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他不必出银子,出人力,坐着白拿分润,这么好的事若是不答应,他才是傻子呢。

    不过,官营并没有批准蒋尚培等人自由出入牢城营,一是如今战情紧急,牢城营里再也不能出半点岔子,二是蒋尚培等人与王子墨不同,他们有权有势,放他们出去怕控制不住,不若捏在手心里,绸缎庄还能跑了么!

    都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的人!

    出了官营签押房,蒋尚培很失落,其他三人得了消息,也极其失望,但在考虑过之后,他们依然答应一起开绸缎庄,毕竟,开了铺子之后,他们的管事可以在城中活动,对他们来说算是有了外援。

    包昌德送来了一千贯钱,算是全权委托王子墨筹办绸缎庄的所有事项,另一厢,蒋尚培樊承宗王崇文也即刻修书,让家里筹备丝绸通融关卡。

    王子墨收到了包昌德给的一千贯钱,面上不显,但心中长啸,所有的事,都没有出乎自己的意料,官营果然不同意他们四个出营。她为什么要让蒋尚培与自己一起去说服官营,便是早就猜到官营不会同意让他们出营,而蒋尚培也在场,便能洗脱自己的嫌疑。

    天助王子墨!

    第二十九章

    所有的一切,王子墨都精心算计过,利用战情诱骗四人开设绸缎庄,官营不同意四人出营,这样,自己对绸缎庄的控制会进一步增强,借用他们的银子,培植自己的势力。丝绸面向高端,她便有了与城中富商及权贵接触的机会,慢慢渗透,总能找到出城的机会。用别人的银子为自己谋福利,这才是真正生意人的本色。

    当然,王子墨还没有彻底心黑手狠,她对蒋尚培有着不少愧疚,虽然不能与蒋尚培说明实情,但她早就打算好了,到时自己出城,一定会把蒋尚培捎上,对于这位待自己极好的哥哥,王子墨无法看着他无端丧命,又或者被金兵虏去做奴隶。

    因为官营的态度,四人重新进行了分股,蒋尚培四人各占二成,王子墨一成,官营一成,原本他们是打算各自占一成半,王子墨一成,官营三成的。

    别看只是一成股,丝绸是个极高利润的生意,即使分股不多,王子墨也能净赚不少。她似乎对做生意有着天然的敏锐嗅觉,不管是选铺,铺面的装修摆设,还是丝绸的定价与销售,都显示出了常人所没有的眼光。

    包昌德不懂做生意,所给的一千贯钱是王崇文提议的,王崇文是扬州府绸缎大富商之子,从小耳濡目染,长大后又替家里打理生意,所以对绸缎庄的事心里儿门清,王子墨交给他的账册,他没看出问题,因此大伙儿反倒觉得王子墨办事用心,可堪大任,对她更为信赖。

    但他们其实不知道,一千贯钱铺面钱,王子墨并没有全部花出去,仅仅只用了八百贯,便得了兴元府最繁华大街上的一间大铺面,里头的装修也是极为高雅清贵的,留了几个管事的位子给四人的家奴,其他人手全由她包办,这其中,有一个姓张的掌柜,原是兴元府府君的幕僚,但那府君酸腐,嫌弃张掌柜只是秀才出身,并不重用,张掌柜心灰意冷,便辞了差事回家读书。

    张掌柜治学实在不行,连考两科都落了第,家里为了供他读书,已经倾尽家产。张掌柜虽屡试不第,但为人八面玲珑,在兴元府衙之时,就结识了不少官员。只是如今家徒四壁,他又有些气性,羞于投奔旧友,这才穷困潦倒,在某个小酒馆买醉之时与想家喝闷酒的王子墨对桌,两人无声喝酒,莫名产生了同病相连的感觉,并桌攀谈,倒是有些惺惺相惜。

    张掌柜没有嫌弃王子墨脸上的金印,王子墨也没有看不起张掌柜的潦倒,天南海北地胡扯,渐渐发现双方都是极通生意之人,这不,王子墨要开绸缎庄,第一时间找张掌柜过来做大掌柜,每月五两银子的例钱,到了年终还能分红。

    张掌柜是个极通透之人,但看王子墨经营的都是上等丝绸,便明白自己以往的那些关系能派上用场,得人钱财,与人卖力,王子墨待张掌柜亲厚,张掌柜投桃报李,王家的丝绸刚到兴元府,张掌柜便拿了一些当作礼品送与旧友,不仅自己得了脸面,也为绸缎庄向达官显贵渗透。

    “贤弟的手段,就是到了我家,也能做个大掌柜。”王崇文听完王子墨的汇报,赞叹道。

    “快进腊月了,大户人家已经开始置办年货,咱们的丝绸,每日卖那么多,我看得让家里再运一批过来。”蒋尚培点头道,他看着账本很是感慨,这销量,虽说比不上家里,但对于刚开业的店铺来说,已经是极好的事了。

    “小弟正想与哥哥们谈这事,咱们都没想到能如此之快打开局面。小弟觉得,这次不仅要多运货,最好再派遣一些高超的裁缝师父。”王子墨靠在炭炉边烤着火,淡淡地说道。

    “裁缝!”几人闻言,眼睛都发亮了。

    “嗯,咱们临安府扬州府穿得是什么样式的衣服,再看看这里的人穿得是什么样式,这里的府君到了咱们那里,怕是连一般富商都比不过。土里土气的,好好的美人都打扮成那样子,真是暴殄天物。”王子墨摇头晃脑地说道,与男人待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觉也学会了不少荤话。

    “你小子!”王崇文指着王子墨,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喘着气揶揄道:“怎么,桃花伺候的不好?”

    “可不是伺候的不好么,看看咱们贤弟这般人品,穿的是啥样式的衣服,好好的一个俊秀少年,倒像个活土匪似的。”樊承宗也加入了调笑行列。

    “我。。。我。。。我是清白的!”王子墨脸红脖子粗,梗着脖子大声说道:“我连桃花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我要为我家岚儿守身如玉!”

    “哈哈哈哈~”

    大伙儿笑得连形象都顾不上了,拍大腿的,拍书案的,端着茶抖着手往外泼的,捂着肚子喊疼的,哎哟喂,这才像个十六岁的少年郎嘛,比往日那板着脸装成熟的假样子可有趣多了。

    “我真的是清白的,不信你们去问厨房里的人!”王子墨急地站起身子,通红着脸再次为自己申辩。

    只是,谁信啊~

    他们信!他们在牢里也有相好,相好的早和他们说了王子墨与桃花的事,神女有心,襄王无意,把桃花急得都快扯裤带上吊了。不过,男人么,再怎么饱读诗书,也是男人,憋上三五日,就够受的,别说憋上三五月了,他们极为好奇,王子墨怎么能坐怀不乱呢。

    三个人都看向蒋尚培,想让他解惑,只是蒋尚培吱吱唔唔,眼神左右飘乎,三人不由交换了眼神,然后齐齐打量王子墨,把王子墨看得全身毛骨悚然。

    不像啊,不是家乡有妻有女么,应该不是不行吧,难不成当初在县衙受刑,把人打残了。

    眼神从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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