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些日子在牢里也吃尽了苦头,驸马见了瘦削的兄长,险些哭昏过去,皇妹看了也甚是心痛呢。”

    “皇妹哪里话,还沈秋越公道本就是为兄该做之事,皇妹和妹夫大可放心。”

    “那就先谢过皇兄了。”

    见卫慕清丝毫没有要问他为什么梅赐尧还能在外逍遥的想法,卫慕穗便以为二人并不知道他与梅家的关系,只当两人是为沈秋越出口恶气,这才放下心来,举起酒杯道:“皇兄敬你一杯,就当给你们赔罪了,还望皇妹、妹夫,大人大量,不跟这个健忘的皇兄计较。”

    卫慕清借着举杯的机会侧过脸去,冲着沈冬雪眨眨眼,一副“看我说的对吧”的得意神情。沈冬雪见状,十分认真地点头捧场,表示赞同。

    用过午膳,卫慕穗假意留人,“不如皇妹干脆住进州衙里来?也方便我这个做皇兄的照顾你。”

    “不必了,皇兄公事繁忙,皇妹便不多做打扰了。趁着这几天还留在松燕府,便叫驸马陪我四下里走走看看,待皇兄结了兄长的案子,我与驸马便准备回京了。”

    “那皇兄就不留你了,听闻灵州有不少奇景与美食,皇妹可莫要错过。”

    “有劳皇兄挂心了。”

    “这是一百两银票,不多,皇兄的一点心意。”

    “多谢皇兄。”卫慕清结果银票,折了一下塞到了沈冬雪手里,示意她收起来。

    “那皇兄就不送你了,还要去审查卷宗。”

    “皇兄留步。”

    出了州衙,两人便带着侍卫,叫车夫驾车向城西市集驶去。

    “公主,我们去市集可是有要买的东西?”

    “是去林家的铺子。”

    “是那个林家?”

    卫慕清点点头,正色道:“既然卫慕穗现在已经放松警惕了,我们也该有所行动了。小时候宫里的启蒙先生就说过,卫慕穗早晚要败在他的眼高于顶,他还觉得先生是针对他,叫人在先生回家的路上把先生打了一顿。”

    “这件事父皇也不知道吗?”

    “到现在,父皇都以为这事是老三卫慕秋做的呢。”卫慕清撇了撇嘴,似乎对卫慕秋十分不屑,“打小卫慕穗就让老三替自己背锅,可老三做了替罪羊不说,偏偏还崇拜老二崇拜得不行,想必脑子也是坏的。”

    ☆、第 24 章 第24章

    送走卫慕清和沈冬雪,卫慕穗叫来了梅浩淼,冷笑一声道:“清荷那丫头说了,只要沈秋越的案子一结,她便回京。届时,本王想保住你,谁都拦不住。”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不知这案子……如何能结?”

    “这案子要结也容易,单看你舍得不舍得了。”

    “难道还要犬子以命相抵?”梅浩淼大惊失色。

    “这倒用不着,只是要流放个三两载。”卫慕穗见他如此慌乱,皱了皱眉,心下开始犹豫要不要保这个棋子了。

    “这……”一听流放,梅浩淼一脸心疼与犹豫。

    卫慕穗看得心烦,厉声道:“你以为这事过去之后,你还能做这个知州吗?!你家兔崽子还能是现在这样锦衣玉食的知州公子吗?!惹到清荷那尊瘟神,你们父子能保命就不错了!”

    见卫慕穗有些生气,梅浩淼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得寸进尺了,忙道:“王爷息怒!是下官太过贪心了。”

    见梅浩淼诚惶诚恐的态度,卫慕穗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些,却还是冷哼一声,“这官,你还想不想做了?”

    “自然是想的!”

    “哪怕是个从七品也想?”

    “如果是王爷给安排的,哪怕是九品,下官也是乐意的!下官知道以王爷的能力,从七品也定是个好差事!”梅浩淼能搭上卫慕穗这么久,自是知道如何溜须拍马才能讨卫慕穗欢心。

    “呵,算你识趣。”卫慕穗果然被哄得有些飘飘然,“本王打算等风头一过,便给你去你家兔崽子流放的津安府讨个闲职,去了那儿,你自是知道该如何做吧?”津安府在辉朝版图的东北,与东澜国接壤。

    “下官不敢说是王爷的知音,但也自觉是了解王爷的。此事交给下官,王爷自可放心。”

    “若不是这一点,就冲着你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你觉得本王还容得了你?”

    “王爷说的是,下官知错了,从今往后,下官一定好好管教犬子,来日共为王爷效力。”

    “只要管好他别给本王惹事就好。若是去了边疆,他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坏了本王大事,可休怪本王手下不留人了。”

    “王爷尽管放心,若是他日这兔崽子坏了王爷大事,下官定当大义灭亲,无须王爷出手。”

    “本王便信你这次。待本王大事一成,自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下官恭祝王爷早日心想事成。”

    林家是开医馆、做药材生意的,卫慕清和沈冬雪赶到时,林家老板正在给人看病。

    沈冬雪看着林老板已然斑白的双鬓,想起林小姐的遭遇,忍不住红了眼眶。卫慕清见状,拍拍她的手安慰。

    待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卫慕清才示意云泽上前一步道:“林老板,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老板见二人身后跟了不少侍卫,心头蓦地一慌,忙道:“小店已打烊,二位若是拿药就医,不如明日请早。”

    “老板不必惊慌,在下与梅家并非一路。今日在下跟内子前来为的正是尘封已久的‘公道’二字。天理昭昭,却也需要人来替天行道不是?”沈冬雪上前一步,挡在卫慕清身前,拦住了林老板挥过来赶人的手臂。

    老板看看两人,又看看站在两人身后毫无动作的侍卫,对自己的草木皆兵感到有些羞愧,便道:“着实抱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哎!两位这边请吧。”

    “林老板,在下乃红林县沈家二子沈东学,这是内子清荷公主。”

    “草民见过公主、驸马。”林老板连忙起身行礼。

    “免礼,林老板快快请坐,今日前来,怕是免不了又要揭老板心头疤,还望老板多担待。”沈冬雪觉得十分抱歉,拱拱手道。

    林老板已然红了眼眶,泪在眼中打着转,神色却是激动的,“若是能还小女一个公道,便是伤口撒盐又有何妨!德文,快去喊你娘来。”

    不多时,一个病弱的妇人就在林德文的搀扶下出来了。

    “民妇见过公主、驸马。”

    “林夫人快请坐,”见林夫人一脸病容,沈冬雪又难过了起来,“逝者已矣,还望林夫人能早日放下。”

    “驸马说的是,只是小女冤死,死不瞑目,民妇这做娘亲的哪能这么容易放下呢?”

    “哎。”沈冬雪长叹一口气。

    卫慕清看了难过得快要哭出来的沈冬雪一眼,道:“昏官害人,终究害己!父皇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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