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的人物,但又有另外的传言称做三小姐的丫鬟才好呢,终日要求也不多,三小姐也

    不是那骄奢淫逸之人,唯一的缺点便是这三小姐整日整日的找不着人,又要摊上个心细的丫鬟,怕是

    要急疯了。

    吉祥自认还算心细,不免有些担心起来,这样走了一段时间,不知不觉也到了容七的屋子外。

    令人意外,那门并未合拢,且还留了好大一个空隙,足以让一人进去。吉祥轻咳了声,敲了敲门,里

    头没人回应,她复而又叫了声:

    “三小姐?”

    这时,总算有懒懒的声音传来。就是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只吉祥一心以为这是容七生了病,忙推门而

    入,却见里头人好好的倒在床上,容七脱了鞋,将长长的腿垂直往上,蹬在床角处,那里正好空出了

    一个小缺口,足以让容七舒服地将双脚放上去,这般姿势难免有些难看,算是给吉祥提了个醒,原来

    其他丫鬟所说的就是事实,这三姑娘果然不好照看。

    但吉祥也不是个轻易放弃之人,先是微微欠了身,对着容七道:

    “小姐,奴婢名唤吉祥,隶属于景贤苑,今日前来,亦是为了照顾您,您今日可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

    提。”

    容七却没急着回答她,空气中有一阵难堪的沉默,吉祥忍不住地想:

    这怕是三姑娘给她下马威罢。

    她忽而听到容七嘴中喃喃着什么,她语速又快,声音又小,吉祥站得离她如此近,也听不清容七到底

    说了些什么,这时,容七身子猛地一激灵,忽的一声自床上一跃而起,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衣裙也未

    整理干净,凑近了她,目光澄澈,有些狐疑:

    “景贤院?你是照看我爹爹的?”

    正确来说,容七只答对了一半,吉祥原本是照顾容长泽的,但因着重伤的兰子越,又被调到了兰子越

    的身边。

    素闻这个三姑娘向来好奇心旺盛若不刨根问到底恐不会罢休,吉祥不想多费唇舌同她说这些毫无意义

    的事情,便有些避重就轻地道:

    “三小姐记性真好。”

    容七听罢,啧了啧嘴,又问:

    “你是来伺候我的?”

    “还望三小姐莫要嫌弃。”

    容七总算发现不对: “何以你一个景贤苑的丫鬟会来伺候我,绿荷呢?”

    容七性子野,也虽大多时候是用不着绿荷什么的,但她毕竟也是她的贴身丫鬟,现如今换了个其他人

    ,容七怎么样也该有些表示。

    “绿荷正在景贤苑——”吉祥话说到一半,又突然想起绿荷曾对她交代的事儿,便噤了声,特地转了

    个弯儿,放说:

    “绿荷这些日子染上风寒,身体不适,唯恐将三小姐也感染上,因而特求了我这个好姐妹来代上几天

    ,莫要耽搁了三小姐的起居,你看,如今天色尚早,小姐有没有什么吩咐?

    奴婢方才经过这屋子外头实地看到外面有好大一片花田煞是好看,若小姐不介意,吉祥可为你采了那

    些花儿来。”

    容七听到花儿这两个字,颜色悻悻,霜打的茄子般倒在桌上,将下巴搁在桌面,有些懒懒地道:

    “也罢,也罢,你去采来吧,想来今天也不会有花送来了。”

    吉祥是听得云里雾里,但也恪守了做丫鬟的本份,只说了句叫容七在屋中好好等待片刻,她这就去把

    花采来。

    留下容七一个人伏在桌上,了无生趣。

    吉祥速度极快,不一会便为容七采来一束花儿来,红的绿的,黄的皆有,霎为好看。

    吉祥瞧着容七心情郁郁,因而特才为她采了这么一束鲜艳多彩的花儿来,谁知容七心情好似更加颓靡

    了。

    “这般艳丽,又是给谁看呢?”  容七突然伤感的感叹了一句。

    虽与容七相处不过半日,吉祥发现自己越来越摸不透这新主子的心情了。索性便不再主动做些什么,

    一切却全看容七的安排。

    但在那之后,容七却乖得出奇,好像根本就不需要她这个丫鬟似的,喝了一点点茶,又不知从哪儿拿

    了一本书来看的起劲,全拿吉祥在旁边做了个摆设。

    眼下,容七正半倒在床上,仰面望着一本书,看得起劲,吉祥在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她这样看书伤眼睛

    ,恐对身子不好,这边厢容七突然变成了只惊弓之鸟,身子一转,啪的一声从床上跌落下来,吉祥猜

    测她定是跌疼了,因着她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容七是脑袋先着的地。但容七却慌忙的很,也疼也来

    不及喊,揉了揉脑袋便爬到了床板下头,一边嘴里喃喃:

    “来了来了,来了。”

    吉祥定神一听,果见屋外有缓慢的脚步声传来,她不由得想,外面的究竟是哪位主子,竟能让三姑娘

    怕成这样?

    随即门被推开,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走了进来,四目相对,对方沉静如水的眸子映入眼帘,吉祥心猛

    地一跳,待她反应过来这才惶恐地半蹲着身子,请安:

    “奴婢见过质子。”

    先前也说过,因着容阿呆身份特殊,即便是在容府,也有许多人对他不甚了解,譬如那些照顾偏房,

    后勤的丫鬟们,更是听都未听说过这号人物,但吉祥不一样,她照顾的是容长泽,虽然同那些丫鬟不

    可等闲而语,知晓的事也多些,知道府上有这么号人物,且还有幸见过他一次,只从远处看了一眼,

    并不真切。

    可吉祥之所以现在能如此准确的将容阿呆给认了出来,是因着她晓得,容七与质子关系亲密胜似姐弟

    ,非比寻常,现如今任意一想,容阿呆的身份便不难猜了。

    且她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质子手中握着一束纯白的雏菊。她又想起方想起容七刚才瞧见她那束花儿的

    神情,以及容七现如今躲在床底下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估摸半响,也算得出了结论。

    看来容七与质子之间怕是发生了什么矛盾,彼此见面尴尬,三姑娘这才躲在了床底下呢。

    虽不知这矛盾是大是小,又因何而起,主子此刻的心情她也了解,在那片刻的停顿中,吉祥也想好了

    说辞:

    “质子可是来找三小姐的?”

    吉祥自然地走过来,挡在床前头,陪着笑,道:

    “小姐刚才被二小姐给叫了出去,也不知为了何事,听闻要耽搁些时间,你看您这花儿…吉祥惶恐,

    愿代小姐像您说声谢。”

    容阿呆果然将那花放在了桌上,并未说些什么。

    床底下的容七一边松了口气,一边赞叹声这新来的小丫鬟还算机灵,竟然一下子明白她的意思,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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