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濑篇（二）·若有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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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队长不愧是队长，随口丢下句“怎么这么慢，看来我得抽空多去照料下二军”，就让二军的人一刹那经历了春夏秋冬，当场泪流满面。
“呼，抱歉又麻烦大家了。”正在中场休息的黑子哲也捞起球衣的下摆擦汗，“紫原君去福利社买零食了，大概十五分钟才能回来。大家先热身可以吗？”
“嗨！”以二军负责人为首，大家一刹那回到春天。
“小早川君今天不一起训练吗？”黑子哲也看着原地不动的二军负责人，有点好奇的问。
“偶尔也要把机会让给队友呢。”二军负责人小早川挠头笑道，“身为负责人也要以身作则的，凡事自我中心可不行。”
大概是想起了一军那些总是自我中心的家伙，黑子哲也不觉微笑：“嗯。”
“再说啦，球队当中，协调的角色很重要的！”小早川竖起一手指，认真的说，“这一点我是跟黑子君学的哦！我真的很佩服你牺牲自己为球队服务的神呢！”
喂喂，刚才是谁凶巴巴的一点忙都不肯帮，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在训练场上打爆我的。黄濑刚想吐槽，青峰大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搂着黑子哲也的肩膀，整个人贴了上去：
“在这里说什么呢！哲笑这么开心。”
“没什么。青峰君训练结束了。”
“中场休息。嗨，宝矿力。”
“谢谢青峰君。”
“跟我还这么客气。社团训练结束一起练球？”
“今天的话不行。”
“咦？！”
“我约了绿间君。”
“不经我同意，好好的你去约那只绿毛干嘛！不要告诉我是问了那个加速传球啊！”
“我很辛苦才说动绿间君的。”
“很辛苦个头啊！他本求之不得好不好！”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就问你今天还要不要跟我一起练球。”
“今天的话，比赛前这一周或许……”
“一周？你要气死我吗？”青峰大辉一眼看见黄濑凉太，“喂，你有空吗？”
黄濑凉太慌忙举手：“有空有空！打到多晚都可以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第三训练场。……哲你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
“青峰君很奇怪啊。明明各自约了人还说这种话。我就不打搅你和黄濑君了。”
“阿哲你好样的！”青峰大辉说完，怒气冲冲扭头就走。黄濑凉太想喊都喊不住。这究竟是哪一出啊？
“这样吵架不要紧吗？青峰君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小早川擦擦头上的汗，问。
“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我也很烦恼啊。”黑子捧着手里的宝矿力，“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小早川头上又沁出一层细汗：“毕竟黑子君和青峰君才是球队里的最佳拍档呢。不能一起训练当然会生气吧？”
“青峰君会有这样的想法吗？可赤司君说为了球队，不能把重心全放在青峰君身上。”
“赤司队长这么说了啊——”小早川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才好了。
“还有这种说法啊，”黄濑凉太眨眨眼睛，“黑子哲也君和小青峰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小青峰？”黑子哲也好奇的反问。
“抱歉抱歉，那个是昵称，昵称啦！”不小心说溜嘴的黄濑凉太有点汗颜，“没经过青峰君同意，只敢私下叫叫的。”
“没关系，青峰君很随便，不会在意的。至于我和青峰君——篮球上是有青峰在我才鼓足勇气走到现在这一步的。”黑子哲也露出回忆的神色，“我一开始并没有这么喜欢篮球，之前还差点退社。”
