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师兄知道剑是他的,却不知寒冰剑是认主的,就连我也不能让剑离了鞘。而今剑鞘不仅空了,还能让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孩子□,只有一种可能,寒冰剑失踪已久了。”元筝淡淡说出这些之后,视线便落在青光缭绕的剑鞘上。没了剑的剑鞘是不完整的,正如没了孩子的她是死气的一样,都是孤零零的。

    元为显然不相信,他气急败坏走上前,一把抓住桌上的剑,用力一拔……丝毫未动?

    这是……众人惊诧,一惊未平,一惊再起。若元筝说的都是真的,那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寒冰剑自己又回来了?

    元为拔不出剑,涨得脖脸红。元云见状,也接过剑试了试,同样无果。众人又将视线转到角落里安静坐着的小师妹,就连丹枫也亦是如此。元筝起先很安静,见两人均拔不出剑后,只有自己站起来。但是剑柄与剑鞘就像是合而为一体了一样,纹丝不动。

    “丹……枫。”元筝很失态,而且还是在一个晚辈面前。她颤颤抖抖,却字字清楚,“那孩子真的……□了?”

    在丹枫的记忆里,这位已经另立门户的师叔俨然一位天外之人,她从来都很安静,待人总是面带笑意,可是却没有半点暖意。年年见到五师叔,年年陌生。丹枫冷多半承了他师父的脾,不该问的从来不问,不该管的从来不管。就算是该问该管的,若非是出于自愿,也是爱理不理的。

    元筝口中的“他”,他不感兴趣,但此时她问的“孩子”却是小久。丹枫惜字如金,“是。”

    而此时的小久正没心肝地赖在时方怀里扭动着,惊喜交集,“咱也有暗器了。咱的暗器叫人防不胜防,这实在是太了不得了。”

    “哦,小久能喜欢我很欣慰。”时方闭着眼平躺着,任由小久上窜下跳。这样也好,借此改掉你见人就抱着坏毛病,未尝不是功德一件。

    “哎呀,可惜寒冰剑是假的,要不然咱死都不会还回去!”无比遗憾。

    时方突然伸手搂住她,“小久为何对寒冰剑这么喜欢?”

    “咱也不知道啊,光听这名字就亲切得很。只是咱就是没这么好运气,被人抢了先不说,还让大侠很生气。”

    “小久在意?”

    “咱当然在意。”

    “能把剑顺利拿出来已属不易。”果然是不能宠的,一宠就宠上了天,要求也多了。

    “咱更在意的是,大侠本就不爱理人,万一他以后更冷了,咱找谁玩去?哎哟……”臀部吃疼,时方突然发了兽,一翻身把她压下。“相公你做啥?”小久惊慌失措。

    “把衣服还给我,你找大侠要去。”

    “别,光着身子不好看。”

    “那就去外面待着。”小久突然身轻,竟不知怎的就被丢了出去。她大惊失色,照理说身怀绝技不应该这么被动,但是云姨交待过非到万不得已不许用武,“不要,外面冷。”说着连滚带爬,衣衫不整的又窜了出来。

    门突然就关了,她差点没撞歪鼻子。

    “找大侠暖床去。”屋里声音未变,依旧是不轻不重,小久看了眼门外不远的齐归,亦是无动于衷,求之无望。

    “那好吧。”小久瘪瘪嘴,找冷大侠暖床,还不知谁给暖呢。想着想着,也就转身走了。

    齐归风轻云淡的扫了一晃而过的小久一眼,在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四,五……“啪。”门被内力震力,声音很低很沉,“小久你若再不进来,就永远别进来了。”

    还好,跟上次相比,依然是数到了五。

    “咱今晚去找大侠,明晚再进去。”声音已经远了。

    屋子里没了动静,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齐归没敢往屋子里看,仅仅只是旧业重,一,二,三……

    一张如鬼魅般的脸,就这么悄然无声的飘然而过。齐归已经很久没看到过门主露出这样的表情了。他脸上笑得无害,却不得不让人记住他眉心一点红,就像一股漩涡一样叫人挪不开眼。他不再是似笑非笑,而是完全笑开,笑开惊心动魄,让人看了心弦会跟他慢慢松开,毫无防备。那不是蛊惑的媚笑,那只是他为数不多的专心地笑。

