃饭还挑临湖的酒楼时,心里的怪异感又加重了些,但转念一想毕竟沈冬雪就是带卫慕清去赏景的,选在那儿好像也是理所应当,便把这丝丝疑虑抛到了脑后。

    “哥哥?”见沈秋越听完没有表示,沈冬雪伸出没有被卫慕清牵着的右手,在沈秋越眼前晃了晃。

    “啊?”沈秋越回了神,“那你们这么做,会不会打草惊蛇?”

    “兄长大可放心,绥王此人疑心甚重,越是这么虚虚实实的插一手,他越不会怀疑。”

    “那便好。”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房了,兄长也早些歇息。”

    “哥哥晚安。”

    “刚刚在兄长面前,驸马为何要松开本宫的手?”

    沈冬雪再一次语塞,总不好直接说“太紧张了所以下意识就松开了”,她觉得自己一旦这么说了,她和卫慕清之间又要冷战了。所以沈冬雪选择了闭口不言,只是可怜兮兮地看向卫慕清。

    “怎么,驸马打算靠撒娇蒙混过关?”卫慕清把人拉到床前,松开手,自己坐在了床边,仰视着沈冬雪,“倒也不是不可以,驸马还记得《鉴花典》里讲的内容吗?”

    想起回家前在驸马府的那个下午,沈冬雪脸立刻红了起来,“不……不记得了。”

    卫慕清见她这副神情,明显是记得的,却也不戳破,“不记得了?那看来本宫有必要帮驸马好好温习一下‘功课’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沈冬雪就这么被卫慕清拉过来,扑倒在床,切身体会了《鉴花典》究竟是怎么鉴花的。

    翌日一早,卫慕清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睡眼稀松的沈冬雪,问道:“驸马昨夜温习的如何?可记起了多少?”

    沈冬雪一醒来就听到这个问题,一下子想起了昨夜种种,脸又红了起来。伸手推开卫慕清,坐起身来,却又发现自己身上那些十分显眼的痕迹,下意识就想躺下往被子里钻。

    卫慕清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抱了个满怀,低头就是一个悠长的吻,直到沈冬雪有些喘不过气才把人放开,“笨死了。”

    被吻到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沈冬雪有些不明所以,“恩?”

    卫慕清抬手揉了揉沈冬雪的头,笑而不语。

    ☆、第 23 章 第23章

    两人在床上闹了好一会才起身洗漱更衣,刚在房里用完早膳,云泽就来敲门道:“公主,先前绥王派人来请您和驸马,午膳时前去州衙一叙。”

    “本宫知道了。”

    “绥王叫我们去,是为了昨夜的事吗?难道我们还是打草惊蛇了?”

    “你宽心便是,我这个二皇兄最是清高,疑心病也重。要不是昨夜遇到梅赐尧,我也是要找个机会小插一手,让他安心。”

    沈冬雪没想明白,“昨夜就想问了,为什么我们插一手,他反而安心了?”

    “若是我们一直不插手,他会觉得我们是在韬光养晦,等着直接把事情搞大再对付他;若我们明里不痛不痒的给他来一下,他反而会觉得我们是按捺不住自曝家底,成不了气候,威胁不到他。”卫慕清耐心地解释。

    沈冬雪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所以他是觉得我们昨夜把自己‘暴露’了,已经没有威胁性了?”

    “对。”

    “其实,他挺自欺欺人的。”

    “你这总结得还挺贴切,”卫慕清起身,揉揉沈冬雪的头,走到靠窗的榻上坐下,“想不想听听‘皇家秘史’?”

    沈冬雪起身跟过去坐在卫慕清对面,眼里透出浓浓的好奇,“想听!”

    卫慕清把面前案几上盛着核桃的小碟往沈冬雪那边推了推,沈冬雪立马会意,开始给卫慕清砸核桃。卫慕清给自己添了些茶水,开始给沈冬雪讲皇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和故事。

    “所以绥王是有不臣之心?”坐在前去州衙的马车上,沈冬雪忍不住问。

    卫慕清点点头,“大家都知道,心照不宣罢了。奈何父皇只看到了卫慕穗手里的‘棋子’,却看不到卫慕穗这个执棋的人。”

    “公主是想借这次机会,让父皇看清他的真面目?”

    “驸马不愧是今科探花郎,着实聪明。”卫慕清调笑道,“不过我也不指望这一次就能扳倒他,毕竟这些年来,他表现给父皇看的,都是一个专心辅佐太子、为父皇分忧的‘好王爷’、‘好皇子’形象。只是借此先给父皇提个醒罢了。”

    “公主不单单聪慧,还孝心十足啊。”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做的这些,与其说是孝心,不如说是为了‘活命’。若是日后太子顺利继位,各兄弟姐妹倒是性命无虞;可若是卫慕穗夺了位,怕是我跟太子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天明了。”

    沈冬雪闻言,眼里满满都是担忧,卫慕清见状,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微笑着道:“放心吧,哪怕不为了朝廷,就算是只为了你,我也不会让卫慕穗得逞的。”

    “公主、驸马,到了。”云泽敲了车门,扶着卫慕清下了车。

    “臣等恭迎公主、驸马!”文书带着州衙里一众文武官员等在门口,见两人下车连忙凑上前行礼。

    “免礼吧,二皇兄呢?”

    “钦差大人正在宴客厅里等着您呢。”

    “行了,都退下吧,这么多人凑一起,你们不嫌烦本宫还嫌呢。”

    “公主说的是,臣等告退。”

    赶走了大官小吏,两人终于清静地走到宴客厅。卫慕穗坐在桌旁,见二人一到便立马叫身边的丫鬟开始传菜。

    “这多日不见,二皇兄竟消瘦了几分,莫非是不适应灵州的水土?”

    “哎,皇妹说的是,这灵州水土虽是养人,可皇兄这初来乍到的,还是难过得紧。倒是皇妹,看着比在京城里更水灵了。”

    “都是公婆和驸马的功劳呢。”卫慕清拉着沈冬雪入了座,“当然,皇兄此行为案子劳累,定然是比不得皇妹成日游山玩水来的自在。”

    卫慕穗示意身后的丫鬟给两人到了茶,笑眯眯地开口道:“皇妹这游山玩水也未必自在吧?”

    “皇兄何出此言?”

    “今日为兄接到松燕府知府的消息,说昨夜在星汉湖临湖的一家酒楼有人闹事,报官报到他那里去了,据围观的人描述,这闹事的倒像是皇妹和妹夫带着手下的侍卫啊。”

    “皇兄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呢。皇妹昨夜不是已经把闹事的人给皇兄送来了?强抢民女还出言不逊,妄图抹黑皇兄,皇妹见到了又怎么能容得下这种人呢?”

    卫慕穗一拍额头道:“你看皇兄这脑子,竟然给忘了。”

    “毕竟此案甚重,皇兄无闲他顾。说起来,沈家兄长的案子,还要劳烦皇兄还沈家一个公道了。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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