“怎会？！黑子君明明是一军的！”黄濑凉太吃惊极了。
“这件事我也有听过。”话题神转折之后，小早川也轻松了下来，单手托起下巴，“好像是在递交退社申请前，被赤司队长发掘才能，从三军直升一军的。”
“这也太传奇了。”黄濑凉太仔细打量着黑子，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不过说起来，我也是因为看到小青峰的篮球才开始打篮球的！”
听到黄濑夸奖青峰，黑子哲也看上去比听到别人夸奖自己还要开心：“青峰君的篮球很厉害的。因为青峰君比谁都热爱篮球。”
黄濑凉太用力点头：“嗯嗯！托小青峰的福，我现在也有点爱上篮球了。”
“那么一起努力吧。”黑子哲也友好的伸出手去，“加油！”
“嗨！”莫名其妙同调了耶，黄濑凉太开心的拍了上去，“加油！”
“我说你们两个……啊，紫原君买零食回来了！”小早川冲着正在热身的几个二军队员拍手，“热好身就来抽签分组！就算是陪练也不要大意打出最好的篮球啊！”
“嗨！”
******
“很好，今天就到这里。解散。”
“得救了……”
赤司一声令下，二军方面来陪练的三个人当即瘫坐在地上。黄濑凉太勉强站在那里，大口喘气。
一军果然是一军。黑子哲也不是盖的！别说那个完全防不住的加速传球，就是普通的消失传球，好吧，传球会消失本来就够不普通了！
黑子哲也的个人实力并不强，甚至可以说太弱了。但他一旦和别的得分选手联合起来，又岂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紫原敦再怎么说，也仅仅停留在强悍的得分后卫的阶层，而黑子哲也存在的意义，就是把他从得分后卫变成得分魔王，在给他开挂！
“呼，小黑子好厉害呢！”黄濑凉太不觉赞叹，身为一军的正选，黑子哲也名至实归！
“谢谢夸奖，黄濑君也很厉害呢！”一场练习赛下来，黑子也累得够呛，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啊啊，黑子等下还要跟绿间一起训练吧？赶快去那边休息。”紫原一把捞起黑子的腰，把他整个人腾空抱起，“这个时候补充能量是最重要的。黑子要吃什么口味的美味？蛋黄？红豆？玉米？”
“谢谢紫原君，我现在还不饿。”
“人要多吃东西才能长高。”紫原敦自顾自剥开一巧克力美味，问也不问就往黑子哲也嘴里塞，“啊——”
“紫原君，我——谢谢。”出了那么多汗，黑子哲也此刻是口干舌燥，差点咽不下同样没有半点水分的美味，却还是道谢。紫原敦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这里还有呢！黑子不要客气多吃点。”
“可以给我布丁吗？”这个水分最多。
“嗨。”紫原敦三下两下把所有布丁都挑给了黑子。
总觉得有点微妙的不满呢。黄濑凉太挥着手抗议：“小紫原很偏心呢！我也要我也要！”
紫原敦的回答很迅速也很给力：
“自己去买。”
“不带这么区别对待的！”黄濑再次被欺负到了。至于其他几个二军的陪练，嗯，他们从一开始就没奢望过自己能有这种待遇。
好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心人在的。就在黄濑凉太即将泪奔的当口，一只绑着绷带的手递来一罐运动饮料，副队长绿间真太郎清冷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大家陪练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社团活动不要迟到。”
“是，绿间副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被绿间副队请客喝饮料，今天值了！
“咦，不小心多买了一罐，给黑子吧。我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再练球。”等到二军来的陪练走光了，绿间真太郎这才在黑子旁边，不远不近的坐下，“或者我们先去吃饭？附近有家拉面店很不错。当然，我不是特意要带你去那家店，只是距离很近，要节约时间的缘故。”
出去吃饭本身就很浪费时间吧？黄濑凉太一边喝饮料一边等青峰大辉。另外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比起训练，副队更想带小黑子去吃拉面的样子？拜托，你们是一起打篮球又不是一起约会！