    齐归记得,门主上次这么笑的时候,如意门死了许多人,众人均是一边看着他在笑,一边忍受着从脚趾头缓缓往上糜烂的过程,皮肤,血,骨头,最后连毛都不剩。据说那是一干被安在如意门的眼线,据说从那以后如意门便成了邪门歪道。那时候的齐归眼里只剩门主的笑脸,还有一颗妖艳的红痣,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只要门主一笑,他便抖两抖,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所以,有人要倒霉了,只是可惜了这么有趣的姑娘。

    小久是被时方拧着后颈,倒拖着回来的。冷风嗖嗖,守在外的如意门门人连同齐归纷纷避退。

    峰峦夜半一声惨叫破空。飞鸟已绝,云摇月抖,峰上亦有诡异亦有不安。丹峰认得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当他失礼地丢下掌门,师父,师叔们的时候,一点迟疑都没有,他突然认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只是他摇头将刚刚萌起的念头挥走了,她与他连萍水相逢也算不上,充其量不过是某天不小心撞上的路人而已。

    思及至此,一声清亮的“相公”响于脑中,他是她的相公,他对她做什么与自己何干?站在门口十步开外,丹枫连院子也没有进去,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上一次被扒了衣服是在晕厥中,小久自然不知道是这种惊涛骇浪。就如齐归所料,时方笑得很专心,他似乎是在对着一面镜子,欣赏自己的笑容一样,眼也不眨一下,把自己调整到完美的状态。小久终于有了后怕的感觉,她认得的时方只会似笑非笑或者邪气媚笑,她会叫他相公,完全是因为一时被美色所惑。

    当时方挂着这种笑容,朝她伸出手时,小久拼命地把自己往角落里缩。却还是阻止不了被扒得□的窘样。最后一件里衣离体,她终于失声尖叫了起来。时方笑意不减,就着一床横七竖八的衣裳躺了下来,“现在你可以去找大侠了。”

    小久欲哭无泪,咱认了个妖孽做相公。

    抱着光溜溜的身体,小久蹲在桌子底下,瞅着背对着他舒服地躺在床上的人,狠狠地剐几眼。别说现在去找大侠了,就算让她从桌子底下爬出来,都会让她羞愧难当。她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从前不曾有过。她可以在云姨面前大大方方,可是……

    没由来的一阵委屈,小久开始抽泣起来。时方没有动,甚至一点气息都没有。小久这一哭便一发不可收拾,眼泪,鼻涕流了一地,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甘。明明就会功夫,为什么要憋着掐着,若非如此她本就不会被捉到。

    “还不过来!”暗中的声音很低沉,小久听到了,可是哭声没有停止,依然是一抽一抽的。“再不过来,就在那里蹲一个晚上。”

    哭声立即就嘎然而止了,只不过身上没有衣服掩身,还是让人很羞怯。头顶上突然多了一物,遮住了本就有模糊的视线。小久伸手一扯,落在桌上的东西,就势盖在了她的身上。她这才乱手乱脚的也不管是谁的,把自己裹好了爬出来。

    一张床不大,动一动就是粘在一起,从前小久是贪念时方身上熟悉的药香味,借此时时惦记着云姨。可今夜,她却努力的把自己缩到墙壁边缘,生怕碰到了他。

    时方很不悦,将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扫了下去,并且往里挪了挪。他这一挪,小久自然也就跟着挪,整个人恨不得贴到墙上去了。

    “这就害怕了?”这种感觉很不好。不是很胆大的吗?不仅敢招惹他,不敢在招惹了他后又去招惹别人!

    小久背对着他,没动。生着闷气。

    “可知道哪里错了?”

    “咱应该跑快点的。”咱跑快了,你就捉不到了。

    不知悔改!时方骤然瞪大眼,再危险地眯起。小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她便趴在了地上,疼痛才刚开始蔓延的时候,她听到一句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的话。“把你的东西都带走,以后不许再来,也不许再叫我相公。”

    (致各位同学——晋江的河蟹期在一帮领导班子的风风火火赶集似的再次光临了,而这一次刚好阻截了俺的萌芽期。要知道让俺赶上潮流不容易,好不容易思想开阔了,眼界广泛,激情写的有点进步了,我靠洪水来了。所以一到晚上该拉灯的要拉灯,就算是青天白日的,为了环保也要把窗帘拉上。于是不论是谁脱光了衣服,也只能当成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不是时方不够man,而是洪水看着呢,他不敢!)以上,特许yy,不许拍照!违者挂到南墙附上三个大字:耍  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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