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喘不过气来,刚才的担心害怕,在这个时候全都化成泪水,他哽咽道:「我以为……我以为……幸好没事。」

    「是别人的画舫撞到了我们,我们都没事,那艘画舫上好像还有人落在水里,还没被救起。别哭了,我没事,妳溼透了,我借一件衣服给妳披着。」

    「我不冷,没有关系,我们快回家好不好?我好怕,刚才我吓死了,还以为你……以为你出事了。」

    看她哭成这样,话又说得颠三倒四,解风情知道他是在担忧自己,心中感动万分,也紧紧搂住秋蓠,感谢上天让他们两人都没有事。「没事了。我们快些回家,我借件衣服给妳披着,否则妳溼衣服贴着身体,不太好看。」

    他轻轻的推开秋蓠,秋蓠的衣服被水弄溼,曲线毕露。解枫情才刚借来一件外衣要让他披着,却看到秋蓠颤抖着身体,他赶紧把衣服披上;原本是非礼勿视,但是他披衣服时难免会见到秋蓠身体的曲线,只见秋蓠身子平板,不像一般女子的身材,反而是个少年的身材。

    他一怔,虽然好几次他紧抱住秋蓠的身体时感觉到秋蓠的身子确实是平了些,但是他以为秋蓠只是比一般女子发育得更慢,所以才这么平板,却没有想过秋蓠根本无胸无臀,因为他原本就是个少年。

    「你……你是个男的?」

    秋蓠正在擦泪,他抹干了眼泪,抬起头来看着解枫情,却见解枫情眼睛突出、面容扭曲,看起来就像中了邪一样,而且他身体摇晃,就像要站不住一般。他吃了一惊,连忙向前扶住解枫情,紧张地问道:「解枫情,你怎么了吗?你的脸色好难看,发生了什么事?你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刚才落水时踫撞到什么东西?」

    解枫情用力的推开他,秋蓠没有想过解枫情会推开他,更没想过解枫情会对他用这么大的蛮力,他被他推到了地上,手肘破了皮;他心脏狂跳,因为解枫情看他的表情让他从头冷到了脚,他在那冷冽目光的注视下,不自禁的缩起了身子,恐怖的感觉让他全身僵直。

    解枫情的目光毫不留情的在也身上梭巡着,从头到脚,每个地方都没有放过,秋蓠看他的双目像鬼怪一样的突起,看起来着实令人害怕,他站了起来,不解的道:「怎么了?解枫情,你不太对劲。」

    解枫情似乎确认了什么般,他的身体忽然剧烈的摇晃了一下,秋蓠立即冲上去扶着他。

    解枫情再次用力的推开他,并且严厉的嘶吼:「别靠近我。」

    秋蓠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他怔在原地,手脚冰冷,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解枫情这样的对他。「怎么了,解枫情。」

    他本来还要靠近,解枫情竟然用脚踹踢他,他冷不防的被他踹中,痛得扑在地上。他感到脸上一份剧痛,一摸才知道被地上的沙石给磨出了血,但那又痛又麻的感觉还比不上解枫情对待他所造成的痛苦,他不解的看向解枫情。

    解枫情就像见鬼了般的一步步往后退,秋蓠喘着气坐起来,刚才被踹中的腹部好痛,痛得他连话也说不出来,说不定是伤到了哪里。

    他唤着解枫情的名字:「解……枫……」

    解枫情立即掉头就走,秋蓠愣在原地,脸上的血、肘上的血同时缓缓的流下,他感觉好像发生了一件很恐怖、令人不知所措的事,但他不知道那事是什么?

    他的腹部好痛,他挣扎着站起来,每走一步,自腹部传来的疼痛便让他冷汗直冒。

    围观的人群散开,谁也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 ※

    秋蓠跌跌撞撞的走回解家,每走一步,他就痛得直冒冷汗;腹部好痛,痛到他无法忍受,等他到解家后,身上的汗已经跟身上西湖的水融在一起了。

    守门的人看到他,知道他是自家少爷心爱的人,自然躬身行礼。

    「秋蓠,妳回来了啊?少爷说西湖翻船。妳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跟少爷一样。少爷刚才回来,脸色难看得让我以为我认错了人,我还以为天底下怎么有人跟少爷长得这么像呢!」

    秋蓠痛得快要晕了过去,他紧握住守门人的手臂,根本就没听见他在说什么。「我好不舒服,帮我叫大夫好不好?」

    他说完就痛晕了过去,守门的人大骇,马上将他扶进门去,再去唤大夫前来医治秋蓠。

    ※ ※ ※

    秋蓠睁开眼睛,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连身上的溼衣服都没换下来。他坐了起来,腹部痛得像火在烧,他将溼衣服脱下,换了另外一件干衣物。他好渴,好想喝水,奈何连一步都走不动。

    「来人,来人啊。」

    他虽是下人,但是解枫情将他当成了自己的未婚妻,连奴婢都拨了几个给他。换了半天,秋蓠都快叫哑嗓子了,还是没有人过来,他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头,但是身体又痛又难受,他再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事。

    他没水喝,干脆躺回床上,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大夫来看过他,他仍觉得腹部痛得让他难以忍受,他将脸埋进被里,忍住了呻吟声,因痛苦而意识模糊的慢慢睡去。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觉醒来,他觉得好多了,虽然他一动腹部仍是会痛,但是已没痛得那么厉害了。天色已暗,他肚子很饿,但是没有人送饭给他吃。

    照理说,若是他没到饭厅去吃饭,奴婢就会为他送饭到房间里,今天却都没有。他下了床,披上一件外衣慢慢的走出门口,奇怪的是他住的西厢房一直都有不少仆役走动,现今却连一个也没有。

    他慢慢的走到饭厅,他很饿,也很累,全身都没有力气,他终于看到了厨娘,就拉住她。「给我一些东西吃,我好饿。」

    厨娘点了点头,端出冷菜冷饭。

    秋蓠一愣,他知道冷菜冷饭是仆役吃的饭菜,后来解枫情根本就不许他吃这样的饭菜,每冷不管他多晚来吃,他总要掌管饭厅的人弄些新鲜的热食给他吃。

    「这是要给我吃的?」

    厨娘没有回答他的话,端出饭菜就走了。」

    秋蓠连头都痛了起来,他很饿,饿到实在很难忍受,所以他动了筷子,将冷硬的食物吞下,吃没几口,他就没了胃口,因为那饭菜吃起来不象是今日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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