“晚饭的话我已经准备好了。”黑子哲也变戏法似的拿出一袋三明治，外加两盒豆，“简单了点，请不要介意。”
绿间的脸颊抽了两下：“话说这都是哪里来的啊——”
“啊，是我帮黑子从福利社买回来的。”紫原敦已经吃完了美味，开始进攻妙芙蛋糕，“这个柠檬味的很好吃呢！黑子也试试看。啊——”
“紫原君的好意我心领了。”黑子哲也拿着三明治，“再吃零食我就要吃不下饭了。”
“黑子的胃也太小了，”紫原抱怨道，随手一丢，妙芙蛋糕已经像黑子的传球一样消失在他的嘴里，“要多吃零食才有力气打篮球吧？”
“并不是所有人的胃都跟你一样是无底洞。”绿间真太郎板着一张脸开始吃黑子的三明治，“黄濑凉太？”
“嗨！”黄濑凉太一口饮料差点呛到喉咙里。
“社团活动都结束了，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绿间真太郎的口气绝称不上友善。
“我跟小青峰约好一起在三号训练场练球……”黄濑弱弱的回答，“不过训练完就找不到小青峰了。”
“小青峰？啊，是那家伙。找不到人你还不快去找！”绿间一推眼镜，“以为自己是公主，等着别人来接吗？”
“问题是我本不知道去哪里找啊。”自己今天究竟走得什么背运？黄濑凉太已经弄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泪流满面了。他在外面好歹也是小有名气模特，受人追捧的天之骄子，怎么来了帝光篮球部就立即变成，嗯，公用出气筒了？
黑子哲也“咦”了一声：“绿间君很奇怪呢。刚刚还很友善的给大家发饮料呢。”
绿间抱着双臂，别过头去：“大概是血型或者星座不合，唯独看这小子不顺眼呢。”
黑子做了然状：“原来如此。黄濑君不会也是a型血吧？绿间君有说过，身为b型血和a型血的我完全合不来呢。”
黄濑有点惊讶：“血型说原来有这么准吗？我6月18日生，a型血双子座。”
“不用说这么详细呢。”黑子笑笑，“其实也不见得都准，青峰君也是b型。我没觉得有太多合不来的。”
“抱歉抱歉，因为女粉丝都很喜欢刨问底，习惯了。”黄濑不好意思的挠头，“和小黑子的共同点又增加了呢！”
“粉丝？黄濑君是艺人？”
“课余时间有兼职当模特，其实没什么名气，不值一提的。”
“好厉害。不过黄濑君形象的确很好，脸长得很帅气，气质也很出众。”
“咦，被小黑子夸奖了呢。好开心。”
黑子和黄濑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正愉快，绿间真太郎猛地站起来：“不要光顾得说话！时间不等人，开始训练！”
“抱歉，我这就吃完。”黑子哲也赶忙专心对付手里剩下的小半三明治，因为速度太快，不小心有点噎住了，难过的拍着口。
“你是笨蛋吗？我说归说，不差这一分钟两分钟。”绿间赶紧凑到黑子身边帮他顺气，“你也太不小心了！”
“哲，加班训练之前，先给我把饭——吃了。”社团集训结束之后就不知道消失到哪里的青峰大辉推门而入，恰恰看到这一幕，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看来我又做了多余的事情呢。”
黑子哲也慌忙起立：“青峰君。”
“就不打扰你和绿间了。”青峰大辉把食品袋往肩膀上一甩，“黄濑，我们去三号馆。”
“是！”黄濑凉太抱着篮球跟上青峰，走到门口时停住脚步，“呐，小黑子明天还一起训练吗？”
“小黑子？”青峰大辉皱眉，冲黑子哲也投去疑问的一瞥。
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啊？嗯。小早川君同意放人的话。”
“那就这么决定了！”黄濑凉太开朗的笑道，“我们走吧，小青峰！”
“小青峰？”青峰大辉的眉毛都要缠在一起了。
“吓，抱歉。那个，青峰前辈对这种昵称很介意吗？”因为黑子太随和，有点得意忘形的黄濑凉太赶紧小心翼翼的问。
“是昵称吗？这种东西随便你！”不知为何，青峰大辉手里转着篮球，声音听上去又危险了几分。
是错觉吧？黄濑凉太跟在青峰大辉的身后，总觉得那句话并不是对自己说的。
“不过篮球训练的时候，给我好好打起神，认真对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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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队长不愧是队长，随口丢下句“怎么这么慢，看来我得抽空多去照料下二军”，就让二军的人一刹那经历了春夏秋冬，当场泪流满面。
“呼，抱歉又麻烦大家了。”正在中场休息的黑子哲也捞起球衣的下摆擦汗，“紫原君去福利社买零食了，大概十五分钟才能回来。大家先热身可以吗？”
“嗨！”以二军负责人为首，大家一刹那回到春天。
“小早川君今天不一起训练吗？”黑子哲也看着原地不动的二军负责人，有点好奇的问。
“偶尔也要把机会让给队友呢。”二军负责人小早川挠头笑道，“身为负责人也要以身作则的，凡事自我中心可不行。”
大概是想起了一军那些总是自我中心的家伙，黑子哲也不觉微笑：“嗯。”
“再说啦，球队当中，协调的角色很重要的！”小早川竖起一手指，认真的说，“这一点我是跟黑子君学的哦！我真的很佩服你牺牲自己为球队服务的神呢！”
喂喂，刚才是谁凶巴巴的一点忙都不肯帮，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在训练场上打爆我的。黄濑刚想吐槽，青峰大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搂着黑子哲也的肩膀，整个人贴了上去：
“在这里说什么呢！哲笑这么开心。”
“没什么。青峰君训练结束了。”
“中场休息。嗨，宝矿力。”
“谢谢青峰君。”
“跟我还这么客气。社团训练结束一起练球？”
“今天的话不行。”
“咦？！”
“我约了绿间君。”
“不经我同意，好好的你去约那只绿毛干嘛！不要告诉我是问了那个加速传球啊！”
“我很辛苦才说动绿间君的。”
“很辛苦个头啊！他本求之不得好不好！”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就问你今天还要不要跟我一起练球。”
“今天的话，比赛前这一周或许……”
“一周？你要气死我吗？”青峰大辉一眼看见黄濑凉太，“喂，你有空吗？”
黄濑凉太慌忙举手：“有空有空！打到多晚都可以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第三训练场。……哲你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
“青峰君很奇怪啊。明明各自约了人还说这种话。我就不打搅你和黄濑君了。”
“阿哲你好样的！”青峰大辉说完，怒气冲冲扭头就走。黄濑凉太想喊都喊不住。这究竟是哪一出啊？
“这样吵架不要紧吗？青峰君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小早川擦擦头上的汗，问。
“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我也很烦恼啊。”黑子捧着手里的宝矿力，“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小早川头上又沁出一层细汗：“毕竟黑子君和青峰君才是球队里的最佳拍档呢。不能一起训练当然会生气吧？”
“青峰君会有这样的想法吗？可赤司君说为了球队，不能把重心全放在青峰君身上。”
“赤司队长这么说了啊——”小早川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才好了。
“还有这种说法啊，”黄濑凉太眨眨眼睛，“黑子哲也君和小青峰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小青峰？”黑子哲也好奇的反问。
“抱歉抱歉，那个是昵称，昵称啦！”不小心说溜嘴的黄濑凉太有点汗颜，“没经过青峰君同意，只敢私下叫叫的。”
“没关系，青峰君很随便，不会在意的。至于我和青峰君——篮球上是有青峰在我才鼓足勇气走到现在这一步的。”黑子哲也露出回忆的神色，“我一开始并没有这么喜欢篮球，之前还差点退社。”
“怎会？！黑子君明明是一军的！”黄濑凉太吃惊极了。
“这件事我也有听过。”话题神转折之后，小早川也轻松了下来，单手托起下巴，“好像是在递交退社申请前，被赤司队长发掘才能，从三军直升一军的。”
“这也太传奇了。”黄濑凉太仔细打量着黑子，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不过说起来，我也是因为看到小青峰的篮球才开始打篮球的！”
听到黄濑夸奖青峰，黑子哲也看上去比听到别人夸奖自己还要开心：“青峰君的篮球很厉害的。因为青峰君比谁都热爱篮球。”
黄濑凉太用力点头：“嗯嗯！托小青峰的福，我现在也有点爱上篮球了。”
“那么一起努力吧。”黑子哲也友好的伸出手去，“加油！”
“嗨！”莫名其妙同调了耶，黄濑凉太开心的拍了上去，“加油！”
“我说你们两个……啊，紫原君买零食回来了！”小早川冲着正在热身的几个二军队员拍手，“热好身就来抽签分组！就算是陪练也不要大意打出最好的篮球啊！”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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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今天就到这里。解散。”
“得救了……”
赤司一声令下，二军方面来陪练的三个人当即瘫坐在地上。黄濑凉太勉强站在那里，大口喘气。
一军果然是一军。黑子哲也不是盖的！别说那个完全防不住的加速传球，就是普通的消失传球，好吧，传球会消失本来就够不普通了！
黑子哲也的个人实力并不强，甚至可以说太弱了。但他一旦和别的得分选手联合起来，又岂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紫原敦再怎么说，也仅仅停留在强悍的得分后卫的阶层，而黑子哲也存在的意义，就是把他从得分后卫变成得分魔王，在给他开挂！
“呼，小黑子好厉害呢！”黄濑凉太不觉赞叹，身为一军的正选，黑子哲也名至实归！
“谢谢夸奖，黄濑君也很厉害呢！”一场练习赛下来，黑子也累得够呛，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啊啊，黑子等下还要跟绿间一起训练吧？赶快去那边休息。”紫原一把捞起黑子的腰，把他整个人腾空抱起，“这个时候补充能量是最重要的。黑子要吃什么口味的美味？蛋黄？红豆？玉米？”
“谢谢紫原君，我现在还不饿。”
“人要多吃东西才能长高。”紫原敦自顾自剥开一巧克力美味，问也不问就往黑子哲也嘴里塞，“啊——”
“紫原君，我——谢谢。”出了那么多汗，黑子哲也此刻是口干舌燥，差点咽不下同样没有半点水分的美味，却还是道谢。紫原敦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这里还有呢！黑子不要客气多吃点。”
“可以给我布丁吗？”这个水分最多。
“嗨。”紫原敦三下两下把所有布丁都挑给了黑子。
总觉得有点微妙的不满呢。黄濑凉太挥着手抗议：“小紫原很偏心呢！我也要我也要！”
紫原敦的回答很迅速也很给力：
“自己去买。”
“不带这么区别对待的！”黄濑再次被欺负到了。至于其他几个二军的陪练，嗯，他们从一开始就没奢望过自己能有这种待遇。
好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心人在的。就在黄濑凉太即将泪奔的当口，一只绑着绷带的手递来一罐运动饮料，副队长绿间真太郎清冷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大家陪练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社团活动不要迟到。”
“是，绿间副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被绿间副队请客喝饮料，今天值了！
“咦，不小心多买了一罐，给黑子吧。我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再练球。”等到二军来的陪练走光了，绿间真太郎这才在黑子旁边，不远不近的坐下，“或者我们先去吃饭？附近有家拉面店很不错。当然，我不是特意要带你去那家店，只是距离很近，要节约时间的缘故。”
出去吃饭本身就很浪费时间吧？黄濑凉太一边喝饮料一边等青峰大辉。另外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比起训练，副队更想带小黑子去吃拉面的样子？拜托，你们是一起打篮球又不是一起约会！
“晚饭的话我已经准备好了。”黑子哲也变戏法似的拿出一袋三明治，外加两盒豆，“简单了点，请不要介意。”
绿间的脸颊抽了两下：“话说这都是哪里来的啊——”
“啊，是我帮黑子从福利社买回来的。”紫原敦已经吃完了美味，开始进攻妙芙蛋糕，“这个柠檬味的很好吃呢！黑子也试试看。啊——”
“紫原君的好意我心领了。”黑子哲也拿着三明治，“再吃零食我就要吃不下饭了。”
“黑子的胃也太小了，”紫原抱怨道，随手一丢，妙芙蛋糕已经像黑子的传球一样消失在他的嘴里，“要多吃零食才有力气打篮球吧？”
“并不是所有人的胃都跟你一样是无底洞。”绿间真太郎板着一张脸开始吃黑子的三明治，“黄濑凉太？”
“嗨！”黄濑凉太一口饮料差点呛到喉咙里。
“社团活动都结束了，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绿间真太郎的口气绝称不上友善。
“我跟小青峰约好一起在三号训练场练球……”黄濑弱弱的回答，“不过训练完就找不到小青峰了。”
“小青峰？啊，是那家伙。找不到人你还不快去找！”绿间一推眼镜，“以为自己是公主，等着别人来接吗？”
“问题是我本不知道去哪里找啊。”自己今天究竟走得什么背运？黄濑凉太已经弄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泪流满面了。他在外面好歹也是小有名气模特，受人追捧的天之骄子，怎么来了帝光篮球部就立即变成，嗯，公用出气筒了？
黑子哲也“咦”了一声：“绿间君很奇怪呢。刚刚还很友善的给大家发饮料呢。”
绿间抱着双臂，别过头去：“大概是血型或者星座不合，唯独看这小子不顺眼呢。”
黑子做了然状：“原来如此。黄濑君不会也是a型血吧？绿间君有说过，身为b型血和a型血的我完全合不来呢。”
黄濑有点惊讶：“血型说原来有这么准吗？我6月18日生，a型血双子座。”
“不用说这么详细呢。”黑子笑笑，“其实也不见得都准，青峰君也是b型。我没觉得有太多合不来的。”
“抱歉抱歉，因为女粉丝都很喜欢刨问底，习惯了。”黄濑不好意思的挠头，“和小黑子的共同点又增加了呢！”
“粉丝？黄濑君是艺人？”
“课余时间有兼职当模特，其实没什么名气，不值一提的。”
“好厉害。不过黄濑君形象的确很好，脸长得很帅气，气质也很出众。”
“咦，被小黑子夸奖了呢。好开心。”
黑子和黄濑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正愉快，绿间真太郎猛地站起来：“不要光顾得说话！时间不等人，开始训练！”
“抱歉，我这就吃完。”黑子哲也赶忙专心对付手里剩下的小半三明治，因为速度太快，不小心有点噎住了，难过的拍着口。
“你是笨蛋吗？我说归说，不差这一分钟两分钟。”绿间赶紧凑到黑子身边帮他顺气，“你也太不小心了！”
“哲，加班训练之前，先给我把饭——吃了。”社团集训结束之后就不知道消失到哪里的青峰大辉推门而入，恰恰看到这一幕，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看来我又做了多余的事情呢。”
黑子哲也慌忙起立：“青峰君。”
“就不打扰你和绿间了。”青峰大辉把食品袋往肩膀上一甩，“黄濑，我们去三号馆。”
“是！”黄濑凉太抱着篮球跟上青峰，走到门口时停住脚步，“呐，小黑子明天还一起训练吗？”
“小黑子？”青峰大辉皱眉，冲黑子哲也投去疑问的一瞥。
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啊？嗯。小早川君同意放人的话。”
“那就这么决定了！”黄濑凉太开朗的笑道，“我们走吧，小青峰！”
“小青峰？”青峰大辉的眉毛都要缠在一起了。
“吓，抱歉。那个，青峰前辈对这种昵称很介意吗？”因为黑子太随和，有点得意忘形的黄濑凉太赶紧小心翼翼的问。
“是昵称吗？这种东西随便你！”不知为何，青峰大辉手里转着篮球，声音听上去又危险了几分。
是错觉吧？黄濑凉太跟在青峰大辉的身后，总觉得那句话并不是对自己说的。
“不过篮球训练的时候，给我好好打起神，认真对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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